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學校月考。

月考之後就是運會了。

蘇晚季還記得自己曾經參加這場運會時不小心摔倒，也是在這場運會上，李燃森和有過那麼短暫的接，

但他並沒有就此出現在的世界裏，而是很快就徹底的消失。

開考前，蘇晚季站在場邊上抬頭對他說：「如果你月考考得不錯，運會我會去替你加油的。」

李燃森嗤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參加運會。」

「不參加嗎？可是你的優勢這麼大，不去參加運會，很可惜。」

李燃森木著臉：「有什麼可惜？」

「有很多啊，最可惜的就是我沒辦法來給你加油。」

一句話說的他心。

「……你真來給我加油？」

蘇晚季認真點頭：「真來。」

「哦。」

李燃森回到教室，就去找了育委員：「給我報幾個項目。」

育委員大喜過：「森哥你要報什麼？」

「你看著辦。」

他默默盤算著運會那天穿什麼，把那件他平時都捨不得穿的籃球服給穿上好了……

月考績結束第二天就出來了。

老師加班加點的批改，記分，排名……

大部分績都在預料當中，但唯一一個名字以火箭般的速度上升，讓改卷的老師都以為自己哪裏改錯或是登記錯誤。

高二十六班的李燃森，這次月考績，已經到了高二十一班的分數中段。

再上升一點就可以到高二十班的尾，直接搬到A棟教學樓。

老師們部各種討論確認，還問了不人，知道他是純靠自己努力考出來的績，並且背後有著學神的協助之後，心格外複雜，為他高興，但又擔憂……

蘇晚季沒跟李燃森說，自己被去談話了。

不過介於蘇晚季仍然穩居第一而且把第二名拉出了將近五十分的績，老師也沒什麼可說的，只能叮囑千萬要保持穩定。

運會來了。

這也是蘇晚季希為李燃森彌補的憾。

李燃森曾經在看臺上遠遠看著，在想什麼？

大概也猶豫過是否要接近，但最終堅定了默默保護的念頭。

蘇晚季報了個八百米，這次很小心，沒有崴腳。

等到男子三千米長跑時，舉著一張寫有「李燃森加油」的標語站到十六班的隊列里，大家對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也不是頭一回出現在他們周圍。

恍惚間他們都要以為，學神也是他們的一員。

李燃森在發令槍響之前就看到了蘇晚季，的影在人群中尤其顯著出眾。

而蘇晚季手中的標語……也是自己親手準備，大聲的喊：「加油！李燃森！」

邊的那些人也就跟著喊：「加油！森哥！」

李燃森很淺的笑了下。

全場安靜之後，發令槍響，他飛快衝了出去。

李燃森就不可能讓這個冠軍從他手裏丟掉。

不管是為了尊嚴還是為了其他的什麼。

但令他意外的是，蘇晚季一直跟著他跑。

的影無不在，加油聲時刻在他耳邊回，哪怕長跑三千米也沒那麼容易，可他幾乎全程都沒覺到累，也沒有覺到任何的極限。

他在最後衝刺環節看到了盡頭的蘇晚季。

那瞬間，他恍惚以為，已經在那裏等他很久了，不是幾分鐘幾天，而是更長的歲月……

第一名不出任何意外是屬於李燃森的。

蘇晚季站在他面前，笑道：「看在你今天這麼棒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份獎勵吧！」

當說出這句話時，他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

事實證明他的預一點也不作假，因為，蘇晚季又送了他一份全新的習題。

說：「我會在一班等你，下次月考希你可以來A棟。」

李燃森對於A棟，一班，沒有毫的興趣，但有一點他很確定。

有蘇晚季在的地方……他就很想去，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想前往。

此後，蘇晚季更加坦直白地融了他的生活里。

不只是在學校，在他當陪練，他替人改裝車，甚至……

有一場地下拳賽結束時，他抹去角一點腥紅，就看到了人群中紅著眼瞪他的姑娘。

李燃森不知怎麼就慌了神，其實他也沒傷，而且還贏了，就只是不小心磕到一點而已……

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是被蘇晚季那麼委屈地看著，他就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大錯。

他直接從臺上翻下去，三兩步跑到面前：「你什麼時候來的？」

「找到這裏可真不容易。」蘇晚季直勾勾看著他，「從你第一次挨拳頭的時候我就在。」

「我……我贏了，就是點小傷，有護，不是什麼問題。」

蘇晚季沒說話，轉就走，李燃森又跟上，像犯了錯的狼犬，耷拉著腦袋悶聲說：「你不喜歡我來這裏，我以後不來了。」

「李燃森。」

蘇晚季停下腳步，扭頭：「這可是你說的，你以後不準來了。」

「嗯。」李燃森也沒去管他不來這裏，那些債怎麼辦，以後再慢慢還。

但是現在沒有什麼比蘇晚季生氣了，更重要的事。

他必須得趕把哄好了，這彷彿為了刻在靈魂里的下意識反應。

蘇晚季終於是願意給他一個笑臉：「走吧，去吃飯，吃了繼續補課。」

「行……」

飯後，蘇晚季去了趟銀行，查過餘額之後，直接把這張卡遞給了他：「你缺錢，我借給你，利息按照銀行利率累計，你以後慢慢還給我。」

李燃森皺眉，蘇晚季直接堵住他接下來的話：「別跟我說什麼尊嚴，面子，我知道你有骨氣，但這不是施捨，是我在和你一起面對。」

「錢以後也是要還的，我沒有免費送給你，但是現在我要求你必須把所有的力放在學習上。」

李燃森就那麼沉沉看著，很久后才問：「你哪裏來的錢？」

他知道的家庭條件。

「炒。」

高中時代每天都有閱讀新聞的習慣，所以對於每天發生的大小事都記得很清楚。

「哦……」

「怎麼樣，答不答應？」

李燃森不答反問：「你剛才說，一起面對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李燃森幾乎一秒鐘都沒猶豫就把那張卡奪過來：「你說的，別後悔。」

他也不會給任何後悔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