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下的文舒宛和桑任華看到消息的時候不約而同地愣了幾秒。
兩人麵麵相覷。
“這,這是咱們家小魚?”
照片上的人是他們的寶貝兒。
報道上的文字也清清楚楚地寫著他們兒的名字,就連工作單位也都對應得上。
可桑任華還是覺得不真實。
昨天才知道兒談對象,今天就收到他們結婚的消息。
要不是他的素質好,這會兒怕是要用上速效救心丸了。
文舒宛嗔了桑任華一眼,“自己親生兒你都認不出來了?”
“我就是不敢相信。”
“誰說不是呢。”文舒宛語氣幽幽。
他們家小魚主意是不是太大了點?結婚這種大事居然都敢先斬後奏。
不對,是本就沒有奏。
要不是新聞刊登出來了,說不定他們兩口子還被蒙在鼓裏。
桑任華經常關注經濟新聞,當然知道季淮川是誰,“這小子據說是南城首富。”
文舒宛心複雜,“小魚怎麽會和他認識?而且還一聲不吭領證了。”
桑任華也不知道,“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文舒宛糾結了幾秒,“還是等中午再說吧,今天是工作日,早上有可能在上班。”
“行吧。”
桑任華拿著手機又看了一遍新聞,“這兩人也真是的,昨天不是說好了暑假要回來一趟,怎麽現在就把證領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昨天他們聽到的那道聲音,來自季淮川。
“難道姓季的小子擔心咱們反對他和小魚往,所以就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文舒宛對丈夫的腦到無語,“什麽姓季的小子?人家是最年輕的企業家。”
桑任華剛想擺老丈人的譜,就被文舒宛埋汰。
心裏別提多難了。
那小子拐了他們家的寶貝兒,他嘮叨幾句怎麽了?
文舒宛沒安氣哼哼的丈夫。
反正他的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小魚和季淮川的事,木已舟,他們反對也沒用。
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總不能竄兒離婚吧?
隨隨便便就離婚,這是極其不負責的。
人生在世,可不能隻圖自己痛快。
“唉。”文舒宛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兒結婚這是大喜事,你怎麽還歎上氣了?”桑任華的小緒果然已經消失無蹤。
“你是不是缺心眼?”文舒宛愁得纖細的柳葉眉都打了個結,“這個季淮川是個什麽樣的人咱們也不知道,怎麽放心把小魚給他?再說了,豪門媳婦是那麽好當的嗎?”
他們對季淮川的了解全部來源於新聞,隻知道他投資眼獨到,事業有,有權有勢。
其他的一概不知。
可嫁兒又不是做投資,不實際了解一下季淮川這個人,文舒宛是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的。
“事已至此,隻有等他們回來再好好考察了。”
桑任華安妻子,“我們要相信小魚的眼。”
文舒宛眉心一跳,“你還是別說話了。”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文舒宛就想起了陸嘉餘。
當初也說小魚眼好,最後卻鬧了這樣。
要是和平分手,好聚好散也就罷了,陸嘉餘居然還和別人胡來。
“你們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桑任華又一次無辜躺槍,但他不敢反駁,因為知道妻子又想起小陸和他們家小魚的事了。
陸嘉餘,他們全家人都看走眼了。
桑任華了鼻子,他以後再也不敢說相信誰誰誰的眼這種話了。
桑榆估計得不錯,中午十二點半,爸媽的電話就打來了。
這個時間,和季淮川剛好吃了午飯。
是自己做的意大利麵。
早飯吃得晚,中午隨便對付一口也就過去了。
“我不用回避了吧?”季淮川假惺惺地問。
桑榆沒回他,直接按了接聽。
“結婚證是真的。”在父母開口之前,桑榆坦白從寬。
承認得這麽痛快,倒是讓對麵的父母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季淮川接過桑榆的手機,“我跟伯父伯母說。”
桑榆正覺得尷尬,這會果斷地把燙手山芋丟給了季淮川。
“我去洗碗。”
留下這麽一句話,就溜了。
季淮川忍俊不,季太太好像真的很放心他,就不怕他在長輩麵前胡說八道?
第一次和婿隔著屏幕麵對麵說話,桑任華和文舒宛也覺得尷尬。
主要是他們真的不。
桑榆人在廚房,耳朵卻聽著客廳那邊的靜。
聽見他們客客氣氣地互相問候了兩句,然後就直正題。
隻是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話題突然就拐到了婚禮。
桑榆嚇了一跳,公開結婚的消息已經夠出乎意料了,和季淮川辦婚禮,本就沒想過。
連忙把瀝水的碗筷幹,放回原位。
然後又洗了一遍手。
坐在季淮川旁邊,打斷他們的流。
“爸,媽,我現在工作忙,哪有時間辦婚禮。”
季淮川抿了抿,現在有長輩助攻,他要是還不抓機會,那他就是傻子。
“再過兩星期你就放暑假了,到時候辦婚禮正好合適。”
桑榆一言難盡,他們是什麽況他又不是不知道。
這時候還跟著起哄。
文舒宛附和,“明年你就二十四歲了,本命年不能結婚,今年暑假辦婚禮正好合適。”
季淮川補充,“籌備婚禮的事給我,你隻需要出席一下就可以。”
文舒宛對季淮川的表現很滿意,剛才不過是拐彎抹角地提了一句辦婚禮,婿就把事提上了日程。
剛才還在擔心,婿會不會是在戲弄他們家小魚,畢竟他們兩家人差距真的太大了。
辦了婚禮,就意味著季家接了小魚。
總而言之,有沒有婚禮代表的意義不一樣。
現在見婿這麽果斷,文舒宛和桑任華放心了很多。
之前兒和陸嘉餘,連明正大談都不可以,實在是憋屈。.伍2⓪.С○м҈
季淮川行事果斷,態度誠懇,而且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意思,給兩位長輩留了個好印象。
桑榆還想說點什麽,對麵的兩位發話了,“事宜等你們回來再說。”
看這架勢,婚禮是必須要辦的了。
桑榆覺得自己徹底掉進了季淮川挖的坑。
而季淮川則笑得像個老狐貍。
他正愁沒機會實現他今早做的攻略呢。
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的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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