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此前秦弈投“門”中的龍之意終於演化型,從門中踏世界。
龍說:“剛纔是不是有父神腳踏大地,上託蒼穹?怎麼一閃不見,還沒看清……”
凰說:“確曾看見開天闢地的巨人,一閃而逝,如今連氣息都消失了,甚至沒來得及應明白。”
孟輕影也捂住了臉。
神特麼開天闢地的巨人,你這誤會有點大,話說那倆此時還在他們的獨立小空間裡啪著呢,當面寢取?
孟輕影覺自己像個被人綠了還茫然不知的二貨,同樣在遭人們的圍觀……
“說好了一個時空之不能存在兩個相同的人呢?”孟輕影著鼻子:“爲什麼這還能看得這麼清楚啊……”
“因爲這不是一個空間,這生生隔了一整個大位面啊,某種意義上我們在看畫中故事。”瑤幸災樂禍:“你那一臉仰慕地到找父神的樣子好可啊,哎呀呀等等,好像確實也是父神沒錯……他畫中的意和他的生命造化之功,加上我的時演化之能,才誕生的你,哈哈快爹孃。”
“……”好像很有道理。
誰特麼跟你講道理……覺社會死亡的流蘇和孟輕影一起把瑤打了一頓。
秦弈再也不了了,悄悄施加了時空干涉。
於是秦弈和流蘇事後溫存的小空間整個兒被了出去,回到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這就是當初到的,位面看不下去了……
那倆在開天闢地打炮的貨被送走之後,氣氛好歹迴歸了正途。
燭龍與皇正在接過“父神”未竟之功,繼續開天地、定風火、潤萬、化生靈。而秦弈的造化之功也不斷在繼續演化,這世界終於鴻蒙開闢,天清氣爽,細雨飄落,清風習習,終究開始有了正常的彩。青天白雲,藍的海洋,黃的土地……
天玄而地黃。
日月轉,星辰列張。
那是天界星圖……秦弈瑤曦月明河反覆鍛造過的天樞儀軌,運作的規則。
對於畫界生靈來說,那便是虛假的天幕,不是宇宙真實。
終有一日,畫中生靈認知真實,撕開天幕,那便是時代的主角。
人們轉頭看向了流蘇。
流蘇也不打瑤了,有些出神地看著這片洪荒。
“這星辰會,有羅睺意……我們還沒有開始營造生靈,純粹的星辰運作儀軌,哪來的羅睺魔意?”
居雲岫猶豫道:“畫界之中本來有隻猴子……然後各類靈祭煉融合進去,都是戾魔意的那種……會不會……”
秦弈撓頭:“這猴子還打過我……”
一羣人都在撓頭,這個到底算不算羅睺前?還是說從始至終祭煉進去的葉別封不戾左擎天天子等等,全都是羅睺?
流蘇沉道:“可能確實差不多,其實未必與羅睺有關,而是善惡正邪之意已經存在,畫界有靈,意志冥冥,一定時間之後自然誕生代表的生靈。”
“其他生靈呢?”程程忽然問:“若是計都羅睺始誕於此,我們乘黃螣蛇呢?”
羽裳也問:“建木這些,也沒見。”
“有木,但它化爲建木還需時間……”秦弈出了另一張畫稿:“建木,生命之意……可以出矣。”
畫稿飄落,於虛空不見。
並不是直接變了建木……太清圓滿的修行本做不到這一點,與龍類似,只是提供了那種意,本來需要億萬年演化出來的生靈或生命之意,提前在這裡萌芽,於是在時催化之下長。
大家眼睜睜看著一株芽茁壯長,越來越大,慢慢的扎萬里,樹冠彌天。生命之息舉世蔓延,有花葉在樹上綻放,如同演世般盛開。
曾經在建木的悟,終究化爲了源初。
秦弈怔怔地看了一陣子,又掏出好幾張畫稿……
混沌,檮杌,窮奇……饕餮。
乘黃,螣蛇,麒麟……九嬰。
等等等等。
正要灑落,旁邊清茶怯怯道:“不是,師叔,你這個饕餮和螣蛇都不對啊。”
“呃,怎麼?”
“它們好兇。”
“……”秦弈擡頭想了想,忽然笑道:“你要改改麼?”
清茶道:“我改了會有事麼?”
“試試看?不行我畫過。”
清茶高興地掏出畫筆,也沒怎麼改,就是把兇神惡煞的兇饕餮改得圓了一點,兇的螣蛇翅膀往腦袋上一抱,看上去便可了起來,看似還是那生,卻有了點Q版的味道。
夜翎:“……”
秦弈笑笑,灑落畫稿。
畫稿過門框,紛紛揚揚,灑遍天下,如飄瑞雪。
建木之上冒出一隻饕餮,天空之中有黑蛇影,如驚電閃過。
北冥之海有魚躍起,化而爲鵬,遮雲蔽日。
乘黃騰雲而起,追逐月。
兇水奔騰,九頭蛇正在咆哮。
洪荒之萬族,逐一誕生,是山海而非山海,沒有方向,隨機而。
紛紛瑞雪依然在下。
門中出造化,混沌源初之篇章,一化爲九,再化億萬,融於世間每一角落,佛道各家之基石,仙道修行之萬法,盡出門中。
門框也已經演變了漢白玉般的材質,形一個巨大的石拱門,立於世界最高的山巔。門中出來的生靈,叩首而拜:“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秦弈等人都沒有聲音。說真的,很震撼,即使出自自己手中,還是很震撼。畢竟不是完全由自己創造,而是依託了本就存在的畫界演化,依託了流蘇的空間之創,瑤的時演化。
這是大家一起的力量。
“要不要……”瑤猶豫道:“我們在外域視角,或許可以多看幾萬年時。”
秦弈轉頭看了一眼,知道想看什麼,這種意境多沐浴一會兒,或者真有可能直證無上。
於是瑤催時,大家眼睜睜看著遠古人類誕生,又看著門中再也沒有出現生命。
最後的生命是一對小孩,梳著羊角辮手拉著手踏出門外,而造化之力彷彿隨著們的出現而停止,就像奪走了天地最後的靈。
天地之所鍾,造化之靈秀,時空的會。
人族最後的近道者。
“你們爲什麼是的,不是一一?”有老人奇怪地問:“這不合乾坤之道,若有禍,必出其中。”
兩個小孩一起鼻孔朝天:“要男人幹什麼?時空無垠,這乾坤都在我們腳下,誰在意什麼!”
外面流蘇瑤一起抱頭蹲。
早知道不看了,太特麼中二了。
誰也猜得到秦弈自己注的世界法則、萬般功法,這所謂天道,無纔怪!大桃花道纔是此世最強道,不用懷疑。
“那……”居雲岫遲疑道:“門靈呢?”
“本不存在所謂的門靈。門靈其實就是世界意志,但此世的意志並未現意識,不像冥河這樣了人形靈,只不過是一種悠悠的意,結合了所有法則在其中,也就是大家常說的天心悠悠無偏倚……事實上這個天道認知是對的,只不過……”秦弈笑了一下:“連天道都是我們自己創造演變而出,我們爲什麼要學天?”
“……”
“其實我的靈魂本沒有什麼特殊的來歷,就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夏人……如果要論因果,我的穿越纔是一切的起點。只不過這個起點與常規認知不同,你們知道莫比烏斯環麼?”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是和做的瑤池水循環一樣,誰是始,誰是終?”流蘇笑笑:“不必糾結,因爲我們已經跳出了這個環。”
就像畫中人,終於跳出畫外看畫。從於莫比烏斯環,變了手握這個環。
此後的事,便開始與畫無關。
這纔是彼岸。
“到了嗎?”秦弈出手掌,看著手心裡的星空變幻:“這是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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