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翻到下一頁。

【也不知道這運會有什麼參假的必要，耽誤老子打拳！還看到腳傷，哪個蠢貨讓報名跑步的？那腳踝瘦的，老子一隻手就能抓完！】

是那一次。

蘇晚季已經想起來的，關於曾經運會的經歷，只是當提起時，李燃森依舊錶現的平淡，沒被發現蛛馬跡。

但顯然關於這場運會的經歷，足以被李燃森寫進日記本里，牢牢鞏固。

心變得更複雜，繼續往後翻。

【看起來的，沒想到還是只刺蝟，有人招惹真不含糊，把那個傻叉卷子丟下樓的樣子……真他媽帶勁！這樣也好，不用我擔心欺負。】

【不過那個傻叉，今天被我狠狠揍了一頓，他再敢去找麻煩，廢了他的手！】

在整個高中時代里，蘇晚季只丟過一個男生的卷子。

由於雙方發的矛盾，所以這段記憶在蘇晚季這裏依舊很清晰。

只是讓去翻看這段回憶，毫沒有李燃森的出現……可見在不知道的地方，他只是的關注，並且保護著。

蘇晚季抿著，把心底咆哮的緒按捺住，繼續觀看這本越時間長難十年的日記。

【媽的那個小白臉居然敢打主意！】

【拒絕了，幸好。】

【說的眼裏只有學習，那個小白臉績那麼好，都被拒絕。】

【我沒戲了。】

蘇晚季睫在，其實已經不太記得，李燃森說的小白臉是誰。

以前向告白過的男生確實不，可就像曾經說的，只有學習才是對來說最重要的事。

其他的……都只會令分神。

蘇晚季要做到的就只是心無旁騖，所以從未發現……曾經有個男生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因為一句話，一個表，就抓心撓肝，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怕知道，也怕不知道。

日記里斷檔了很長一段時間，李燃森再度提筆記錄時，只有一句話：【恭喜。】

再後來，也都很簡短：【我去京市看了，希這些錢能幫到。】

似乎隨著年紀的增長，李燃森變得越來越沉穩，心，也不再像年時期那樣易怒衝。

最後一篇日記，李燃森寫：

【在法庭上，芒四。】

一頁頁翻看，蘇晚季的眼眶越來越紅，眼裏聚集的淚水終於如開閘泄洪，奔涌而出。

艱難地把日記本翻完之後，看到了夾在最後一頁的海報。

扎著馬尾的年輕孩，穿夏季校服，在靦腆的笑容下印著手寫的未來目標：【我想為最好的律師。】

這好像是某一次考試之後的榮榜宣傳欄海報……蘇晚季還記得那次宣傳欄海報放出來之後，沒兩天，宣傳欄里的那部分就失蹤了。

但是學校還為此開了個大會，嚴肅警告私下幹壞事的同學，不過最後也沒有人承認，也就了個懸案，不了了之。

蘇晚季當時知道這件事，只是沒太放在心上，認為撕走這張宣傳海報的，可能是哪個看不順眼的同學，想用這種方式欺負。

反正很快，新的宣傳欄海報又重新粘上去。

唯獨沒有想過那張海報失蹤不是因為被人討厭，而是因為被人放在心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里，因此有關的一切都小心翼翼珍藏，當寶貝存放著。

一滴淚打在日記本的紙頁上，很快將紙張打，氳一小攤潤的痕跡。

蘇晚季捂著臉無聲的哭泣，鼻子紅了，心臟也酸不已。

怎麼可能知道，在自己毫無所知時候，李燃森不需要任何未來，也不需要任何回應的，喜歡著。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看起來沒有結果的暗，往前走，不斷地往前走，李燃森在後，不需要轉頭，只是護送著越走越遠。

如果沒有回Y城，沒有那麼意外在車站見李燃森，或許，和他永遠不會有開始。

李燃森對蘇晚季來說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是連模樣名字全都無跡可尋的空氣。

無人知曉，僅他可見。

沈七看到蘇晚季從剛開始無聲的哽咽，到後來肩膀不停地，趕走過去：「嫂子，我給你這個就是覺得……你和我哥分手了，以他的格，他永遠都不會告訴你這些，但我總覺得，他的這份應該被你知道。」

蘇晚季接過遞來的紙巾，聲音很悶：「你哥，可真是會藏啊。」

只是想到那種可能，或許未來，自己在某天遇到一個合適的人結婚，生子，這麼過了一生。

而李燃森，大概也在到寂寞的某一刻，決定徹底放下，把這份深埋……就痛得難以呼吸。

不想要這種可能。

「嫂子你也別怪我哥，他這麼多年就習慣了做那些事，也從來沒想過要給你造任何負擔……」

沈七又說：「把日記本給你，我的任務就完了，明天我就回去了，以後……以後就不能你嫂子了，但我和我哥，都特別希你能過的幸福！」

「小七。」蘇晚季停止噎，眼眶周圍依舊紅得心驚，抓住小姑娘的手，「你告訴我，他和我分手原因到底是什麼，你一定知道。」

沈七眼神飄忽：「我不知道……我哥他就是……」

「看來你們兄妹倆還沒有在這個事上達統一說法。」

蘇晚季那雙清澈但察力驚人的眼眸盯著，像是要徹底看穿心中所想。

「……」沈七終於是敗下陣來，「我說，嫂子，我全都說……」

沈七把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蘇晚季。

「我哥已經被帶回警局了，還需要調查，珩哥說他們會問很多東西，我好擔心他……」

沈七撇了撇，眼睛也紅了：「嫂子，我哥會不會真的要去坐牢？」

蘇晚季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堅定芒盛放：「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