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要防護類，又要攻擊加。”

想了一會兒，林可想好了答案。

話一出口，奧夫就皺眉了。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小孩子在某些況下不懂得取捨，總想著都要。

不過這就到了父母、老師等人發揮自己作用的時候了，他們要教會小孩子一些最基本的常識定理。

“小林可，你要知道，幸運花用來安神助眠的效果可圈可點，但不能讓人變得神。”

奧夫語重心長道。

這句話是納森格的一句俗語，大致意思翻譯過來應該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林可點頭：“老師，我知道。”

但是，這些俗理很多時候不能代表理，更不是真理本。

俗話和道理，只有在某種特定況下有用，其他很多時候會產生誤導的。

比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教導人不能太貪婪，要有所取捨。

但是有的時候，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兩全其的況下，放棄一方就會太可惜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那是因爲撈魚的漁網不夠堅韌。

如果換鐵網可能就可以兼得，換鈦合金或者鑽石可能更能兼，換傳奇附魔的銀金網，別說魚和熊掌，魚和巨龍都可以兼得。

所以林可還是想兼得。

進攻和防守，都不放棄。

“你知道就好。”

奧夫點點頭，他也想起來自己門徒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起碼從聰慧程度上看。

“不過……”

然而奧夫剛剛贊同林可，就苦笑了一下：“我爲你準備的，一個是攻擊加的‘慣衝撞’，一個是‘抗拒護盾’，這兩個運用的都是力量之學的研究。”

奧夫當初是有研究過很多技能的，只不過他把最適合的技能刻在了技能位上，其他的那些通通爲了他的私藏。

按照林可的理解，職業者可以同時研究魔法和技能兩者，而技能又可以刻畫在技能位上。

魔法就像是前世的刀劍，誰都知道怎麼製造，而且條件允許都可以造出來，所以你要用什麼閃電、火球，元素一別人就知道你要釋放什麼魔法了

但是技能就像是特殊的槍支彈藥，一般自己研究出來的技能，別人是不知道的。

當然了，有的職業者在外人面前顯過自己的技能，那就不是獨門籍了。

所以很多人更喜歡研究技能而非鑽研魔法，也因此研究出了很多技能來。

但是每個人的技能位有限，所以只會選擇合適的技能刻畫到技能位上。

就像奧夫，他的技能位全部滿了，但是依舊有很多技能是沒有刻畫上去的，平時用得到的時候也會釋放那些技能。

釋放自己研究的普通技能和釋放魔法一樣，消耗更大、時間更長，不如技能位近乎順發的速度和極的消耗。

“其實我除了雷電之外，研究最多的就是力量之學了。”

奧夫解釋了一句，看向林可：“或者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我們一起想想看。”

林可總能給他驚喜，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奧夫發現的。

果然，林可聽了奧夫的“慣衝撞”和“抗拒護盾”之後，直接開口道：“老師，你聽說過氣和流線型嗎？”

林可此時心裡也在想，後面一定要讓奧夫把另外兩個技能教給他！

慣衝撞……以後不就可以發展毀天滅地山靠嗎？

至於抗拒護盾更是……這之前奧夫和他說過，抗拒之力其實就很像引力和斥力。

娘嘞，神羅天徵的前啊這是！

林可差點心了，不過還好他剋制住了，這些後面再學也可以，甚至他可以自己研究。

而現在，還是選擇最合適的吧。

“氣？流線型？這是什麼？”

奧夫不解。

林可笑了笑，開始胡編造：“這是我小時候發現的……”

然後又經過一番訴說、解釋，說完自己怎麼發現“氣”和“流線型”之後，林可接著道：“……所以，我就命名爲氣和流線型了。”

“嗯……你是說，有人跑太快，從你前跑過，你覺到後的空氣在把你往另一邊……”

奧夫驚愕的表，就像是心若死灰的新娘，又像是無語的學渣，總之很怪異：

“至於流線，你說你是在水裡用手對準水流，用手指擺不同形狀來實驗才實驗出來的‘最佳’形狀……”

奧夫覺得自己活了幾百年，還不如一個孩子！

氣！流線型！

這就是氣，這就是流線型？！

對啊！

他怎麼沒有想到呢？

他一個星輝級的職業者，簡直丟臉！

奧夫開始懷疑自己了。

“是的老師，比如樓下的廚房，當外面的風吹的快，氣小，室煙多不流氣大，於是那些黑煙就很容易被煙囪和窗戶給‘出去’。”

林可再次舉了一個氣的例子。

奧夫聽著林可的例子，眼睛中電閃爍，甚至發出“嗞嗞嗞”的聲音。

他的大腦正在快速思考、回憶和模擬林可說的況。

半晌後，奧夫眼中迸出的電漸漸沒，張口不是讚歎而是嘆息。

林可不由得一愣：“怎麼了老師？”

奧夫笑著搖了搖頭：“我在想，如果早兩百年認識加羅塞和芙隆，然後讓他們把你生下來，或許我現在已經是傳奇了。”

林可哭笑不得：“那個時候他們的父母，我那早已經去世的爺爺外公外婆可能都沒出生呢！”

加羅塞才三十多，芙隆更是隻有二十多，兩人都非常年輕。

加羅塞也只是偶然之下結識了奧夫，不然以他納森格鄉下小貴族的份，連奧夫的角都不到。

“呵呵，小林可，你既然已經有了想法，那明天我就教你如何在技能位上刻畫技能。”

奧夫笑著了林可的腦袋，他剛剛說的也只是開玩笑而已。

在漸漸被林可打開心扉後，他有的時候也學會幽默了。

雖然林可並不覺得好笑就是了。

“嘎嘎嘎！！”

忽然，旁邊的傳來一陣大聲的鳥，是小幸運在。

似乎是因爲被林可他們吵醒而不滿。

“小林可，那你睡吧。”

奧夫慈祥地笑了笑，夜黑風高正是實驗的好時候，等會他準備去驗證一下林可說的很多事。

如果那些實驗功了，或許他會獲得一定量的“學習”反饋。

因爲這是林可的發現，就像是林可教他的一樣。

【真理研究員】在“學習”上的反饋不如“研究”上的，反饋量很。

不過積多和勤努力正是奧夫一直在做的事，不然也不會爲星輝級了。

“晚安，老師。”

林可鞠躬送走奧夫，然後又把虛弱的小幸運哄睡著。

知到小幸運越來越強大的生機，林可也放心地睡去。

……

一夜無話。

第二天，林可早早起來，準備去看看阿贊恩造紙坊的試產況。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來，昨天似乎有什麼事他忘記了？

管他了，估計不是啥重要的事。

林可匆匆下樓，隨便兩個衛兵就走，也沒有去管約翰，那傢伙這兩天忙得團團轉。

當然林可自己也忙碌的得很，或者說城堡裡每個人都在忙。

安託娃和芙隆忙著生活和茶點以及貌如花，僕人們忙著幹活養家，林可忙著變富變強。

所以你看，有錢人和窮鬼都在忙的，沒有誰閒著，大家都一樣。

不過當他來到走廊時，看到了一個一臉睡眼惺忪的駝揹人影。

“林可爺！”

那人影看到林可後驚喜地了一聲，一瘸一拐地跑過來。

正是駝背的希賽婆婆！

對了！差點忘了！

昨天他讓人安排希賽婆婆來城堡來著。

“爺，這老婆子在客房休息了一晚上，總共敲壞了五塊廁所黑石、一榆木牀支架和三層鵝絨被。”

在希賽婆婆後面，是黑著臉的衛兵隊一組組長。

林可聞言卻眉頭一挑，看向希賽婆婆：“你是要制火藥？敲的是廁所的硝石和牀支架的木屑？”

“你怎麼知道？”

希賽婆婆雖然不知道“火藥”和“硝石”，但是聽懂了林可的意思，畢竟昨天也聽林可說過“火藥”的。

好傢伙，果然是火藥啊！

“你的硫從哪兒來的？就是聞起來不太好聞的另一樣東西。”林可卻是對希賽婆婆有了一定的興趣：“還有，你還會些什麼？邊走邊聊吧？”

“嗯嗯嗯！”

希賽婆婆燦爛地笑起來，眼睛瞇一條，和周圍的皺紋一樣，彷彿一條條縱橫的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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