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畫卷遞給皇后,待皇后和樂安看完,一臉稀奇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皇上手招呼了一下劉永忠,握住激的差點從手腕上甩下來的和氏璧珠串,高興的揮了下手。
“去,給他們也看看!”
劉永忠從皇后手里接過畫卷,來兩個小太監,讓他們一人扶著一邊,將畫卷展開,以供殿眾人觀看。
眾人看向畫卷的第一眼就控制不住被吸引,都稍稍傾斜,以一個更能看清楚的角度仔細看向那幅畫卷。
片刻之后看完畫的眾人面面相覷。
這畫竟跟故事一樣,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如此新穎特別的畫法,偏又畫法雖然與常見的畫法稍有不同,但卻不能說不好,反而是畫技超群,畫的栩栩如生!
如此一來,便和之前其他人的畫區明顯的分開來了。
尤其是上面畫得還是皇上最喜歡的樂安公主,把公主的憨之態活靈活現,看皇上開心的樣子,今日在皇上心中最大的風頭的定然是云舒縣主沒跑了!
明皇看了沈云舒的畫作確實高興,不只是因為這連環畫畫風新穎、畫技寫實,還因為沈云舒的畫作上所展現出的那一種,皇家公主跑出宮門與民同樂的景。
明皇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的江山富饒、百姓安康。
當年在他還是王爺的時候,帶兵打仗時便與老百姓們多有接,最后他能夠從一眾皇子中穎而出,不只是因為他的戰功,還有就是因為他能夠與士兵同吃同宿,對百姓的親近有加,士兵和百姓的擁戴,如此才坐穩了這江山的主人。
所以他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特別在意皇室對百姓的態度,沈云舒的這幅畫算是畫到了他心坎兒里,尤其是上面的主人公是他最喜的小兒,腦補出平時自己所了解的樂安的神態,一下子就能帶進去。
“只是這畫風朕倒是看出其寫實了,只是宮中畫師即使再寫實,也多會修飾潤一些,而你竟毫沒有。那一幅近景的,連那賣糖人兒的百姓臉上的褶皺都清晰可見,這是為何?而且為何普通的筆竟能畫得這麼細?”
樂安聞言也重新看了一眼,驚訝的指著畫上自己臉上的酒窩,“真的!竟然連我的酒窩都有!還有文姐姐的妝靨,那天我們一起猜字謎的時候文姐姐面靨兩側就是這種妝靨,可好看了!還有云舒的淚痣,自己也畫下來了!”
沈云舒聽著樂安的驚呼聲淡淡一笑,“這筆很簡單,不過是用還未開潤的新筆,略有些堅,能夠更好的理細節之。至于為何不修飾,臣覺得,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管是人還是件,都有他本的好之,不需要進行太多沒有必要的修飾。”
明皇點點頭,“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說的不錯!”
看皇帝的反應,自己回答的大概太過方了,沈云舒頓了片刻,再次開口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臣從小便沒有那些寫詩作畫的風雅之趣,只是娘親說兒家琴棋書畫不求樣樣通,總要會一些才好,所以臣從小練習作畫時,便是完全照著實際的件兒去畫。未免先生說畫的不好,便力求畫出來的件兒清晰如對鏡,這樣即使不夠風雅,先生也說不出我什麼。”
明皇聞言哈哈大笑,“你確實不夠風雅,朕還記得樂安時舉辦的瓊華宴,你作的打油詩,哈哈哈……”
明皇大抵是真的高興,竟然笑出了眼淚。
用手指輕拭一下眼角,帶著笑音開口:“今日朕真是沒有白來,我大烿的兒家果然是比之男子毫不差!那南蠻子還說我大烿子弱可欺,不如他們馬背上的兒家颯爽,可是朕看我烿朝子能文能武,比他們整日只會騎馬拉弓要好得多!”
皇后聽了明皇的話溫一笑,知道皇上最近下了朝之后興致都不高,如今看來大概是被邊境大大小小不間斷的戰役,磨出了些火氣。
“皇上既然這麼高興,那可不要太小氣了!既是比試,總要有些彩頭才是,皇上可看著賞一些,讓咱們也高興高興?”
“嗯,賞!能讓皇后說這話可不容易,既是皇后親自為你們討賞,朕可得給些好的賞賜,不能落了皇后的面子!”明皇說著便順勢借著皇后的話,將賞賜的名頭按在皇后上。
明皇轉著手里的和氏璧手串,看著席間眾人,好似在思考賞些什麼。
“之前那幾個皇后準備帶進宮的,已是賞了前程,朕就再賞些金銀俗,稍后讓下人跟著你們送到家里去,你們可以自己留著,也可以給家里置辦些田產、鋪面日后好有個可供生活的收益,你們日后在宮里便也可以放心。”
皇上看的出那幾個都是寒門之后,家里能供們太學不容易,把們的家里安置妥當,日后們便也不容易鬧出什麼幺蛾子。
“臣謝皇上,謝皇后娘娘!”
那幾個孩兒激的跪地謝恩,本能進宮就已是一飛沖天,何況今天皇上還答應賞金銀照顧家里,們十分慶幸當初進太學的選擇,哪怕為此吃了再多苦都是值得的。
“剩下的凡是參與作畫的,都賞銀百兩,外加江南新貢集錦墨兩套。”
“謝皇上!”
這個賞賜不高不低,對于無無職的一群學生來說足夠了。
在宴會上作一幅畫便得到相當于家里當的一年的正奉,眾人也沒什麼好挑的。
最重要的是,還留下一個畫作被皇帝賞識的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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