胤禛這次被康熙派去查賑災款貪污之事,幾番歷經生死。
這次牽扯甚大,太子和大哥他們都在。
胤禛一想到是兄弟想讓他死,這心里都不痛快。
特別想到他離京的時候,太子親自找他談話,囑咐他出京注意安全。
胤禛本不想懷疑太子,他朝后便一直為太子做事,汗阿瑪也有讓他輔佐太子之意。
這些年,胤禛為了幫太子穩固地位,也出謀策劃。
他知道太子一邊想用他,一邊又忌憚他。
去年索爾圖犯了大罪,死了。
太子也越發看重他,可這次的事,讓胤禛對太子很失。
這個出尊貴的太子二哥,想要他死呢。
如果大哥不待見他,胤禛還理解,但沒有想到還有太子。
“晗兒,爺已經和福晉談過了,以后不會再干涉你和弘暉的來往……。”
耿靜晗目瞪口呆,這話說的怎麼聽起來這麼怪呢。
“爺,福晉才是大阿哥的生母,是對大阿哥最無私之人……。”
耿靜晗還沒有說完,就被胤禛搖頭打斷了。
“晗兒心純善,許多事你并不知,爺讓弘暉到海棠院,也是為你們母子好。這次爺差點就沒命了,爺重傷昏迷之前心中恐慌,擔心整個貝勒爺,擔心弘暉幾個孩子,也擔心你和肚子里的胎兒。若爺真有不測,弘暉承爵,也能看在以往份,照顧你們母子。”
說白了,胤禛就是覺得現在他的工作兇險。
且因為弘暉兩次被那拉氏送到海棠院,都比在丹霞院好,胤禛也有意讓弘暉親近海棠院,以后對耿靜晗生的兒也照顧幾分。
還有那拉氏與李氏的矛盾,他也擔心影響到孩子,等弘昀弘時大點再搬到前院來。
這次重傷,胤禛想的很多。
那拉氏嫁給他之后,一直表現的賢惠大度,可多次事件,胤禛知道只是表面而已。
只希這次的警告,讓那拉氏收斂一些。
胤禛對那拉氏要求也不高,照顧好弘暉,只要不要府里妾侍孩子
的命就行。
這是汗阿瑪賜的福晉,也是佟額娘看好的福晉,不是想休就休,想棄就棄的,胤禛也做不來。
他們有嫡子,這麼多年那拉氏管著宅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點胤禛是肯定的。
只是那府里孩子夭折,妾侍小產,胤禛無法不去在意。
從前以為那拉氏改了,可武氏的事,對耿氏的為難,都讓胤禛知道,那拉氏并沒有變。
胤禛并沒有懷疑那拉氏的子之心,但皇家的孩子與母親之間的關系并不那麼單純。
母摻雜著利益和權勢地位。
且并不是每個母親都自己的孩子。
胤禛想到了永和宮那位生母德妃,這次生病,也只是照例送了藥材,連關心的話都懶的說。
他一直告訴自己,不用期待,也就不失。
可真的傷了,躺在床上孤寂一人的時候,心里還是不由自主想著宮里的態度。
看著胤禛走神發呆,耿靜晗靈一閃,突然發現胤禛目的方向是宮里。
康熙兒子多,胤禛得到的父很,在德妃這里更的可憐。
胤禛后院除了那拉氏和鈕祜祿氏全是漢。
而十四阿哥府上,全是滿。
可見德妃的用心。
正想著呢,就見著蘇培盛進來了。
“稟貝勒爺,烏雅嬤嬤求見,德妃娘娘賜下兩名宮侍候爺。”
“傳。”
胤禛朝著耿靜晗道:“到屏風后避一避。”
他并不想讓永和宮的人看到耿靜晗。
耿靜晗避到屏風后,就看著烏雅嬤嬤帶著兩名宮進來了。
“奴婢給四貝勒爺請安。”
“額娘派嬤嬤前來,可有要事?”胤禛聲音低沉,眼睛著天花板,看都不看烏雅嬤嬤幾個人。
“稟四貝勒爺,娘娘聽聞四福晉病了,李側福晉又照顧阿哥格格,耿庶福晉又有孕了,四貝勒重傷,娘娘心里擔心,便命奴婢挑選兩個心的宮人來侍候四貝勒爺。”
耿靜晗看著烏雅嬤嬤后的跪著的兩個可人的宮,胤禛的屋里充斥著一
藥味,偏偏這兩個的上還飄出胭味,而且化著致的妝容。
這哪里是來做宮丫環的,這就是送侍妾的。
德妃是有大病吧。
兒子重傷,反而送妾,這是想胤禛死在人上,恨不得把胤禛送走啊。
“額娘多慮了,爺并不缺侍候的人。倒是額娘在宮中需要人侍候,還請烏雅嬤嬤把人帶回去給額娘。”
胤禛出言拒絕。
“四貝勒說笑了,這是娘娘賜下,奴婢如何敢帶回去,還請四貝勒收下吧。”
烏雅嬤嬤表現的很恭敬謙卑,可說出的話卻也強。
“高無庸把人帶下去安頓好。”
胤禛說著道:“爺就不留烏雅嬤嬤了,蘇培盛送烏雅嬤嬤出府。
耿靜晗從屏風后走了出來,語氣酸酸,“爺真是艷福不淺。”
“爺要真是好的人,這府里早滿了,哪會只有你們幾個人。”
胤禛從小到大見過的人海了去,還有宮里的人,人前人后兩張臉甚至多張面孔。
前一瞬笑意盈盈,真意切,一轉滿臉猙獰沉可怖。
就如李氏,明明對著他笑容親切,含脈脈,胤禛卻覺到了森恐怖的覺。
第一回可以說是錯覺,可連著幾次都是如此,胤禛覺得很有必要去寺廟拜拜。
驅除李氏給他的不適。
從前胤禛不愿意對人上心,后院妾侍哪個把他侍候舒服,他就寵幾分。
如今對耿靜晗,他不止想寵,也想好好護著,看開開心心的。
“晗兒不必在意們,你安心養胎,給爺生個大胖小子,爺這次中毒對子有損傷,以后怕是子嗣艱難了。”
胤禛的話讓耿靜晗瞪大了眼睛,“子嗣艱難?”
“是啊,也許這是爺最后一個孩子了。”
胤禛想到了梁太醫的話,這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麼會,不能治好嗎?”耿靜晗心突突跳,整個人都懵了。
雖然懷孕也是改變歷史了,但胤禛傷了以后沒有孩子,那弘歷弘晝被蝴蝶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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