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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是朝朝暮暮》第一百零一章 楚家昭雪

玉無雙不知道二皇子的懊悔,在將紀弘義送回紀家的時候,解釋了抓紀弘義的原因,也將楚尋瑤的全部況告知。

紀家人看著毫發無損的紀弘義,便知道這位緝事廠的玉千戶并不像旁人說的那般混不吝,他行事有自己的原因。

韓舒雅聽了玉無雙的解釋,沉默了片刻。

“一介兒之,孤一人闖江湖來到烿都,與皇權周旋,只為了父親洗刷冤屈,為楚家被牽連的族人能夠明正大的生活。

這般臥薪嘗膽,卻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底線,倒是讓我仿佛看到了,當初隨父親兄長上陣殺敵的時候,那些跟著一起斬殺敵寇的江湖俠士。”

紀弘義也知道了,楚尋瑤之所以想要跟他一刀兩斷,就是因為看到了當初圍獵場的,與最后三皇子的結局,知道這些事不是單純的涉及一兩個人那麼簡單,所以不想再牽扯紀弘義和紀家了別人設的局。

三日后,玉無雙將整理好的全部證據給了皇上。

皇上獨自一人在書房坐了半盞茶的時間,然后招來了劉永忠。

“劉永忠,朕當年還是脾氣太過焦躁了,是朕的錯。”

當年他登基時間還不長,楚家雖然不是徹徹底底的寒門,但是跟老牌世家還差得遠,當時楚戌倫初朝堂,意氣風發,一腔熱

他那時不滿一部分世家斂財太過,且不容易掌控許久,著急拉幾個寒門新貴起來與他們分庭抗禮,楚家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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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楚戌倫貪污,他格外生氣,沒抄了楚家滿門都是他克制了脾氣。

再加上那個時候他還算信任周徵,未曾深想,周家與馮家兩個針鋒相對的世家,竟然會有這種默契。

劉永忠看著皇上靜坐在書案后面的模樣有些心疼,“皇上,不怪您,您別為難您自個兒了。”

明皇片刻后嘆了口氣,“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劉永忠,傳朕諭旨,為衢州同知楚戌倫昭雪,恢復楚家之人參加科舉的權利,將衢州楚家族地歸還,祖宅翻新,楚家之人不必再居無定所,江湖漂泊。

楚戌倫之楚尋瑤,為父昭雪,其心可嘉,封其為湘臨縣主,賞府宅一座,白銀三千兩,奴仆雜役若干。”

說完對楚家與楚尋瑤的補償,明皇面沉了下來。

“鴻臚寺卿馮遠,殘害忠良,罪不容赦,即日起削去職,馮家人全部發配至邊關,永世不得回。

中書侍郎周徵,有助紂為之嫌,同樣削去職。周家在朝為者,全部降半級,若有求者,同樣降半級。”

明皇諭旨一出,滿朝嘩然。

馮家與周家畢竟是皇子外家,還是有不黨羽的,只是明皇的最后一句‘求者同樣降半級’直接堵了他們的

只有敏昭儀不信邪,一、未施脂的跑到書房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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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親爹和一家子都被流放了,沒有了家人,在這后宮之中便了無的浮萍,從此以后沒人撐腰沒人指。m.166xs.cc

明皇對于門外梨花帶雨的敏昭儀,并沒有太多的憐香惜玉,批閱奏折的時候只當伴奏聽著,聽得煩了便召來劉永忠,將的昭儀位分降為了貴人,并說了一句‘再哭就再降’,便徹底讓敏貴人消停下來。

敏貴人無法,只能回到自己的宮殿里窩著,祈禱皇上念及多年分和生育了兩個孩子的辛苦,回心轉意。

敏昭儀被降為敏貴人的事兒,轉天便傳遍了滿朝員的耳朵里,這下他們看出來皇上這是鐵了心了,求除了把自己也搭進去,不會有任何其他作用。

明皇見滿朝文武竟沒有一個頭鐵的來試試他的脾氣,還有些失

余怒未消之下,在第二日早朝,便宣布了讓工部開始著手為各個皇子們修建府邸,開年之后便都不必繼續住在宮里的皇子所

劉永忠也親自到了皇子所,將此事告知了各個皇子。

“皇上說了,太子已經出宮開府娶了太子妃,眼下其他皇子們也差不多都及冠了,除了十皇子還年,其他皇子們開年之后都可以出宮去自己府上居住。

府里的奴仆家丁一應都會為殿下們準備妥當,若是有什麼不適應的,各位殿下就先忍耐一下,皇上會陸續為各位殿下合適的皇子妃人選,日后自然有皇子妃來持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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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忠看著面前的幾個皇子,笑呵呵的開口,語氣十分和善認真,仿佛皇上真的是為眼前的幾個皇子終大事碎了心的一個老父親。

但其實這些都是他自己化過的。

明皇當時說的是,“把朕那幾個不安分的兒子也趕出去,讓他們出宮自己住去,省的天看著朕的椅子一個個急的好像火燒了屁。”

當然,雖然各位皇子們聽的是劉永忠化的版本,但是他們也不是傻子,事決定的這麼突然,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很明顯這個決定父皇肯定不是因為喜歡他們才做的。

只是不知為何父皇突然就不耐煩了他們,對此也只能猜測是因為周徵與馮遠的事兒鬧的。

畢竟這二人都是兩個皇子后的人,爭來爭去的也都跟自己家族支持的皇子有關系,所以導致父皇現在看哪個皇子都不順眼,一起煩上了。

那些與此事無關的皇子倒是不怎麼惶恐,畢竟若是出宮也算是一件好事兒,這樣日后做什麼也方便。

對于剩下的能夠待在皇宮,在父皇面前晃悠的這段時間,幾個皇子也很珍惜,每日看書練武不停歇,爭取最后在明皇面前刷個好印象。

事不關己的皇子在皇子所里搞卷,而最慘的五皇子在自己殿借酒消愁,思考出路。

李元郅發髻散的坐在自己的皇子殿里,聽到馮家人已經啟程被送往邊關的消息,咬牙切齒的碎了手里的琉璃杯,杯子的碎片將手心扎破,暗紅的玫瑰酒與殷紅的混合在一起,灑在地面整齊的如同金土鋪就的方磚上,順著磚緩緩流淌,有一子詭異的奢靡頹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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