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燃森正要回答，蘇晚季又把眼神轉開：「算了，這個不重要。」

秦心則是在此時問：「聽你的意思，是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市？」

「就這幾天吧，之後案件審查也不需要我，我差不多就可以回去，有個重要的離婚案還在等我。」

「看來你已經決定回去京市工作了？」

蘇晚季淡笑不語，有點像是默認。

李燃森牙齦都快咬碎了，又什麼都不能說，只能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蘇晚季再說幾句，被他掰斷的，就要變兩可憐的筷子。

「那個，嫂子你之後不待在咱們y城了？」劉大余很驚詫。

「其實你不用我嫂子，李燃森沒有和你們說嗎，我已經和他分手了。」

如此直白，把膽小的劉大余嚇得夠嗆，一直去瞄森哥的反應。

李燃森垂著眼睛，神難辨，也看不出太多的心思。

但悉他的人，都能覺到從他上散發的凌厲氣場。

這時候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睛的人惹到他，肯定是要倒霉的。

劉大余也不敢再多了，裝傻地轉移話題：「那個菜怎麼還不上來？我去催催！」

然後就先逃了。

「正好說到這個了……我也必須向你道個歉，那天晚上我在電話里對你說的話，全部都是假的，希你可以不要放在心上。」

秦心也很爽快將的歉意表達出來。

蘇晚季和的目對視，聲一笑：「錯不在你，我沒有怪罪到你的上。」

「……謝謝你的原諒。」

「畢竟罪魁禍首又不是你。」蘇晚季慢條斯理地喝茶，音輕盈卻字字帶刺：「畢竟主要跟我分手的是李燃森，對吧？」

秦心沒說話了，也沒有試圖去為李燃森解釋什麼，知道今晚，蘇晚季是故意為之。

也知道，蘇晚季就是要把這些氣撒在李燃森上。

所以很配合。

在這個時候，秦心更加理解了，為什麼李燃森會蘇晚季的那麼死心塌地。

這樣一個有著七竅玲瓏心，聰明率真，坦直白的人，確實值得。

從一開始，蘇晚季就沒有把火發在上，而是去找源，這一點就值得欽佩了。

秦心之前答應幫忙的時候也曾想過，因為說的那些話，蘇晚季可能會徹徹底底恨上，甚至有可能找麻煩。

但蘇晚季自信，理智，強大，也不需要通過和的對陣來發泄怒火。

秦心看到蘇晚季擁有的迷人環，也就不奇怪，為什麼偏偏是了。

秦心輸得心服口服。

還專門說了個消息：「我打算談了，說不定過幾個月你們還能收到我的請柬，大家以前好歹在一起共事過，紅包可不能。」

蘇晚季對點頭：「我也不會忘的。」

「晚晚。」

李燃森冷不丁開口。

蘇晚季向他看去，他便當著眾人面，正式對道歉：「之前那事兒，是我混蛋，我認錯。」

男人凝視的眼眸，沉著冷靜地強調：「無論你原不原諒我，無論接下來你是去京市還是去哪裏，我都不會放手，哪怕一輩子單著，我也只認你一個了。」

說著，他又拽過的手腕：「我還欠你一掌，把它還了吧，讓你好一點，也讓我好一點。」

周圍有關係最為親的朋友在，李燃森認錯道歉，求原諒，不僅要放下所有的自尊心，還要把他沉甸甸的意完全捧出來。

但李燃森昨晚就已經想好了，是他犯蠢，是他混蛋，既然想要把蘇晚季追回來，什麼臉面傲氣自尊……通通都是廢！

他要讓蘇晚季知道，他有多堅定的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需要怎樣煎熬，他這輩子都只要，也只能有！

蘇晚季眼神輕。

的確是故意不給李燃森好臉看，故意提醒他，他們已經分手。

更故意讓他知道，他犯的錯有怎樣嚴重後果。

「我沒有打人的好，這一掌你還是留著吧。」

起：「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間。」

李燃森想都沒想就果斷跟上。

走了沒幾秒，劉大余摳著腦袋回來了：「我剛看到森哥風風火火追去洗手間……」

他一愣：」你們這是什麼表？」

周晉：「彩。」

嚴珩：「刺激。」

甘如辛：「過癮。」

秦心：「……你們把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甘如辛激地拍桌子：「靠啊！森哥竟然還有這麼一面，瞧瞧他說的……」

他衝到劉大余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是我混蛋，我認錯，無論你原不原諒我，哪怕我一輩子單著，我也只有你！」

嚴珩給他糾錯：「是只認你一個了。」

「行行行，再來一遍！」

劉大余哭無淚：「你們也太不夠朋友了，都沒人提醒我趕回來！！」

李燃森在洗手間門口把人堵住。

他大手扣著蘇晚季的腕骨，把往懷裏一拉，順勢進了洗手間，用腳帶上門：「剛才人多，你給我面子，現在沒人了，打吧。」

蘇晚季白了他一眼：「誰給你面子？」

李燃森厚著臉皮：「我知道，你就是想讓我記住這個教訓，你功了，這個教訓已經夠深，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近蘇晚季，滾燙著的臉：「我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絕對不會放手，也不會推開你。」

蘇晚季掙扎了兩下，沒能掙得開，眼眶微紅：「沒機會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了還能重新在一起，可以重新開始，只要你給我機會，嗯？」

李燃森低下頭，沒什麼章法地親著蘇晚季，間隙，還一邊聲哄著，再反覆道歉。

想到之前種種，蘇晚季鼻頭一酸，突然不控制地掉下淚來，又被李燃森滿懷憐和疼惜的吻乾淨。

「別哭，你一哭我就……」李燃森聲音有點啞。

噎著：「就什麼？」

李燃森結滾，沒什麼底氣地說：「你一下就知道了。」

旋即，蘇晚季殺氣騰騰地從洗手間里衝出來：「李燃森你還是繼續單著吧！」

這天過後，蘇晚季還是沒有鬆口。

要去京市，至於還回不回來，沒給李燃森一個確切答案。

蘇晚季走的那天，李燃森去機場送。

男人拉著的行李箱，站在面前，音克制：「我會來找你。」

「哦，隨你。」

「但是在你走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李燃森視著蘇晚季，「你是不是看我日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