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紀川穹臉劇變,猛然站起來。
方安被殺?
還是剛出下山就被殺了?
是寧折干的麼?
寧折已經的潛烈宗附近了?
紀川穹滿臉鐵青,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
看著氣得滿臉鐵青的紀川穹,三長老又幽幽的嘆息道:“我們要麼盡快寧折和解,要麼只有想辦法盡快誅殺寧折,如今,寧折已經殺到我們家門口了,若是讓他繼續這麼肆意襲殺我們的人,只怕我烈宗的弟子就要人人自危了……”
人人自危!
隨著三長老的話音落下,紀川穹的眼皮陡然一跳。
是的!
寧折已經殺到家門口了!
以寧折的實力,唯有自己和幾位長老可以對抗。
而且,這個寧折極其擅長襲。
烈宗這些弟子,怎麼可能不擔心被寧折襲?
要是繼續這麼下去,他們還沒見到寧折長什麼模樣,恐怕烈宗就散了。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
“來人!”
紀川穹黑臉向外大吼:“通知幾位長老,速速前來議事!”
門外的人不敢怠慢,連忙下去通報。
在等待另外幾位長老趕來的時候,紀川穹又強怒火向三長老詢問:“依你之見,我們現在該當如何?”
“這……”
三長老微微一頓,稍稍思索一陣才回道:“那得看宗主是要戰要和了。”大風小說
要戰要和?
紀川穹眉頭幾乎快要擰到一塊兒去了。
現在,他的腦海中也有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告訴他,寧折的背景很可能不簡單,趁著現在還有和解的機會,趕抓時間和解。
然而,另外一個聲音卻告訴他,寧折本沒有什麼強大的背景,不然他早就明正大的殺烈宗了!寧折給烈宗造這麼大的損失,讓烈宗面掃地,不誅殺寧折,烈宗將淪為方圓幾百里的笑柄!
兩個聲音不斷在紀川穹腦海里面爭斗著。
連紀川穹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沉默良久,紀川穹才黑臉說:“等其余幾位長老到了再說吧!”
現在,他是實在拿不定主意了。
但他知道,自己絕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很快,另外幾位長老相繼趕到。
紀川穹也不磨嘰,黑著臉將他們現在面臨的況說出來,讓大家各抒己見。
聽完紀川穹的話,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眼見其余三位長老都不說話,三長老只能重重的嘆息道:“那我就先說說我的想法吧!我覺得,我們的目不應該停留在眼下。”
“什麼意思?”
紀川穹不解的詢問。
“宗主,你別忘了寧折只有二十多歲。”三長老神復雜的看向紀川穹,“不管寧折有沒有強大的背景,我覺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位天資卓絕的奇才!不出意外的話,他未來定是一位需要我們仰的強者……”
三長老沒有再說下去。
他相信每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寧折有沒有強大的背景,真的重要嗎?
這種天資卓絕的奇才,放在哪個宗門都是被爭搶的對象。
也許寧折現在不是烈宗的對手,但再過幾年呢?
幾年的時間,真的不長的!
再給寧折幾年長的時間,他怕是就能輕而易舉的沒到烈宗了!
聽著三長老的話,幾人頓時陷沉默。
三長老的話說到他們的心坎里面去了。
這麼年輕的五重道境強者,他們這里,除了紀川穹以外,任何一人都不敢說在單獨面對寧折的時候有必勝的把握。
烈宗已經損失了三位長老了!
現在,他們也必須要為自己的老命考慮了。
想著想著,大長老又抬起頭來,“老三,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問題是,我們現在跟寧折已經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若是再給他幾年時間長,誰敢保證,他長起來以后不會第一個拿我們開刀?”
“這……”
三長老微微一頓,頓時不說話了。
是的,這也是個要命的問題。
現在,就算他們想跟寧折和解,寧折恐怕也未必愿意。
如果就此放任寧折長,未來的寧折,對他們所有人都是威脅!
唉!
要是前些天卓寒云出事的時候就謹慎一點,也許就不用面臨這樣的困境了!
想到這里,三長老又不住嘆息。
“對啊!”
二長老點點頭,沉聲道:“就算我們現在跟寧折和解了,誰敢保證他不是假意跟我們和解?等他長起來,又會找我們算賬?”
面對二長老的問題,誰都無法回答。
人心隔肚皮。
誰知道寧折想的是什麼呢?
種種跡象表明,寧折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們已經把寧折得罪了,沒人可以保證寧折不會一直記恨他們。
紀川穹默默的思索一陣,眼中陡然閃過一道狠辣之,咬牙道:“既然和解也有顧慮,那就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沒有威脅!”
這一刻,紀川穹已然下定決心。
如果寧折有強大的背景,烈宗定能逃覆滅的下場。
如果寧折沒有背景,放任其長,對烈宗也是巨大的威脅。
既然如此,那就賭寧折沒有強大的背景,將其徹底扼殺!
只要將寧折扼殺,只要他沒有強大的背景,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見紀川穹已經下定了決心,幾人也紛紛跟著點頭,每個人眼中都充斥著濃濃的殺意,唯有三長老滿臉愁容。
“既然要誅殺寧折,那就必須想個辦法!”
大長老眼中閃著芒,殺氣凜然的說:“如今敵暗我明,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引寧折現,一舉將其誅殺,永絕后患!”
“對!”
二長老馬上點頭附和,“絕不能再讓寧折這樣肆意妄為!”
話雖如此,但說到辦法的時候,幾個人卻又都啞火了。
引寧折現,說起來倒是一句話的事。
但做起來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寧折三番兩次的襲,足以說明此子極其狡猾。
想要引寧折現,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這個事只能干一次。
若是一次沒有功,寧折肯定會更加警惕。
以后再想引其現將其一舉誅殺,那可就不容易了。
只許功,不許失敗!
如此想著,幾人紛紛埋頭思索起來。
想著想著,大長老眼前突然一亮,猛然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