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聽，這一定是幻聽！”

張可默默告訴自己，聽見的都是幻聽，然后繼續抖著手毀尸滅跡。

許都看懵了，你特麼的還作？

“哎，我跟你說話，你裝聽不見。”

張可微微搖頭，嘆一聲:“看來最近是真沒睡好，我這幻聽越來越嚴重了。”

許都服了，他手一把就把張可的手機搶來了。

張可一看自己已經空空如也的雙手，也不由驚嘆道:“哎呀，原來我不止有幻聽，我居然還有幻覺耶。哎呀，太困了，我得去休息了。”

張可站起來就想走。

“回來！”許沉著臉喊了一句。

張可立刻低下頭，彎下腰，雙手垂在前，小心翼翼地轉過，頭都不敢抬，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許沒好氣道:“我是說呢，這段時間這些患者怎麼奇奇怪怪的，合著都是你搞的鬼啊！”

張可頭垂的更低了，腰也彎的更低了。

許盯著張可，憤怒道:“原來你整宿整宿不睡覺，就是為了幫我找對象是吧？這麼多，你幫我選妃啊！”

張可都快趴到地上去了，卑微弱小又無助地說道:“皇上恕罪！”

許當時無語，差點沒被氣樂了。

張可又弱弱道:“你要罵就使勁罵吧，反正現在也沒人，但是人來了，你就別罵我了，我高低也是個老板，要面子的！”

許無語地搖了搖頭，他問:“不是，你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張可苦著臉，也不敢抬頭，弱弱地說道:“不是沒法子了嘛，家里真沒錢了，我爸還要看病……明心堂又要關張了……我只能想到這種最省錢最有效的宣傳辦法了……”

許抿著，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又沉聲問:“這種事干了多久？”

張可小聲回道:“就那天給你拍照開始，就這三五天……”

許皺著眉頭，不滿道:“你說你宣傳就好好宣傳，給我招這麼多桃花干嘛？”

張可弱弱道:“我也不想的，關鍵我一說讓們治病，們就以為我是騙子，還想舉報！那我只能稍微委婉一點，我從來沒說要跟們談了。”

“我只是說你單，在明心堂坐診，讓們來治治痛經，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帥。我就隨便了兩句，不對，是哄了人家兩句，你知道的，孩子都是要哄的嘛。”

“但是我也沒想到，這哄著哄著，人家就覺得已經對上眼了。所以就過來看看病，也看看你，至于那些更上頭的就覺得已經是對象了。”

許無語地搖搖頭:“你到底給我招了多桃花？”

張可委屈道:“就這一個！”

許本不信:“怎麼可能？”

張可抬起頭委屈道:“真的，之前是有很多，但是網絡上的，來得快走的更快，今天還親的親的著，第二天找都不找我了，估計又喊別人去了。”

“所以真沒人，而且人家只要來過了，我也就不哄著們了，畢竟錢都花了對不對……”

許又無語又嫌棄地搖搖頭！

張可又道:“所以那麼多人，就這一個小姑娘當了真，關鍵我也沒說要當男朋友，我還納悶呢，怎麼家里都覺得你是男朋友了。”

“而且……上次看完病了，我都沒跟聊天了，我以為會把你忘了的。但是……誰知道還有這麼一出啊！”

許了額頭，他都頭疼:“你不知道？你還委屈上了？還不都是你搞的鬼啊！”

張可小心地走到許邊，拉了拉的袖，討好地說道:“不要生氣啦，我錯了……”

許皺眉看著，這潑辣的人還有這一面？

張可小心地看了看許的表，然后又趕扭頭看了看外面，見沒人關注他們，這才放心一點。

許嘆了一聲，有些心累:“現在還有多在聊的？”

張可道:“真沒了，自從跟陳夏在微博上營銷了一次，現在來訪的患者多很多了，而且你的口碑傳出去了，我本沒必要再在那上面耍小花招了。”

“我都好幾天沒登上了，早沒人跟我聊了。就那小章魚……我……我真不知道這姑娘這麼上頭！真就一個啊。”

許把手機往張可手里一塞，沒好氣說道:“你弄出來的破事，你自己把這件事給我解決好。”

“哦。”張可委屈地答應。

許一屁坐了下來，搖了搖頭。他現在突然想起來系統前幾天風，莫名其妙一直在給他送加速包。

當時自己還以為是出bug了，現在看來，就是張可在那里作妖！

許也真的服氣，原先還擔心別人幫自己運營和宣傳，會不會違反系統的規定，導致宣傳績不被系統認可。

現在一看，特麼的連背著自己宣傳都可以！

真特麼離譜！

系統真是不放過任何宣傳的機會！作為一個正經系統，你有沒有點節了？

許都無奈了。

張可小心地看了看許的臉，試探地問道:“你還生氣嗎？”

“嗯。”許應了一聲，拿了一本醫書翻了起來，也不看張可。

“你不要走好不好。”

“嗯？”許愕然抬頭，卻見張可快速低下了頭。

在對方低頭的那一瞬，許似乎看見了張可眼中蒙的一層霧氣。

“唉！”許嘆了一口氣。

明心堂憂外患，張三千又病倒了，失去了行能力，這麼多力全在這一個還沒畢業的小姑娘上。為了照顧老爸和明心堂，都休學了。

許心里又了幾分，之前自己在那麼灰暗無助的時候，被整個世界所拋棄的時候，不也是收留的自己麼。

被開除之后，不管自己去哪里找工作，人家都要反復問自己不愿意回憶的過往，不愿意揭開的傷疤。只有張可什麼都不問，就要了自己，甚至連畢業證都沒看。

明心堂那麼困難的時候，當時的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也沒想著趕自己走。而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包括當時的自己，其實也是沉重的負擔。

“唉！”許又嘆了一聲:“以后不許在胡鬧了！”

“哦。”張可小聲答應。

許道:“你惹出來的事，自己去理好，去解釋清楚了，別傷害了別人！”

“知道了。”張可語氣低沉:“那你不要生氣了。”

許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張可:“你倒還真是宣傳鬼才！”

張可怎麼這麼契合系統想要的點，連搞這種破事，都能被系統認可！許都有點懷疑了，這系統是不是張可不要了，才給自己的，怎麼覺人家才是主人啊！

許又想到了第三次跟師的緩沖十年時間，他對張可說道:“要我不生氣也很簡單，第一，把這事妥善地理好。第二，好好幫我宣傳中醫知識，全網……超過十萬，我就不氣了。”

張可低著頭，兩手指對在一起啊啊，弱弱地問:“買的算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