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單論這場天帝騎馬,瑤就遠遠沒有李青君能控場。
李青君揪著秦弈摁了兩年半……瑤連兩炷香都沒控住。秦弈不斷在掙扎試圖掙開時停,瑤又記起自己現在是“李無仙扮演瑤”,理所當然不會有真正瑤的時掌控力,秦弈用力掙,想要演得像一點就必須被掙開纔對。
然後……衆所周知此時也痠,懶得分心去多想了,也就順水推舟被掙開算了。
結果秦弈一掙開就翻了,騎人者恆被騎之,毫無招架之力地反被弄了秦弈騎天帝。
秦弈著氣,大振雄風:“造反了小丫頭,居然真敢時停師父。”
瑤捂臉:“是你讓我扮的,當然要像一點。”
秦弈附耳道:“那……喊一句‘我是瑤’聽聽。”
瑤:“……”
“怎麼,你以往不是很樂於讓吃癟的嗎?”
“嗯……我、我是瑤。”瑤憤地偏過頭,簡直想死。
李無仙無語地聽著瑤被迫以瑤份說出了無數不堪耳的言語,“瑤要死啦”“瑤求憐惜”什麼的,簡直聽得兩眼圈圈,又好氣又好笑。
依然鑑於衆所周知的原因,不能說太細。
事畢,瑤有些負氣地轉過,背朝秦弈不理他。
秦弈便從後面擁著,輕的香肩,低聲道:“是不是讓你扮演瑤,心中不高興?師父只是……真喜歡瑤的,又沒有別的辦法……你既不喜歡,以後就不扮啦。”
瑤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這話。
聽他說喜歡瑤,心裡的,但又明知道這個喜歡和流蘇相比差得多。
但又不可能對他明著說,你有別的辦法,可以直接追瑤,確實不要扮。
都不能說,難道說“請繼續讓我扮”?
最終居然很敬業地回了一句:“師父喜歡就好。”
李無仙絕倒。
忽然覺得自己曾經氣得牙天天和吵架撕的天帝小姐姐……有點萌。
秦弈吻了吻的側臉:“要是瑤真能像你扮的這樣就好了。”
瑤睜著大眼睛怔怔看著牆壁,半晌不言。
秦弈輕輕擁著,聲道:“睡吧。”
“嗯。”瑤轉回頭,在他懷裡,低聲道:“抱我。”
秦弈便讓靠在肩窩,抱得。
沒過多久,懷中人又甜甜地睡去了,剛纔折騰得怕是太狠了些……
秦弈低頭看著紅彤彤的俏臉,眼裡有些小蒙。
今天這場,他確實分不清面前的到底是瑤還是無仙,腦子都了。按常理去想,會配合他喊出那些很不堪耳的言辭的,應該是無仙才對,可依然還是有點蒙,總覺得也有可能是瑤,否則瑤爲什麼不阻止?真就因爲“特許”?
好像說是誰都有可能,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和對方說話。
像一個半睡半醒的夢一樣。
忽然想起酒宗的“荒唐夢”。
這穿越後的人生,都像個荒唐的夢。在文青寫手的筆下,說不定醒來就是現代的家裡,一切都是夢。還好修行到如今,虛幻真實已經盡在掌中,他能確信不是夢。
可如此勘破虛實的修行,卻居然堪不破懷中人是誰。
秦弈覺得別說自己,就是瑤/無仙們本人,都未必搞得清楚了……
…………
次日一早,瑤迷迷糊糊醒來,一下發現邊空空,居然有點不習慣。瞇著眼睛試探著看了一眼,看見秦弈坐在牀沿不知道鼓搗啥。
不是跑路。
瑤沒來由地吁了口氣。
想想自己之前醒來發現在男人懷裡,第一反應想殺人的覺……真是區區兩天,變得真離譜。
暗歎一口氣,探頭去看秦弈在幹什麼。
然後就看見了傳說中的“羣聊”。
秦弈手裡拿著一塊令牌,令牌上浮起薄薄的幕,正在跳出一行又一行字。
“現在這樣如何?”
“我的字大不大?”
“大有什麼用,我的字比你們漂亮。”
“行啦知道你琴棋書畫厲害,可我的字是的嘻嘻。”
“太啦,都不知道誰在說話。秦弈秦弈你說句話。”
秦弈意念輸:“你們都能調字還能玩氣泡,就不知道加頭像?”
他的文字浮現,文字前面出現了一張臭屁的圖案,秦弈自己青衫獵獵站在崖邊吹笛子,周遭桃花朵朵盛放的樣子。
“這男人不要臉的,他心裡自己居然是這形象?沒點數的?”這句話前面冒出一個頭像,一隻翱翔九天的皇。
瑤看了暗想,你也不要臉的。那十年聽你的銀詞浪語……哎呀,昨晚自己說的好像也差不多。瑤悄悄紅了臉,好像以後連懟的立場都沒有了?沒事沒事,們不知道。
話說這個羣聊很好玩誒。這夥人修仙這麼會玩的嗎?
一個小幽靈抱著棒槌的頭像冒起:“同意,就是個揮棒子的附庸什麼風雅,換頭換頭,變我這款。”
一隻小蚌頭像冒起:“先生就是這個樣子的啊,你們在想什麼呢?”
居雲岫亭間琴的形象浮現:“沒錯,就是這樣的。”
一個老道姑在打小道姑的頭像緩緩漂浮:“我就看看頭像。”
小道姑:“???師父,你是人?”
文字扭曲了一下,那邊好像傳來了打架的聲音。
秦弈滴下一滴冷汗:“就一個頭像你們能吵一天?好啦好啦,有的東西可以用表包,又不一定要頭像表達。”
小幽靈抱棒:“什麼是表包?”
秦弈輸了一個(*╯3╰)的表:“棒棒,變球親一下。”
流蘇大樂,頭像都咧開了。
羣聊瞬間炸。
羽裳:“夫君我也要我也要。”
“要什麼要,那點出息,自己不會發包?”一隻狐貍頭像淡定地發了一張狐貍吞棒棒的圖:“小狐貍練習報恩,秦弈你要嗎?”
羽裳:“……”
羣聊議論紛紛:“狐貍你太了。”
明河:“是啊,你怎麼不乾脆發本子圖呢?”
小蛇:“清茶清茶,來一張。”
居雲岫:“……清茶修行不夠,連不上羣聊。”
曦月:“可惜可惜,讓快點,要不我們灌頂吧?”
居雲岫:“你們灌頂就爲了這?不許揠苗助長,清茶還是片小茶葉。”
孟輕影:“那你自己畫吧,你畫的一定好看。”
居雲岫:“滾。”
一隻兔子冒了出來,發了一張兔子吃蘿蔔:“這不是很正常的圖嗎,你們在吵什麼?”
安靜。
小幽靈:“區區兔子也想來勾搭,快滾蛋。”
兔子被踢出了羣聊。
兔子:“???”
秦弈笑得肚子痛。
小幽靈:“好啦好啦,扯淡沒完了?連羣聊是爲了正事的好吧?”
孟輕影:“可我都不覺得還有什麼正事,秦弈在那邊沒有樂不思蘇就不錯了,真以爲等我們救啊?”
小幽靈:“他敢?”
羽裳:“我、我擔心夫君。”
孟輕影:“擔心個啥,那我最瞭解了,別看表面清冷跟個雪山一樣,實際那個悶哦,哦對了,羽裳你照照鏡子。”
羽裳:“我纔不!神陛下照照鏡子纔對。”
瑤暗中切齒,果然最靠不住的就是所謂閨了,你給我等著,這仇我記下了!
這一氣,秦弈立刻發現在後看。瑤先換上了笑容,玉臂從後面攬住他的腰,整個人在他背上,下掛在他的脖子上:“師父,這是什麼呢?”
“呃,是個羣聊,你要參加嗎?”
“先看看,好像很好玩。”
秦弈有點小尷尬,這裡正在討論“正事”,所謂的“正事”就是怎麼打天宮呢,讓看著,這個……
可惜他沒法暗中停,羣聊正討論得不亦樂乎呢。
程程:“兩手準備嘛,萬一要打呢?那個天宮之域,你們有什麼看法?”
小幽靈:“主要還是在玩時,但特別妙,你們說,關於時間的特,最厲害的是什麼?”
“倒流時間?”
“停滯時間?”
“穿梭時間?”
小蛇:“浪費時間。”
小蛇被踢出了羣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