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並不是星河……離真正的“銀河”也就是“明河”還很遠,但已經沒原來那麼遠……大家已經可以看出一些差異,並且極度的違和。
當在地面看去,如河流傾瀉於九天,在這裡看去,大致已經可以看出那是無數的恆星……可能……有……幾千億顆那麼多?反正一眼本數不盡。
每一顆星星之間的距離,最短的可能都要大家飛足無數年才飛得到。
無盡廣闊的空間,遍佈各類大大小小的天,以及茫茫虛空,無法形容。
這哪是一條河啊?開什麼玩笑……
比一隻螞蟻看冥河更誇張,人的大小在這裡簡直連塵埃都算不上。
有些故事裡牛郎織在這“河”上搭橋相會?Emmmm……
明河眨著眼睛,面無表,總覺得自己從這輩子開始修行以來、自以爲上應星河之意,到底應了個了?就那老道姑怎麼教自己上應星河的,行不行啊……
曦月沉痛地拍拍的肩膀:“沒事,我們應的是天界星圖,不是這……我的太之意不也要改了麼,大概還比你麻煩點……”
整句話說完才發現聲音本傳不出去,又改了神念流,配合手比劃:“話說星圖還是很可的,一道銀河看著就那麼大。嗯,和你小時候差不多。”
明河哭笑不得,卻也沒糾結。
什麼是大、什麼是多,在一個次級世界中不走出來,又如何能見證?
又談的什麼無上?
轉頭看了看羽裳,羽裳和安安並排蹲那兒,已經呆若木。
海天之闊,算什麼闊……大概水坑都算不上?
這對於鯤鵬躍於海上的意境是一種強烈衝擊,衝得這二位一時失去了思維。
大概腦子裡就剩下“好……大……啊……”
那邊居雲岫也是,一直在筆疾書,畫畫一刻沒停過。
或許這種見證,對的畫界又有參悟?
可以想象畫界又要升格了……之前大家設定的儀軌,大約又會有所變化,變得更真實且靈活,比如會有引力規則添加其中,不再是死板的軌跡設定。
倒是清茶托腮坐在師父邊,沒什麼很震撼的樣子……
明河覺得這娃有點呆,便問:“清茶你不覺得這星空很震撼嗎?”
“啊?”清茶撓頭:“這不是正常的嗎?”
好幾個人轉頭看:“哪正常了?”
“平時坐在山上,師叔從天上飛過來,呼呼~飛過去,呼呼~”清茶比劃著飛來飛去的姿勢:“看上去不就跟蒼蠅一樣,小小隻的……”
秦弈:“……”
“等離得近了,老大個的人,還會欺負人。”清茶下了結語:“這星星道理不是一樣的嘛,就是更誇張無數倍而已,本質有區別嗎?”
“……”一羣人面面相覷。
本質確實是類似道理,大家其實也懂。
但當所謂“無數倍”這個“無數”真不是形容而是事實的時候,其實是有質變的,可沒有這麼簡單。再說了,初見總是震撼,誰能避免?
也就憨瓜的腦子不會想太多,反而覺得很正常……
偏偏被這丫頭這麼一說,倒顯得大家還在震撼真是土不啦嘰的,丟人現眼。於是一羣死要面子的死傲也沒臉繼續震撼下去了,便開始認真悟這宇宙之中和正常世界到底有什麼區別。
區別確實是很大的。
沒氧氣之類的倒是無所謂,們早就不需要呼吸。而靈氣這種東西……理論上靈氣就是能量的一種形態,這宇宙中的靈氣可比們的世界更濃郁,只不過難以提煉,使用法的話需要重新找過覺。
此外那種失重、力等等各項問題多如牛,數不勝數,初次到了這樣的地方那真是發揮不出平日裡的半分實力,心思全在應對環境去了。
所以秦弈簡直就像預知一樣,剛出來就先讓大家做適應準備。如今既然有了適應時間,對於一羣太清倒也不難。
由曾經出來逛過的流蘇瑤帶隊,大家四散習慣宇宙法則,而秦弈沒去,獨自站在星邊上,看著手心不語。
清茶好奇地湊過去看,一個沒站穩差點飄走。
秦弈如同後長了眼一樣,一手向後輕舒猿臂,將拎了回來。
清茶心有餘悸,也不敢說這地方其實和在山上看蒼蠅一樣了,那是真不一樣。怎麼也是騰雲後期快暉了,居然真是連站立都難。
可大家都在適應環境積極備戰,師叔在幹什麼呢?
仔細看去,師叔掌心似乎有一團小小的宇宙星雲模樣,就像坐在飛艇上隔窗看常見的景沒什麼區別。
但聰明的清茶知道,看著小如蒼蠅的那遠星雲,實際比一個世界還大。
師叔掌中這是……模擬的?還是……
還是真的把那看似小、實則大如世界的星雲給抓在了手裡?就像把一個星星變了狼牙棒一樣?
清茶有些心驚地認真以可憐的神念靈識去,果然探進了那小小星雲之中,繼而看見了無數天、星球轉、宇宙塵埃遍佈雲。
清茶的靈識甚至吃不消,飛速退了出來,吃吃道:“師、師叔,你真的把一整個星雲握在了手裡?這……”
“這便是芥子須彌,也掌中世界。”秦弈平靜道:“這類神通,多家系都有,不過偏向側重略有不同。我這個與棒棒一脈相承,化遠之大小爲手中之大小……若這片星雲是一個世界,那我就是此界之神……世界在我掌中,不外如是。若這裡面有生命……”
清茶呆呆地嚥了口唾沫:“如果你碎……”
“那便是破滅世界。”秦弈忽然一笑:“我還辦不到,這質量可沒變小,說來不科學得很……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能實現。總之出了宇宙之後,我們的表現力更強,說明我們的世界法則制還厲害的……怪不得羅睺要替換他的法則,不然沒得玩。”
一大堆話裡清茶只記住了一個詞:“什麼是科學?”
“你工匠宗的師叔伯研究的東西就是了。”
“哦……”清茶似懂非懂:“既然師叔不壞它,所以這是用來砸人的嗎?”
“砸人或者有用……但更主要的是我在悟。”
“悟什麼?”
“悟這種掌握一個世界的覺,悟這時間與空間完全失去了意義的覺……”秦弈有些出神地道:“看世界在我手中綻放,看生命在其中生滅,那星辰變幻,剎那萬年。”
清茶更懵了。
秦弈神忽然一,把清茶護在後:“有人接近。”
遠傳來笑聲:“聽兄臺無上之意,一時心,暴了。”
隨著話音,一個古代勁裝青年出現在遠,抱拳行禮:“打擾莫怪。”
不是羅睺……秦弈鬆了口氣,神卻也有些古怪。
說來在這宇宙星空的背景下,看到古裝華夏面孔的英俊男子,行古禮,說中文……這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但話說回來了,他自己不也是?
秦弈還沒說話,周芒閃現,“唰唰唰”出現一羣太清妹子,把那人圍在中間。
流蘇舉棒喝問:“你是誰?”
那人愕然:“這麼多太清!你們是來滅世的嗎!咦……奇哉怪也,雖是意念流,但我能到你們的語言系……爲什麼你們也說我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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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別擔心歪到宇宙故事哈,只是最後的道途盡頭稍作描述。十章之完本了,有可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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