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季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雖然已經很努力裝模作樣表現得淡定，可李燃森眼神里那些直白的緒，讓本無路可逃。

就在艱難思考怎樣回應他時，警局大廳里的靜，很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眾人循聲過去，先是瞧見了走在最前頭那個帶著警帽，一正氣凜然，英俊到過分的嚴警。

接著就是他後同事們帶回來的犯罪嫌疑人。

「都到了。」嚴珩轉頭對他的同事一示意，抓回來的幾人沒有立馬送進訊問室，而是因為辦點手續的原因，在外面走廊上稍微等了等。

正好，一行人就撞在了一起。

李燃森看起來還淡定，只是半瞇著眼，神晦暗不明。

蘇晚季銳利的目牢牢落在幾張驚慌失措的臉上，他們看見，更是一句話都沒敢說，心虛的把臉撇到了旁邊。

「嚴警，請問這些……就是此次木萬流炸案的犯罪嫌疑人？」

「嗯，你們這邊等會兒也配合接調查，再做個口供，況訊問過後再告訴你們。」

「明白，我們會非常配合，有任何問題，我和我的當事人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晚季又再度看著那幾個臉發白的人，不過這些話是沖著邊高par說的：「法網恢恢，疏而不，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高par，你說因為涉及到放火、炸、投放危險質、以危險方法危害到公共安全的這種況，最終會怎麼判？」

高par只是略一沉思，就用非常簡潔明了的言語回答：「致人重傷、死亡或者使公私財產遭重大損失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這麼嚴重呀！」蘇晚季微微偏著頭，連聲慨道，「那完蛋了，三人死亡殘殘損失過億，不判個死刑都說不過去。」

很明顯，視線範圍的幾個人已經開始手腳發，哆嗦。

嗤笑。

這時候知道害怕，知道他們做的事有多惡劣嗎？

可惜已經晚了。

蘇晚季又對邊的人說：「李燃森……這次你公司到的損失，造的意外死亡事故，我想，警方很快就會給出一個最終的答案。」

「嗯。」

李燃森臉綳得很，那雙漆黑眼眸里起伏的緒並不明顯，但此時此刻，無人知曉他心有怎樣波瀾。

一開始，他真以為那三條人命需要他來負起全責。

他從來不怕錢財的損失，沒了還可以繼續掙，可這人命涉及到的是三個家庭，是這三個家庭背後所涉及到的親，……

要過去心譴責愧疚的這個坎兒，很難。

而現在，他看到了真正的兇手。

如釋重負，那些在心上的大石頭終於消失，他可以真正意義上的放鬆口氣了。

李燃森突然邁開腳步朝著他們走過去，蘇晚季嚇了一跳，差點以為他要衝對他們做什麼。

下意識就手去拉他的手，不過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眼神平穩。

蘇晚季這才緩緩鬆開手指。

李燃森高大的軀去到他們面前，他凌厲的表顯得兇狠，令對方瑟，沒有任何膽量直視他。

「有什麼矛盾可以直接沖著我來，但是傷害到無辜，你們還是人？」

李燃森黑著臉，咬牙，音低沉狠厲：「下半輩子，你們要麼牢裏過，要麼……」

他本不需要再說威脅的話，已經足夠這幾人嚇破了膽。

訊問室的燈亮起。

面目蒼白的男人剛開始還想抵抗，但是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說說你的基本況，姓名？」

——「張安豪。」

——「知道為什麼把你帶過來嗎？」

——「知道，因為木萬流的炸案。」

——「你詳細講一下事的經過？」

——「我和顧萍，我們和蘇晚季……就是木萬流老闆李燃森的朋友，之前是我前妻的律師，離婚司輸了，不過我沒服，我又提起了上訴……顧萍就給我出主意，想先把蘇晚季男朋友的公司給弄點麻煩出來，讓沒那麼多心思去準備二審。」

——「顧萍是誰？」

——「我現在的朋友。」

另一邊，況有些不同。

——「是張安豪讓我這麼做的！他說先把那些東西放到李燃森公司流園區的倉庫里去，我們再舉報李燃森，他公司關門，肯定自顧不暇……」

——「所以，這件事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做的？」

——「我也是聽他的！」

顧萍緒有些激。

——「是他讓我這麼做，我才這麼做，他還說這件事之後要去對付蘇晚季，但剛開始我們沒想到這個事會變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是……吳雪晴！」

——「吳雪晴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巧合認識，這個人主說，可以提供那些違規的化學品，但是什麼我本不知道！如果我們知道會那麼嚴重，不可能答應！」

此時，吳雪晴也在另一個訊問室里。

——「這些非法的化學危險品是你通過什麼途徑得到的？」

——「我……花錢買的。」

——「你和另外兩個犯罪嫌疑人是什麼關係？」

——「我們沒有關係，就只是恰好認識，發現原來我們都和李燃森還有蘇晚季有矛盾……」

吳雪晴臉慘白，雙手一直在抖。

已經嚇得半死了。

——「我沒想到會炸，我只是想讓他公司開不下去，以後可以嘲笑蘇晚季而已……」

——「網上那些水軍也是你花錢買的？」

——「……是我，但是這個是他們出的主意！他們打聽到可能要查到我們頭上來，想用這個方式轉移注意力。」

——「鄧見你認識嗎？」

——「是顧萍去找的他！這次就是他幫我們把那些東西運進去，我們三個湊了湊，給了他一百萬好費……」

訊問室里的幾個人狗咬狗，誰都不承認自己有主觀故意，不過到底是不是故意，他們的節有多麼嚴重，最終都會有檢察院提起公訴。

不是他們說自己不知道，自己無辜，自己不是故意，就可以逃。

害人者，終將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