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窗戶沒關，一涼風吹進來，拂額前淩的碎發。

祁言張了張，薄翕著，一五一十將事經過全部代清楚。的心一下比一下跳得快，嚨漸漸幹。

頭發被愈抓愈，幾度扯到頭皮。

——嘶

疼死了。

“你還喜歡麽？”陸知喬埋著臉，悶聲問。慶幸這厚厚的頭發可以給自己安全，不至於被看到此刻的狼狽。

告訴自己沒資格介意，沒資格質問，祁言能向坦白，就該知足了。

可是怎麽能不介意呢？

的初是祁言，祁言的初卻不是。

不，們還沒有“”，沒有誰欠誰，沒有誰對不起誰。

很公平啊。

“不喜歡。”祁言誠實道。

陸知喬沒再話。

還有好多好多想問的。每一句湧到邊，立刻就失了勇氣，從來沒像現在這般討厭自己，恨自己在上如此懦弱，恨自己連話都沒法理直氣壯地問，恨自己不能讓祁言大大方方出“我有朋友”五個字，恨自己活該。

沒有正兒八經的經驗，也不明白所謂的舊重現意味著什麽，但這一刻別無選擇，應該相信祁言。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那你還讓坐副駕……”陸知喬口道，一時沒憋住。

完就後悔了，可是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

祁言歪頭親了親耳朵，“我本來讓坐後麵，暈車想吐，就……沒辦法。”著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哄道：“我明就給車子消毒，保證一點味兒都沒有。”

以前若是看到陸知喬吃醋，高興都來不及，此刻卻隻有滿腔的心酸與無力，還有心疼。

“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

抿住，臉有些紅。

祁言心翼翼捧住的臉，薄|的上去，哄般輕吻著，從角緩緩爬到眼尾淚痣上，一時難自控，呼吸漸急。

四周靜謐無聲，虛掩的房門被緩緩推開一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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