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煞有介事，楊清愣住了，抬手擋住：“這麽嚴重……”

祁言挑眉：“你以為呢？”

姑娘用力地點頭：“好，我記住了。”

……

漸暗，校園裏空的，寂靜無聲，祁言從辦公室出來，跟楊清分別，徑直往停車場去。下到一樓，拐彎，冷不丁瞥見綠化叢邊蹲著兩個學生，鬼鬼祟祟的，很是眼。

“妞——”險些喊錯，忙改口，“陸葳。”

不是親閨，勝似親閨，認錯誰也不會認錯這妮子。

兩人猶如驚弓之鳥，蹭一下站起來，倉皇失措地看著，捂在懷裏的東西啪嗒掉地上——是手機。陸葳趕忙撿起來，摁了兩下，背到後。

“王哲毅？”祁言看清旁邊男生的臉，皺眉，“都放學這麽久了，不回家在這幹什麽呢？”

誰也沒吭聲。

陸葳臉很難看，眼珠子瞟，隨後低埋下頭，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王哲毅稍微鎮定些，隻可惜終究是孩子，心思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神間也有點慌。

突然，他開口：“我在教陸葳打遊戲。”

誰能想到都這個時候了，班主任還沒走，他臨時編謊，心知今手機是保不住了，卻見祁言隻是冷著臉，狐疑的目來回掃視，半晌才道：“回家去。”

——呼

男生鬆一口氣，看向陸葳，兩人短暫換了眼神，背起書包，轉往校門口走。

……

祁言比陸葳先到九樓，掐著點等人。

電梯門叮一開，姑娘從裏麵出來，看到，神一慌，忙跑過來抱住胳膊，撒道：“祁老師~不要告訴我媽媽好不好？”

祁言原本準備好滿肚子質問的話，此刻忘得幹幹淨淨，這妮子就是有大的本事，三兩句把一顆心哄得的。於是揚了揚眉尾：“沒做虧心事，為什麽怕媽媽知道？”

“可是——”陸葳眼珠一轉，委屈兒道：“我媽媽不準在學校玩手機。”

祁言愣住。

看著姑娘滿臉真的模樣，不疑，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兩個孩子鬼鬼祟祟的，真的隻是打遊戲？細想似乎合理，上學期繳過一次陸葳的手機，想必陸知喬回去告誡了兒，再被抓到玩手機就如何如何。

聯想起那陸知喬暴怒打兒的場景，這孩子害怕慌張也不是沒有道理。

祁言思慮片刻，了腦袋，扯謊道：“好，我不，快進去吧。”

姑娘嘿嘿笑兩聲，掏鑰匙開門，祁言也跟著一塊兒進了屋。

下午給陸知喬發微信，問什麽時候下班，那人到現在也沒回，猜測又是加班。進廚房轉了一圈，打開冰箱看有沒有菜，琢磨晚上在這裏做晚飯。

“妞妞，晚上想吃什麽？”

祁言從廚房出來，看到姑娘在翻箱倒櫃找東西，客廳一排櫃子開了兩個，儲箱和一摞相框被搬了出來，放在旁邊。

那摞相框……

“隨便都行。”陸葳從櫃子裏翻出來一袋零食，像挖到寶貝似的，咧著笑，轉手拎到茶幾上，把儲箱塞回去。

祁言凝視著相框，最上麵那張男人的照片，輕聲問：“妞妞，這是誰？”

姑娘探頭過來看了一眼，很自然地：“我爸爸。”

話音剛落，客廳大門從外麵開了，陸知喬披著一涼風進來，抬眼見祁言，愣了愣，下意識揚起角，隻是眼裏的笑意還未來得及展，不經意看到地上的相框，就被凍得僵。

慌，一閃而逝。

作者有話要：　　==

照片背後的字出自中文版《綠袖子》，此為引用，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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