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過后又憊懶了一個月,趕在三月初的春和景明之際,考生們終于迎來了他們十年寒窗的最后一關,殿試。
一大早,樂安興沖沖的拉著沈云舒、文沛菡和紀欣怡一起出去看放榜。
“都怪父皇,非說我不嚴實,不告訴我殿試結果,不然我就不用的拉著你出來看放榜了。”
沈云舒看著樂安撅著小兒吐槽的樣子,笑著打趣,“若是皇上告訴你了,你今日哪里還有借口出宮啊!”
“我的借口可多了好麼!”樂安不服氣。
“誒,來了來了!”
幾人說是看放榜,其實就是坐在對面的崇明書齋樓上,等著侍衛們去看完進來回稟。
畢竟是世家貴,在下面與平民百姓們來去的不統,又不好搞特權,便只能派人過去看。
“如何?狀元是誰?”
樂安興沖沖的看著上帶著點點春雪走進來的護衛,也不在意他上的寒氣,高興的湊近詢問。
侍衛不敢讓自己上的寒氣沖了公主,趕躬回稟。
“回稟公主,一甲鼎元是沈家嫡長子沈懷文,文家嫡長子文承遠為榜眼,探花是一個袁鼎屹的,好像是寒門學子。”
“哇,懷文哥哥是狀元呢!”
沈云舒也很高興,雖然知道原本歷史上沈家嫡長子也是狀元,但是現實里聽聞還是高興,因為那不是歷史上的人,而是的哥哥。
的哥哥是狀元!
“那我二哥呢?”
那侍衛也是個激靈的,并沒有按照吩咐只看前三甲,畢竟在座的好幾位小姐,家里都是有公子的。
“沈家二公子也在三甲之列,也是同進士出的傳臚。”
說著也不等紀欣怡問,躬對著紀欣怡道:“紀家大公子紀辰是二甲進士。”
“太好了!”
們的家人都榜上有名,在座的也算是都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兒石頭。
一甲三人,真正能夠通過殿試直接在天子腳下朝為的,一般也就只有前三甲,三甲之后的大部分人就只能從下面一點點歷練上來了。
“太子殿下說了,公主和郡主還有二位小姐,可以在此等候片刻,現在參加殿試的公子們正從承天門出來,稍后狀元、榜眼和探花郎都會打馬從此地經過,從崇明書齋樓上便能看到。”
果真過了大約一刻鐘,外面街市上逐漸起來,不百姓在下方大聲喊著:“狀元郎!”
幾人著崇明書齋二樓的護欄向下看,只見下方為首的沈懷文,手捧欽點圣詔、腳金鞍紅鬃馬,被百姓們前呼后擁著,上鮮花和香囊不斷,連跟在后面的榜眼文承遠和探花袁鼎屹上也被扔了不。
三人都面帶笑容,打馬從長街而過,真真是意氣風發的年郎,氣派又威風,散發著獨屬于年人的自信。
等到狀元游街完畢,沈云舒也跟幾人告辭回了王府。
次日瓊林宴,明皇召百赴宴,宴席之上殿試三甲皆被授予職。
沈懷文為這一屆的狀元,被封了一個從五品史。
文承遠了翰林院為正七品編修,袁鼎屹被封為正七品大理寺評事。
后面的二甲三甲,有的被派去地方做了中下縣丞,有的去了六部做了小管事,總之就是哪里缺人塞哪里。
沈懷瑾被任命太子詹事司直,正七品,掌糾劾宮僚及率府之兵。
紀辰被任命為軍監丞,正七品,掌判監事,督課材革出納之數與工徒眾寡之役。
沈懷瑾自便做太子伴讀的也就算了,給紀辰的委任也很明顯是到明皇重視的有實權的職位。
尤其是紀辰的舅父韓晉是驃騎大將軍、他的姑父是烿朝戰神鎮北王沈振,皇上居然還給紀辰軍監丞這種主管兵制造的職位,這是真不擔心這幾家聯合起來造反啊!
不過他們也就是心里吐槽一下,造反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看著如今太子地位穩固,沈家嫡次子做了太子詹事司直就能看出來皇帝的意圖了,不出意外儲君是不會有變化了。
不其他皇子黨派里面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的,經過這次的任命,都重新考慮了一下,是不是就不要折騰了?
不過二皇子倒不這麼想。
既然不出意外儲君之位無法變化,那麼他就讓太子出意外不就好了?
今日這次安排太不合他的心意,二皇子低下頭的瞬間沒有控制住自己的緒,眼里出一抹狠與不屑。
三皇子李元傲正好看到了李元燊這轉瞬即逝的表,表略有些玩味。
對于朝堂之上能夠注一些新鮮,明皇十分高興。
此次三甲之寒門子弟不,多半都是抱著一腔熱來的,就算日后依舊會被場腐蝕,那也還能堅持至三年五載的,這也是為什麼每三年開科大比的原因之一。
汪律為明皇辦事多年,自然看出了現在的明皇是真的高興,此時也是邀功的最佳時機,于是找了個機會站出來秉奏。
“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昨日底下前去理涼國暗探的人回稟,已經將烿都周邊的暗探全部清除了。”
明皇聞言眼前一亮,“哦?可有傷亡?”
“有傷無亡。”
明皇高興的拍了兩下椅子上的扶手,“哈哈,不錯,緝事廠如今讓你訓練的越發好了!嗯,這次的任務是誰帶頭去的,出來給朕瞧瞧!”
這次關于涼國暗探抓到了一條大魚,關于暗探的審訊沒有人能比得上汪律,這次的大魚很重要,汪律沒辦法離開去追捕剩下逃出城的暗探,所以便跟他申請,任命他的義子玉無雙為正七品總旗,帶隊前去追捕,并在他面前立下軍令狀,不剿滅全部暗探絕不回都城。
如今看來是任務完,特意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跟他邀功來了。
不過明皇也當做不知,對于功臣的一點小要求他都不介意配合一下。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玉無雙起走到殿中央。
“臣,玉無雙,拜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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