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季到機場直奔林妍家,林妍下午要見客戶,自己拿到碼開了門進去,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就收到當事人的消息,詢問明天見面的時間地點是否可以。
立即回復:【沒問題岳小姐,明天見。】
林妍晚上回家,高跟鞋一,就抱著蘇晚季尖:「太帥了,你真的太帥了!讓我去調查刑事案的那些資料,我也查不出來那麼多有用的消息!沒想到你居然那麼迅速的就把這破事解決掉!」
「也還好吧,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可咱們又不是專業的刑辯律師,做那麼多民事案,完全不一樣……高par回來了還跟我誇你呢,說你其實適合做刑辯律師的。」
「算了吧,當刑辯律師力可完全不一樣,我不行。」
林妍勾著的肩,也輕聲嘆氣:「是啊,很多人都不太理解刑辯律師,他們總是會質疑,你看這個人肯定是個殺人犯,為什麼還要替他辯護?」
只是對於律師而言,這個辯護的過程恰好是一個尋求公正的過程,萬一在所有人眼裏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恰好是無辜的呢?
只要未經最後的判決,對任何人都不能確定有罪。
刑辯律師的力也確實很大,業曾經就有位非常知名的刑辯律師因為給一個在大眾意義上來講,都認為他有罪的嫌疑人辯護,甚至被人,被網暴。
所以這個高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的。
蘇晚季倒也不是難以承力,只是的選擇不在於此。
「總之你這次幹得漂亮。」林妍紅翹起,眉弄眼八卦,「既然李燃森現在無罪,你們……」
「分手了。」
蘇晚季聳肩:「等他重新追我吧。」
至於能不能追到手,可不會給李燃森保證。
他只能繼續努力,除非認定他的表現令完全滿意,否則絕對不會輕易鬆口……
一來京市,蘇晚季就開始忙了,涉及到價值幾億財產分割的離婚司,前期要收集的財產資料里,除了當事人和丈夫名下的存款、房產,名表豪車,珠寶首飾,還有各種投資,包括權、債券、基金等等。
是這些資料的a4紙就打出來摞了一米高。
擺在林妍家客廳里,很是震撼。
連這個小富婆都忍不住慨:「你如果能幫當事人分得一個億,就能拿一百五十萬……這是要直接升高伙的創收啊!」
蘇晚季一邊分門別類整理資料,一邊說:「按照我在y城掛靠的那個事務所營收,我能直接當老闆了。」
「所以,你還是要回去?」
林妍以為會猶豫,沒想到特別認真點頭:「回去。我要開一家自己的律師事務所。」
當然,現在還缺兩個合伙人,所以暫時開不起來。
但蘇晚季相信,這一天終究會來的。
「我知道了。」林妍理解,盤坐在沙發上看忙碌,也表示了支持,「沒關係,回去也好,讓當地人看看什麼做真正的英律師!」
蘇晚季也有些期待。
雖然沒有回去老東家,但眾人都知道接了一個非常大的離婚案,來找蘇晚季打聽消息的人特別多。
畢竟就算是京市的品所律師,也不是人人都能有這樣的能力和運氣。
蘇晚季沒能敵得過大家的連番熱,和他們一起吃了頓飯。
晚上的飯局裏,連高par都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說他的。
熱熱鬧鬧吃完,高par沒喝酒,他正好和林妍家離得近,就開車送林妍和蘇晚季。
車子才剛停在家樓下,一路都昏昏睡的林妍就捂著奔下車:「不行我要吐了,我得趕回家……」
蘇晚季只能留下善後,對高par說:「謝謝您了。」
「不用。蘇律師,你是不會回來了?」
「嗯,現在這個案子結束我之後的事業重心應該都會在我的家鄉。」
高par難得笑了下:「也好,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發展,可以理解。」
「謝謝您支持。」
過了兩秒,高par看起來想說些什麼,但又言又止。
「您要問什麼……直接問吧?」
高par向來鎮定自若的神間出現幾分異樣:「我想問你,你是怎麼確定,足夠喜歡一個人的?」
「抱歉,有些冒昧,只是我最近在這方面有些困擾。」
能夠在一貫嚴肅自持的高par臉上看見這樣的困,很新鮮。
蘇晚季認真考慮過後回答:「想到如果我的未來再也沒有他的參與,就覺得是哪怕我到了人生盡頭都會憾的一件事,便可以確定了。」
高怕似乎陷了深思,良久後點頭:「多謝。」
蘇晚季從他的車上下來,特別迫不及待的回去和林妍八卦這個消息。
這位冷心冷,除了工作腦袋裏就沒什麼私人生活的高級合伙人,竟然會詢問有關的問題,人生難得一見!
只是蘇晚季在準備進到公寓樓時,餘忽然看見旁邊的公共休息區,有個人影坐在那裏,安靜朝著這個方向凝視。
似乎還有一點猩紅在明明滅滅。
倒回去,靠近幾步,終於確定,在路燈影差點照不到的地方,那道暗沉的影,是屬於李燃森的。
他也不知道在這裏坐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包括從高par的車裏下來,應該也都看到了。
蘇晚季站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他。
李燃森指骨尖夾著的煙已經燃盡。
眉頭輕輕一抬,彎腰把他手裏的煙走,丟進了不遠的垃圾桶里,又返回來。
抱著手臂,問:「什麼時候來的,等多久了?」
李燃森似乎以同樣的姿勢坐在這裏維持了太久,手掌放在頸后,扭了扭脖子和關節,平靜說:「沒多久,一個小時。」
「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你電話關機,我在微信上問過林妍,說你們聚餐,讓我等等。」
就說嘛,他怎麼能進到這個小區來……
「我手機……好像沒電了。」蘇晚季看了一眼,又解釋,「林妍今晚喝的有些多,忘了告訴我。」
「沒事,你安全回來了就行。」
說著,李燃森就打算起。
蘇晚季卻突然手摁在了他的上,然後蹲在他面前發問:「為什麼突然過來了?」
李燃森視線微垂,對上蘇晚季水盈的眸子,頭一滾,沉聲說:「……昨晚做夢,夢見你被我氣哭了,就很想過來抱抱你,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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