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肖寒直到午時方返回府中,一回來便直奔臥房。
“婧兒,婧兒,我回來了。”人尚未進門,已是迫不及待地先喚起自己的夫人來。
當他興沖沖地將腳邁過門檻,卻一眼看見了母親肖夫人正坐在床邊。
“母親,您在啊。”
肖夫人憋著笑意,故作嗔怪道:“你瞧瞧你,著急忙慌,大呼小的樣子,還像個將軍嗎?”
肖寒“哈哈”一笑,道:“母親,兒子今天高興。”
肖夫人道:“上個早朝到午時方回來,可是又跟你父親去了書房?”
肖寒道:“正是。如今關鍵時刻,要的事多些,皇上不開口,有些事也不好辦啊。”
婧兒道:“看你的神,想必皇上都允了?”
肖寒點了點頭,笑道:“知我者莫如婧兒也。”
肖夫人樂呵呵站起來,道:“罷了,你們小兩口說話,我這老人家也該讓位了,君昊,一會兒換了衫過來吃飯,婧兒也得吃飯了,莫聊的久了讓著了,啊。”
婧兒面上一紅,道:“母親,婧兒又不是直腸子,哪里這麼容易的呢?!”
肖夫人道:“好好好,不不,你們兩個在一起說話當飯吃吧,我先出去了,否則君昊要嫌我礙事了呢。”
言罷樂呵呵地走了。
肖寒往床榻邊一坐,拉著婧兒的手,道:“婧兒,你知道嗎?今天皇上說,想收你為義呢。”
“什麼?”婧兒怔然。
肖寒道:“婧兒,你親生父親本就是皇上,而你原本就是公主,如今,皇上收你為義,雖然他尚不知真相,但如此,你也算是個名正言順的公主了,你高不高興?”
婧兒神一僵,眼神中劃過一抹酸楚,“是潁妃向皇上提議的吧?”
肖寒道:“婧兒聰慧,沒錯,皇上說,潁妃你對甚為喜,有收你為義的心思,而皇上也十分欣賞你,所以今日便提及此事。”
婧兒道:“我爹剛去世不久,我便認他們為父母,你覺得合適嗎?”
肖寒笑容凝滯,須臾,輕聲道:“婧兒,皇上也正考慮岳父大人過世不久,所以,也只是提議而已,并未下旨,只是,婧兒,有些事,你是不可否認的,所以,并非你‘認’他們為父母,而是他們才是你的親生父母啊。如今岳父大人故去,在他的心中定然是希有更多的人來代替他疼你,不是嗎?”
婧兒未置可否,淡然道:“我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并不想改變什麼,現在這樣不是好嗎?我有你,有師父,待我子好些,我自會向潁妃娘娘解釋。”
肖寒靜靜地看著,輕聲道:“好,婧兒考慮清楚就行,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不管你是誰,在我心里,你的份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肖寒的妻子。”
婧兒甜甜一笑:“謝謝你。”
……
用罷午飯,肖寒命阿俊將商無煬請到書房。
“無煬兄,知道我喊你來什麼事嗎?”
商無煬眼睛發亮,忙問道:“可是有什麼任務要給我?”
肖寒道:“無煬兄不是一直在等任務嘛,那我也不能讓你失啊,我打算讓你盡快趕回伏龍山。”
“什麼?”商無煬不滿道:“我等了這麼多天,你還趕我走啊?”
肖寒正道:“這番作戰必將一舉拿下,我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力和人力去消耗了,所以,你需要回去親自督辦煅造武一事,而且,限你十五日后將造好的武全部送往邊關,要悄悄進行,不得引起別人注意,我父親自會在邊關接應你。”
商無煬道:“此事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命耿宇加煅造了,到時候讓耿宇送去便是,我發個飛鴿傳書,不消一個時辰消息便能傳到,為何要我親自回去呢?”
肖寒道:“無煬兄,此事可并非我一個人的主意,是婧兒要你回去的哦。”
“婧兒?”商無煬怔然。
肖寒嚴肅地點點頭:“沒錯,是婧兒的意見,說此事必須你親自督辦方可。”
聽得此言商無煬雖滿心不甘,但還是閉了。
對于商無煬的心思,肖寒心知肚明,他道:“讓你回伏龍山,不僅僅是督造武,還有個重要的任務要你去完。”
“重要任務?”商無煬的神頓時又振起來,急聲問道:“什麼任務?”
肖寒凝視著他晶亮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苗-逸、苗-昀!”
頓時,一熱涌上了頭頂,商無煬面通紅地道:“真的?”
肖寒認真地點點頭:“苗麟是我殺的,剩下兩個,給你。”
商無煬頓時拳掌不已,道:“太好了,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肖寒道:“不要著急,屆時我爹將帶領十萬兵馬直面進攻川,你有五千人馬,我再從冷杉那邊撥給你五千。”
商無煬神振道:“好,我都聽你的,不知何時開始進攻川?”
肖寒頷首:“我也在選擇一個最好的時機,你回去后,記住,所有行都要在暗中進行,到時候你提前趕到湘邊關,那邊自會有人帶你過去,當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我父親那邊時,你帶著這一萬兵馬和武,與國軍隊從川邊境突破,直抵雁南,包圍京城,城中,我的先鋒營會與你們里應外合,到時看城信號行事。你回去等我消息。”
說到此,他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給他,道:“拿著這個令牌,國自有人會接你過去。”
商無煬接過令牌揣懷中。
“好,我今天就走,不,我馬上就回去收拾東西,即刻就走。”
言罷,商無煬沖肖寒一抱拳:“告辭。”
肖寒起拱手:“無煬兄萬事小心。”
商無煬離去后,阿俊走了進來,將兩封書信遞了過去,道:“這是去北賽和晏國的兩位大人帶回的書信,您看看。”
肖寒不慌不忙出信箋,看罷,臉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看來這北賽和晏國的君王比我們還急。”
阿俊道:“他們三國年年給川上貢,苛捐雜稅眾多,民不聊生,百姓揭竿而起,國已是一派象,若長此下去,國將不國,到得此時,與咱們湘國聯手,就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枯木,他們也只有孤注一擲,自然是比我們還要急的。”
肖寒看向阿俊,眼中毫不掩飾贊許之,道:“阿俊,你這個比喻用的恰到好啊。去把冷杉給我請來。”
阿俊:“玉公子已經來了。”
肖寒愣然:“他來了?怎未見他?”
阿俊道:“說是冷小姐要過來探夫人,他便一并過去了。”
肖寒笑道:“冷小姐,哪里是來看婧兒的……”
“你去,把他喊來,說我有要事找他。”
“是。”
“別了,我來了。”冷杉搖著折扇走了進來。
肖寒道:“還真不經念叨。你來的好,我正有事要找你。”
“是問我要人啊,還是問我妹妹離開你的臥房又去了哪里啊?”冷杉一張俏臉笑了花,眉眼間均是狡黠的味道。
肖寒道:“若是去見商無煬就對了,再晚些就見不到了,商無煬要趕回伏龍山了。”
冷杉笑道:“我知道。”
肖寒:“伯和依農回來了嗎?”
冷杉道:“都回來了,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又在踅我的人馬了吧?明說了吧,我還有七千人馬,你需要就都給你。”
“哈哈哈……”肖寒朗聲笑道:“果然是好兄弟,既如此,我就明說了吧,把你的人馬給伯和依農,然后去伏龍山與商無煬會和,聽他號令。”
冷杉爽快地道:“沒問題,但是,哥哥你現在先得給我解決一個大問題。”
“什麼問題?兄弟盡管說來。”肖寒笑道。
“我妹妹冷若琳怎麼解決?”
“什麼怎麼解決?”肖寒愣然。
冷杉突然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道:“來看嫂嫂是假,看商無煬才是真,方才一見商無煬要回伏龍山,非要跟著去,這會兒還僵持不下呢,你說吧,怎麼辦?”
一聽此言,肖寒怔然:“這事我哪里能做的了主?”
冷杉上前一把拉住肖寒的手,道:“都是你們撮合的,惹出這個大麻煩,你不解決誰解決?你還是快跟我走吧。”
肖寒哭笑不得,只得跟著他一路去了后院客房。
剛至院門前,已然聽見屋阿琳的聲音,肖寒忙一把拉住冷杉,二人躲在門外聽。
“商無煬,我冷若琳素來不會拐彎抹角,我說去看風景是假,想跟著你是真,我是真的很欣賞你。”
“我妻子死了。”
“我知道。”
“我還有個半歲多的兒。”
“我也知道。”
“我已是孩子爹。”
“我都知道,可那又如何?所謂英雄不問出,我喜歡你,跟著你,無非想與你多多相,多多了解彼此,你若的確是個英雄,我自義無反顧跟著你,你若只是表面繁華,里齷蹉,無需你趕我,我躲你遠遠地,我冷若琳分得清是非好歹。”
“……”商無煬半晌無聲。
“好吧,既然你不說話,我就權當你默認了。走吧。”
又聽不到商無煬的聲音了。肖寒和冷杉在外面笑的肚子疼,不用看都能知道商無煬是一副怎樣窘迫的表,看來這他這次可算是到茬了。
現在也該是給商無煬扔出一救命稻草的時候了,肖寒在外面輕輕咳嗽一聲,立馬就聽見屋傳來商無煬的聲音:
“誰?是將軍嗎?”
商無煬就立時在了門前,隨后,冷若琳也走了出來。
一見肖寒和冷杉,商無煬眸晶亮,高聲道:“啊,果然是將軍,玉公子,你們都來了,是要我去伏龍山嗎?我馬上走,馬上就走。”
言罷轉就要跑,卻被冷若琳一把拽住袖,一臉認真地道:“帶上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真的。”
冷杉低頭了鼻子尖,打嗓子里干咳兩聲,胳膊肘捅了捅肖寒,又見商無煬苦著臉看了過來,肖寒知道,此刻也只得自己來救場了。
他喚:“阿琳。”
“君昊哥哥。”
冷若琳對肖寒甚為尊重,忙撒了手,抱拳道:“哥哥,我想去伏龍山。”
肖寒溫言道:“想去伏龍山簡單啊,不過現在不可以。”
“對,對,不可以。”商無煬算是牢牢抓住這救命稻草了。
“為什麼呀?”冷若琳的倔強倒是比婧兒更勝三分。
肖寒道:“阿琳,你若想去伏龍山,待日后讓你哥親自送你前去,但今日,不行,我派商無煬去辦差,他沒空陪你,他也沒心思陪你,而我,也不允許有任何人來打擾他。”
冷若琳瞪大了天真的眼睛,問道:“原來是君昊哥哥給他派差事了呀,我不知道,他也沒說啊,那好吧,我聽君昊哥哥的,不過,他差事辦好后,你們一定要帶我去哦。”
肖寒道:“好,待他差事辦好,我讓他親自來接你前去。”
“好。”冷若琳笑了,對商無煬道:“既然是去辦差,那你就好好辦,快走吧,莫要誤了事,我等你來接我哦。”
許是沒想到居然這麼痛快,商無煬心中一怔,繼而對拱手道聲“是”。
肖寒笑道:“快去吧,等我消息,我就不送了,無煬兄一路順風。”
眾人兩下告別,商無煬手握流云,大步流星而去。
直勾勾看著他高大矯健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長廊下,冷若琳卻失了神一般發呆。
肖寒附在冷杉耳邊,低聲道:“魂帶著走啦。”
冷杉不免苦笑,一把拉住的手臂,道:“人都看不見了,走吧,傻丫頭……”
求?你也知道痛?那你知不知道,沈月死前,有多絕望?” 他居高臨下,緊握雙拳,眼底猩紅。 他眼中濃烈的恨意像針板一般包裹著唐藝,刺得她心口一陣緊縮! “你還是不肯信我?” “你要我拿什麼信你?” 他精心照顧了十幾年的女孩,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 陰謀、誤會、愛恨交織的他們 該何去何從?
慕晚茶愛薄暮沉,一愛十一年。 她說,既然不能兩廂情願,不如兩看相厭。 她如願當上薄太太,傳說中的薄太太聲名狼藉。 坊間傳聞,薄太太十八歲跟男人鬼混,帶著一個生父不詳的拖油瓶。 薄先生在二十七歲的年紀當了後爹,頭頂上那頂綠帽子戴的人盡皆知,老黃瓜刷綠漆,沒有最綠,隻有更綠。 他將薄太太寵成了愛情裏的模樣,可是後來,他麵色冷然,親口指認,“她是兇手。” 再後來,有媒體大膽發問,“既然您不愛薄太太,為什麼不離婚呢?” 他眸色清淡,“老婆不過是個工具,縫縫補補又三年,湊合著用吧。” ——愛終究是一場來日方長的秘密。
【偏執總裁VS慢熱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