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來服務生上了幾瓶白酒，轉頭看著蘇晚季，笑得挑釁：「蘇小姐能喝嗎？不能喝也別逞強。」

蘇晚季眨眼，嗓音輕，卻足夠淡定：「雖然我酒量只能算得上普普通通，但這一點還是可以喝的。」

「行啊，蘇小姐很爽快。」說著，秦心把空酒杯放到面前。

突然橫過來一隻骨節修長的手，用力蓋在杯口，屬於男人的冷沉音響起：「我酒量好，你跟我喝。」

李燃森邦邦的表里沒有半點溫度，他看著秦心，眼神里是不再留面的警告。

秦心笑意僵了僵，就聽周晉說：「你腳傷還沒好，還是別喝酒了。」

「這有什麼？我記得公司才剛發展的時候，為了拿下汽車園的運輸，我胃不舒服也跟人連喝了好幾天，燃森當時還把我送醫院了……」

秦心憶起往事，神懷念。

直勾勾地看著李燃森，想從無數過往的相當中，挖出李燃森也許對有意的證據。

但秦心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可悲。

就是不甘心而已，而這些恨，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甘如辛和劉大余面面相覷，有些同又有些難。

對於他們而言，秦心是這麼多年都並肩合作的夥伴，雖然森哥對從未有過任何上的表示，但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萬一呢……

反正森哥也沒喜歡別人，心姐一直守著他，總能守得月開吧？

只是當他們目睹了李燃森看著蘇晚季的眼神時，就知道，等待是沒用的。

一個人不喜歡你，他的心就永遠不會放在你的上。

「心姐，那天我也在呢，還是我把你抱進醫院了，你可不能只記得森哥啊。」甘如辛嘿嘿笑著，把那些憐憫的緒都藏了起來，語氣儘可能輕鬆，試圖緩和氣氛。

「吃飯吧。」蘇晚季也開口，在抑對峙中，指尖放到李燃森青筋微鼓的手背上，撓了撓。

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勾，將杯子拿了出來，倒滿一杯白酒。

「既然秦小姐這麼喜歡喝酒，今天我陪你。」

冷艷臉上是從容不迫的鎮定。

蘇晚季同樣知道秦心有多怨恨，怨李燃森這麼多年對的喜歡視而不見，怨自己突然出現，就將所有的期打破。

李燃森沒做錯什麼，蘇晚季不至於生氣，只是想讓秦心知道，沒有勝負，那些怨嗔癡終究是要畫上句號的……

秦心仰頭就是一杯白酒，來時特意塗了復古紅，增加自己的氣場。

可蘇晚季卻顯示出了什麼做四兩撥千斤，不急不緩，纖細手指起酒杯，慢悠悠地喝完一整杯。

李燃森死死瞪著邊人，蘇晚季還有心思沖他拋了個眼。

「……」他快氣瘋了，這人，怎麼這麼倔？

李燃森看得出來，蘇晚季這是要自己解決秦心的問題。

他覺得這事應該讓男人來辦。

可蘇晚季在想什麼，他也一清二楚。

不想影響他和秦心的多年合作關係，想給他們彼此留條退路，他們往後在工作上，不至於為敵人。

李燃森先前凌厲的眼中漸漸瀰漫起醉人的笑意。

擁有一個如此心的朋友，被保護的滋味……竟然還不賴，比他想像中更加愉悅。

「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不能阻止，李燃森就乾脆承擔起來繼續伺候的任務，筷子夾起一小塊牛柳送到邊。

蘇晚季微彎著眼，吃進肚子裏：「好吃。」

李燃森邊噙著弧度：「想吃什麼，給你夾。」

在場單狗們：「呵呵。」

秦心眼裏都快要噴火了，可這是自找的，無論這畫面有多刺眼，都得撐下去。

其他人已經了圍觀者，目睹這場複雜又彩紛呈的好戲。

嚴警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來：「我好像忽然間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

蘇晚季清冷神中帶著點高傲，明明笑著眼裏卻沒什麼溫度的疏離，再加骨子裏散發的艷，不自知的意……這種複雜的韻味，實在太過招人。

周晉鏡片上泛著冷：「你最好不要找死。」

「想什麼呢？我就是慨一句，終於能有治得住他的人。」

周晉不置可否，準確來講，不是終於能有治得住李燃森的人，而是他心甘願。

接著，李燃森看蘇晚季喝水似的喝了好幾杯酒，心底有點躁：「晚晚，差不多行了。」

蘇晚季面不改：「秦小姐還想喝，我就捨命陪到底，你放心吧。」

順手將臉頰旁的俏皮髮至耳後，出緻的側臉：「我最高記錄，兩瓶白酒外加一瓶紅酒，喝完還能背完整部民法典。」

的有著天然嫣紅：「所以……秦小姐，繼續吧。」

秦心：「……」

本想把蘇晚季灌醉了，看酒後出醜的樣子，找回點自尊心。

可聽著蘇晚季那氣定神閑的篤定言語，忽然間就沒這個信心了。

「秦心。」李燃森子往後靠了靠，冷眼看著，「你確定要繼續？」

「好了，先吃菜吧，這麼多好吃的不吃，喝酒有什麼意思？」

周晉適當解圍，終於給了一個臺階下。

但也意味著，秦心這個下馬威給失敗了。

秦心不再說話，神晦暗不明，直到這頓晚飯結束，才像是從煎熬當中回過神來。

「現在怎麼著，去旁邊棋牌室打麻將，走嗎？」嚴珩剛剛已經打電話人把他的便服給送過來。

否則他要穿上的制服去，棋牌室還要以為他是去調查有沒有非法賭博的行為。

李燃森從桌上出一張紙巾，順手替蘇晚季了，語氣溫：「想玩玩嗎？」

「好呀。」

秦心突然站起：「我也好久沒打麻將了，走吧。」

李燃森臉沉了沉，瞳孔里像淬了冰：「秦心，我耐心是有限的。」

「秦小姐想去就去吧。」

蘇晚季主握住李燃森的手，指尖嚴合，十指扣，扭頭看著秦心笑：「我沒關係。」.

一個小時之後，所有人都明白了蘇晚季說的沒關係，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