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啊……”林士言又止。
“嗯?快,怎麽了?”
“是不是學校裏發生什麽事了?”
“沒啊。”
還演呢!
這是生的一個什麽奧斯卡影後!
林士急了,反抓著的手,眉心細紋一團:“你不要怕爸媽擔心就憋著不,不管遇到什麽,一家人一起想辦法,別一個人扛著啊,乖。”著哄孩兒似的後腦。
祁言:“……”
話到這個份上,祁言心知是瞞不住了,畢竟是親媽,太了解。
想了想,歎氣,半真半假道:“就是覺得憋屈,這幾年積了多怨氣,覺束手束腳的,前兩又跟學生家長吵架了,我好煩,不想幹了。”
林士長出一口氣,神緩和下來,“嚇死我了,還以為什麽事。”
“吵架也很惱火的好嘛?覺得我不愁吃喝生計,沒必要那份氣。”祁言著著嘟,像時候一樣,想撒。
林士笑得眼尾皺紋疊起來,樂嗬嗬地抱住,聲哄:“好好好,媽早就跟你過,我們有自己的圈子,又大又廣,隨你怎麽發展。這個世界很大,我們雖然有錢,但是還不能隻手遮,尤其是在這片土地上,要學會低調,自己玩兒自己的。”
祁言嗯了聲,舒服地窩在懷裏。
“什麽時候辭啊?”
“學期結束。”
“那行,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去玩。都很久沒一起出去了。”林士樂開了花。
“好。”
祁言輕快地應聲,把腦袋擱在母親肩上,眼裏偽裝的笑意漸漸消失。
最委屈最難過的時候,能夠理解自己的隻有家人,就像林士,一眼能看穿所想,而曾經被當做家人的陸知喬,永遠將排在第二位,傷的心……
周一工作,整個上午都在開會。
董事長去世的消息,一點點在公司裏傳開。大家私底下議論紛紛,為何偏逢高層人事變,董事長就去世了,怕是其中有什麽令人不寒而栗的聯係。
顧殊寧留下的厚產大部分給了溫子龍,部分給了舒敏希,還有很一部分拿出去捐了。新的一周,溫子龍以董事長的份參與高層會議,他雖人到中年,但材保持得尚可,沒有發福跡象,加之有一副溫和儒雅的好皮囊,一出現在公司,八卦群就炸了。
一上午,陸知喬都在拚命消化好友變**ss的事實。
午休時間,溫子龍給打電話,要請吃飯,順便講個故事。本來心不佳,不太願意去,但是聽到“跟姐姐有關”,想想,還是去了。
短短兩三的功夫,溫子龍整個人憔悴了許多,眼睛有些失神,可即便如此,那男人的氣質也能迷倒不姑娘。
他細致周到,吃個飯都無比照顧,假如陸知喬不知道這人對所有都一個樣,就難免要多想。
“關於我姐——”他抿了口酒,神有些低迷。
陸知喬屏住呼吸……
他沉默了半,眼睛越來越紅,突然垂下頭去,歎道:“要不讓敏希姐給你講吧,我不知道怎麽……今主要是想給你道歉,之前沒有跟你解釋清楚,對不起。”
陸知喬凝視他片刻,輕聲問:“你姐姐……是不是很早就去世了?”
“嗯。”
“和顧董,沒有在一起嗎?”
“沒有。”
到死都忘不了的人,卻沒能在一起,分隔十五年,人間悲劇。
思及此,陸知喬驀地想起了祁言,嚨有些堵。
放下筷子,拿起手機點了下,屏幕上是祁言的照片。打開微信,習慣地橘貓頭像,卻發現原本態富的朋友圈,變了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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