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是私心作祟!”李修道:“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做什麼?出手吧,我給你機會!”
老僧道:“剛才我見你一念之間,救下不善男信,可見你魔障不深,就此罷手,退出本寺,我既往不咎如何?”
李修道:“呵呵,剛才如果我技不如人,死的就是我了,你見識了我的厲害,卻前倨后恭,想要收手,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道理?”
“罷了罷了,既是劫數,我為本寺方丈,理當挑起護寺重任!”老僧說到這里,長而起,和李修對立,一時間,他全劇烈的抖起來,骨骼噼啪作響,流如同溪流,心臟張合響如戰鼓,他要借此來將自己的氣神都提升到最佳狀態,此人基牢固,且丹修為,還在剛剛那年輕和尚之上!
李修沒有,說給對方出手的機會就絕不食言!
在普羅陀寺的大雄寶殿旁邊的一間室中,還藏著一位老僧和一個小和尚。
“師父,那惡魔一招之殺死檀住持,也不知用的是何種魔法,方丈未必是那惡魔的對手,不過如果我們出去幫手,則能增加勝算,說不定能將惡魔一舉格殺!”小和尚憤恨說道。
老僧嘆道:“萬萬不可沖,此一時彼一時,悟滿,你要知道,自從你從北冥海回來之后,你上就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未來的就不可限量,即便本寺化為烏有,只要保住你,日后也必能大興!”
小和尚悟滿道:“師父,我上的變化,究竟有何說法?”
老僧道:“天機不可泄,日后你自會明白,等下方丈與那惡魔戰之時,三大門派必然不會坐視不管,那惡魔也斷然不會心服,非要斗過一場,到時候你便挑準時機從地道遁走,沒有修不可回寺,切記!”
在天水城的西城,一家不算有名的院之中,一名油頭面、頭上著一朵紅花的年輕人,睜開眼來,他是天水城以東的馬下縣有名的富家子弟,名泰承遜,年紀大約二十五歲,地方上都他泰大人,即將到正午,他卻依然左擁右抱,睡在帳之不起。此時他有所應,臉上的那抹不諳世事的紈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謎一樣的深淵,讓人無法揣測其心思。他起穿,即便佳人相留,他也如同未聞,只是留了些賞銀,不曾虧待。出了院,了一駕馬車代步,朝北城而去!
在城外,胡大先生一路趕路,不過明知自己不會好過,故而他也不忙,馬不放韁,反而刻意減緩了速度。大約走了一百五十里地,此地一面平坦,被荒草鋪蓋,正行間,突然前方冒出了四個人,四個都是氣息悠長,真氣斂,儼然是金丹修士。胡大先生一行勒住馬匹,回頭去,后三十丈遠,不知何時,也冒出了四名修士,也是金丹。
“真是看得起我,不過,如果只是區區八名普通金丹,倒也無須幫手,豈能留得住我?”胡大先生不驚反笑起來。
班虎道:“師父,昨夜蒙您傳我法,我有自信對付一個,加上幾位師弟,最多拖住兩個金丹,剩余六個,師父你能應付得來麼?”
胡大先生道:“若是往常,即便出來四個金丹,也足夠打發我們,不過此番卻就不好說了,還得斗過才能知曉!”言畢,率先打馬前行,班虎隨后,看這架勢,是準備先沖到前面,干掉四人,就算干不掉,重傷一兩個,接下來對付剩余的人就好辦了很多!
“殺!”見對方率先出擊,八名金丹更不搭話,立刻罡氣覆,利刃出鞘,圍殺上來!
在荒草地的另一方不遠,遠遠吊在后面的干癟老叟和老仆李忠也在觀察著戰局,不過,他們沒有立刻上去援手的意思,而是準備看看胡大到底有何不凡之,值得李修如此相助!
郡守府,馬彩見到了馬天誠,表明來意,隨后說自己懷孕是大夫誤診。馬天誠大驚,原來他也早已收到風聲,說馬彩肚子里的孩子是什麼左垣帝星降世,這還得了?故而一直避而不見,不知該如何理。此番一聽說是誤診,同時也大怒!
“安敢欺我?著實可恨!”馬天誠拍案而起,喝道:“來人,立刻通傳三大掌門來見我!”
“老爺,三大掌門如今不在府。”老管家馬承說道。
馬天誠奇怪道:“他們若不在府,去了何?”
馬承道:“普羅陀寺剛剛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尊絕頂高手,與普羅陀寺的住持檀發生沖突,被那高手給摘了腦袋,如今又和方丈智能大師斗起法來,三大掌門已經前去平事,不過,那人也真是了得,本不由分說,一人獨戰四大高手不落下風!”
“天水城何時出了這樣的人?”馬天誠皺眉,隨即對馬彩說道:“既然你是被人誤診,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你離開軍營已經快半個月了,當速速回營,免得生變,有你親去右衛營理你表兄管賀之事,比你堂兄要順手得多。”
馬彩心中可是一直惦念著自己的肚子,只是暫時被高人給平了而已,就算是正常況的孕育,三個多月就突顯了,再也藏不住,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哪里還能顧得了軍營的事?當下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爹爹可有事瞞著我?”
馬天誠奇怪地看了一眼,問道:“我有何事瞞你?”
馬彩道:“爹爹你應該早就知道,天水軍已經發展到一個瓶頸階段,如今上北郡已然出現象,如果爹爹還不懂得審時度勢,縱橫捭闔,拉攏人心,而是只仰仗三大修仙宗門,日后如果,面對更大的利益和一之時,三大宗門未必不會棄爹爹不顧,轉投他人。只有不斷壯大我們的實力,才能讓他們地依附!”
馬天誠嘆了口氣,頗欣道:“我的兒的確長大了,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這一點,想必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妨說出來讓為父斟酌。”
馬彩直言不諱道:“古關自古以來便是兵家重地,本朝開國雖分出大元州,卻依然難以改變其地理的本優勢,爹爹當早謀生路,不如與楊正義修好!先將本郡南方掃平,則可高枕無憂!”
馬天誠道:“看來那件事始終瞞不過你,依你所見,難道甘愿委屈?”
馬彩道:“爹爹您一早就將我當兒子來培養,不就是想要有一天,我能肩負起家族的重任麼?如今正是到了一個關鍵時刻,兒嫁過去,未必會委屈,也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將我當人一樣管束,爹爹不必疑慮,倘若楊正義不聽我勸,日后我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馬天誠明顯心了,但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卻還有猶豫。
馬彩道:“天水軍有兩位堂兄在,足夠替爹爹您分憂了,管賀之事,我這便親自前去理,不必理會母親的,此刻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爹爹坐鎮天水城,我們里外一心,何愁家族不能度過難關?”
馬天誠道:“只怕到時候,三山掌門還要來檢查你的孕之事。”
馬彩道:“我的孕乃是誤診,此事千真萬確,爹爹看我的肚子,已經消腫,他們若是不信,便讓他們去軍營來替我檢查即可,事不宜遲,兒先行告退!”
“去吧!”馬天誠擺了擺手。等馬彩走后,他才來馬承,道:“你親自出城,帶我馬家的高手,務必確保將那胡大格殺,此人未必和楊正義是一條心,乃是患,留不得!如果三山修士能夠功將他斬殺也還罷了,若不功,你便親自出手,記住要快,裴進有心護他,你要小心!”既然馬彩日后會下嫁楊正義,那麼像胡大先生那樣的人,自然是要干掉,他這是先為馬彩掃路障!
馬承領命,只帶了兩名好手,駕著云翅鳥,朝南城外而去!
普羅陀寺,李修和方丈智能大師正要斗法之際,猛然之間,后落下來三位強者,封住了李修的退路。
“何方道友,豈敢在天水城大開殺戒?未免不將我等放在眼中!”說話的人正是瀚辰書院的院長盧子升。
看到三人的出現,智能方丈和李修都選擇了暫歇斗法,各自退開幾步。
李修淡淡說道:“你就是盧子升吧?你項上人頭用不了多久自有人來取,此番若是回到瀚辰山閉門不出,有護山大陣護持,或許能夠化解劫數,還來多管閑事?老天也救你不得!”
“原來是你?”盧子升認出了李修的模樣,正是昨夜被盧姝冰封的那個年。
李修道:“還認得我就好,你那妹妹聽從我勸,很快就會用一切資源,找出盧門幕后真兇,乃正卿夫人,別人不得,想要讓投鼠忌,災難自然就會降臨在你上,你是盧門僅剩的火種,且你苦修一生,并未娶妻生子,而早就沒了生育能力,說起來,你盧門還要依靠你來傳香火,怎敢不惜命?”
盧子升臉晴不定起來。
“怎麼?你們認識?”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
這是和盧子升同來的另外兩大掌門人之一,太清宮掌門長安子,是一位活了很久的老怪,輩份極高,且力旺盛,并不肯退居幕后,留著世俗的花花世界。
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另一位風雷閣掌門秦伯飛,看起來年近四十,他的眉頭也皺了一下。
李修能在一招之間讓檀法師送命,說明本也有著殺死他們的實力,他們自認為不會比檀強多,不過,為掌門人,護法寶就不是檀能比的了,也是他們的底氣所在。如果這人和盧子升是一伙的,他們就要考慮一下接下來該如何收場了,畢竟他們帶來天水城的高手其實也并不算太多。
盧子升道:“我和這位道友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尚且還不知名字。”
李修道:“我名李修,無名小卒而已,幾位若要手盡管上,我沒有什麼背景,只要你們手底下能勝我,日后也不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