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歌走到門口,客氣的敲了敲門。
老夫妻中那個婦人向了門口,隨即開口道:“公子有事?”
“好,我想買酒。”
顧錦歌看起來也才十多歲,眼前的老人頭發發白,年紀最七八十了,所以也合適宜。
“這里不賣酒只釀酒,買酒出了胡同往左走,有一家百年酒館,里面買的都是我家的酒。”
老似乎已經是習慣了每日有人來問,說著話就低下了頭繼續忙活。
而那個老爺爺從始至終都沒抬起頭來,仿佛聽不到兩人說話一般。
“我想要百年老酒,可否請行個方便。”
顧錦歌態度很恭敬,語氣誠懇,且姿態謙卑,讓人都說不出拒絕的話。
老剛想說什麼,門口就來了兩個男子,流里流氣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姚婆子,我兄弟倆說好的百年老酒呢?不是讓你準備好嗎?”
姚婆子黑了臉,憤怒道:“滾,給我滾,我的酒就是倒了也不給你們。”
瘦瘦高高賊眉鼠眼的那個男子語氣惡劣道:“你別不知好歹,不給老子準備好老子砸掉你這小院子。”
“張風你別沖。”另外一個男子笑呵呵拉住了那個瘦高男子,看著姚婆子用商量的語氣道:“我們又不是不給銀子,你一壇百年老酒賣兩百兩,我們兄弟出兩百五十兩,您看可還行?”
一壇百年老酒賣兩百兩?
顧錦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京城的人是不把銀子當銀子嗎?以前給師父買酒的時候一壇兩百年的兒紅也才一百兩。
這個酒到底是什麼酒,居然這麼貴!!
“休想,你給一千兩我也不賣給你。”姚婆子似乎很是痛恨眼前這兩人,語氣堅決不容商量。
“王董齊你別拉著我,我今日非教訓教訓這不知好歹的人一頓不可!”
那張風氣的不行,掙開另外一人的手就要擼起袖子上前。
姚婆子毫不懼,嘲諷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這老婆子,京城腳下,莫不是沒有王法了!”
“姚別生氣,我兄弟就是脾氣不好。”王董齊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語氣里也聽不出毫怒氣:“你也知道我們的主子是誰,完全是替人辦事,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滾…滾……”那老頭似乎是無意間抬頭看見的兩人,頓時氣不打一來,隨手抄起一個空壇子就扔了過去。
“哐當……”壇子在地上碎了幾瓣,老頭氣的膛上下起伏,猛的咳嗽了起來:“咳咳……”
“老頭子,老頭子……”
姚婆子頓時著急了,佝僂的背影快走幾步想要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快了,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顧錦歌本就站在不遠,一手就將人給扶住了。
“您沒事吧!”
張風一臉的嘲諷,臉上帶著譏笑,仿佛眼前兩個老人如此讓他心愉悅。
王董齊倒是快走幾步去扶著了咳的臉頰通紅,捂著口不來氣的老人。
“滾開,滾……”老頭一把推開了王董齊,自己卻是沒站穩一屁坐在了地上。
“蘇大師,您這又是何必呢?”
王董齊一臉無奈,似乎是拿眼前的老人沒有辦法。
在顧錦歌的攙扶下姚婆子走到了蘇大師邊。
“老頭子你沒事吧!”
“咳咳……”
蘇大師一直在咳嗽,似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顧錦歌眉頭微蹙,從懷里拿出布包,拿出一銀針之后剛想給老人施針就被姚婆子給拉住了。
“你做什麼?”
顧錦歌語氣局促,有些著急:“他這是氣急攻心,且本就有肺病,再不施針他很有可能會一口氣上不來堵死。”
姚婆子一聽有生命危險下意識就松開了抓著顧錦歌的手。
顧錦歌眼疾手快,一針扎在了蘇大師嚨。
“呼…………”
一針落下,蘇大師長長呼出一口氣,終于不咳嗽了。
見他緩過來,顧錦歌就回了針。
姚婆子見狀大喜,激的看向了顧錦歌:“多謝小公子,多謝……”
“姚,您看能不能給我們拿兩壇老酒,我們按照二百五十兩一壇買下,且幫你請來神醫給蘇大師治病。”王董齊笑容和善,語氣溫和。
“這件事沒有商量,你要是想死我們老兩口就直接一刀捅死我們!”
不管兩人怎麼說,姚婆子就是不將老酒賣給他們,即使他們出高價也是一樣。
“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張風氣極,從袖子里出一把匕首就要上前。
王董齊拉住了張風的手,忌憚看了一眼顧錦歌,臉也沉了下來,眼前的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說歹說就是說不通。
強忍著心里的怒氣,他還是笑了出來,語氣又恢復了之前的溫和:“我們走。”
張風有些不甘心,可還是隨著他一同離開了。
那兩人離開之后姚婆子的臉也好了許多。
“謝謝你救了我家老頭子,既然你想要老酒,我便送你兩壇。”
說著用手勢在蘇大師眼前比劃了兩下,那蘇大師看了一眼顧錦歌,隨即點了點頭了。
也許是看在顧錦歌救了他的份上,也許是看顧錦歌還算順眼。
“不不不,我怎麼能免費要呢,兩百兩一壇,我給銀子。”
顧錦歌擺了擺手,并不想要免費拿走,這兩人看著年紀也這麼大了,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且這個老爺爺這種肺病應該是需要常年吃藥的,也是很需要銀子的。
剛才姚在蘇大師面前不是說話而是用手比劃,由此可見這個大師耳朵是聽不見的,俗話說十聾九啞,他能說話,那就是說以前是正常的,后來才聽不見的。
“讓你拿著就拿著吧!”姚婆子扶著蘇大師在一旁坐下,似乎是猜到了顧錦歌的想法:“我們不缺銀子,這都黃土埋半截的人了,要銀子做什麼?”
說完就往屋子里走,院子里只剩下顧錦歌和蘇大師。
顧錦歌也不想白白得了人家的好,于是就想幫這位大師看病。
只是他聽不見,自己要怎麼和他說呢?
顧錦歌蹲在他面前,手晃了晃,等他看向了自己就給自己把脈,又用手指了指他的手。
蘇大師立馬就明白了的意思,他搖了搖頭,說話聲音很大:“不需要,謝謝你的好意!”因為聽不見,他并不能控制自己說話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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