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自認已經徹底拒絕了沈明昊,沒想到對方像是跟杠上了一般,天天來公寓樓下堵。
煩不勝煩之下,桑榆想給季淮川發信息,讓他幫個忙,不要再讓沈明昊隨意進出學校。
拿起手機,才發現那天沒給季淮川回複,然後那人也就沒再給發過消息。
桑榆心裏平靜無波,並不覺得自己對季淮川來說,是特別的。
還沒那麽大的魅力。
季淮川提出的結婚隻是一樁易,他需要一位妻子,而和他結婚,自己這邊的麻煩自然而然也就化解了。
拒絕了這個提議,季淮川自然不會再堅持。
他本來就不缺季太太,隻要他願意,找個跟他勢均力敵的子並不是難事。
排除顯赫的家世,季淮川本人的能力,足夠碾許許多多人。
想到這,桑榆又放下了手機。
既然拒絕了季淮川,就不應該再和他聯係,更不應該找他幫忙。
不然豈不是拒還迎,又當又立了?
自己都覺得矯,更別提其他人了。
而且現在的麻煩,季淮川也沒義務幫解決。
沈家和季家雖然是競爭關係,但世界上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目前他們兩家關係沒有惡,還有很多商業上的往來。
自己讓季淮川幫忙,說不定是在為難他。
就這樣吧,沈明昊總有厭倦的一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金書覺得季總這段時間心很不好,直接表現就是,他又又又被罵了。
“怎麽沒安排晚上的行程?沒想到我現在已經不需要親自應酬了,再過幾天我是不是應該退休了?”
金書心裏苦,這是您老人家自己說的啊,這段時間不參與一切應酬。
特別是下班以後的時間,全空出來。
能推的推。
推不掉的應酬就讓副總出席。
怎麽現在又變他的錯了?
季總難道是來大姨爹了?
心裏百轉千回,麵上卻不敢顯半分。
金書試探著說:“昨天江家送來了邀請函,今晚要為江小姐舉辦生日宴。”
季淮川手指敲擊著桌麵,“江家的千金麵子這麽大,過個生日還得讓我親自去?”
金書:“……”
誰敢要求您親自去啊?
再說了人家隻是送來了邀請函,去不去完全由您做主啊。
金書確定了,季總就是在找茬。
南城有三大家族,季家第一,沈家第二,而江家則是第三。
在他們的圈子裏,很多人覺得季淮川最後會娶江家的兒。
門當戶對的強強結合才是王道啊。
雖然江家的實力和季家沒法比,但比起其他的小門小戶,那可是好太多了。
這次江家送來邀請函,如果季淮川出席了,不管他怎麽想,肯定會有人覺得認為他也有和江家聯姻的打算。
季淮川從來不在意別人的想法。
隻是現在他要追桑榆,肯定不能繼續讓人誤會下去。
不然以後桑榆進了他的圈子,有不長眼的人來麵前嚼舌怎麽辦?
所有可能會讓桑榆不高興的事,他都得扼殺在萌芽狀態。
“你代我出席,並且給江總帶句話。”
這種事金書,“您說。”
“等他家千金嫁人的時候,我和季太太會一起出席。”
金書角瘋狂搐,您連朋友都沒有,哪裏來的季太太?
不過這話要是傳出去,季總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他不會和江家聯姻,希有些人自重。
不要把主意打到他上。
更不要點鴛鴦譜。
“有問題?”
季淮川見書一臉菜,落在他上的視線多了幾分威脅的味道。
“沒問題,沒問題……”
金書覺得自己要是敢提出質疑,下一秒可能就要被打發到非洲挖煤了。
他就是文弱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挖煤的活兒他幹不來的。
“季總,您要是沒有別的吩咐,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
季淮川等了好幾天,桑榆也不聯係他,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沈明昊還每天去學校?”
“是,小沈總每天早上七點會準時出現在桑老師的公寓樓下,而且每次都會帶一束花。”
看著老板的臉越變越黑,金書補充道:“不過桑老師都沒接,而且看樣子還很煩小沈總。”
隻是沈家有錢有勢,就算桑老師不喜歡沈明昊,也不能對他做什麽。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季淮川看向窗外,“為什麽不找我幫忙?”
金書抿了抿,心裏暗自嘀咕,您和人家又沒有關係,桑老師怎麽好意思找您幫忙?
金書知道季總不需要他的回答。
默默地站在一邊,充當形人。
“你先出去吧。”
“是。”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喵喵尒説
季淮川拿起手機,置頂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發的表包。
這個小沒良心的,是不是轉頭就把他拋到腦後了?
季淮川從來沒過這樣的冷待,但他拿桑榆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妥協,主給發消息。
又拉不下麵子。
泄憤似的了桑榆的頭像,窗口抖了一下,季淮川一驚。
拍一拍是什麽鬼?
微信還有這功能?他以前怎麽沒發現。
轉念一想,他和桑榆的單方麵冷戰,現在是不是被迫結束了?
這個時間點桑榆在上課,本就沒空看手機。
季淮川在辦公室坐立難安。
難不又想像上次一樣選擇無視?
這怎麽能行。
“桑老師,聽說沈明昊經常去擾你,需要我幫忙解決嗎?”
修長的手指敲擊著屏幕,“畢竟你也算是季氏的員工,我總不能袖手旁觀。”
“當然,這件事還得看桑老師的意思,要是你願意和他朋友,我也不好橫一腳。”
消息發出去了,卻一直沒收到回複。
季淮川出了辦公室,走到金書的辦公桌前,“給校長打電話。”
金書:“……”
這又是在唱什麽戲?
作為合格的書,他的執行能力肯定是頂尖的。
立馬按照老板的吩咐,給校長撥了電話。
另一頭的校長看著來電顯示陷了沉思,這個號碼存在他通訊錄很久了。
今天還是第一次響起。
不敢耽誤時間,響鈴三聲,校長立馬接了起來,“喂,金書。”
金書還沒來得及說話,季淮川就把電話接了過去,“把學校所有老師的課表發給我一份。”
說完,電話又回到了金書的手裏。
他連忙調整語氣,“季總要親自視察學校的教學工作,麻煩校長盡快把課表發過來。”
這可把對麵的校長嚇了一跳,他們近期沒出幺蛾子啊,怎麽驚季總了?
“金書,我這就給您發過去,不過我還是想向您打聽一下,季總怎麽突然要視察教學工作了?”
這種事以前從來沒出現過。
金書心想,還能為什麽?
當然是為了追妻啊。
隻要桑老師一個人的課表,意圖太明顯。
沒辦法,隻能把所有人的都要一份。
金書同老板三秒鍾,原來霸總追人也是要花心思的。
這一點和他們這些普通人沒區別。
清了清嗓子,理這種事簡直太簡單了,“這不馬上要到期末了嗎,季總家裏有小孩,關心一下教學工作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有理有據。
校長放下了心,很快給金書發了一份課表。
然後金書又發到了老板的手機上。
季淮川找到桑榆的名字,打開的課表,再一看時間。
鬆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故意不理他,而是在上課。
季淮川的心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算了,他一個大男人跟人計較什麽。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隻要能得到他想要的結果,過程怎麽樣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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