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兒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家,也是第一次被人打,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商無煬究竟為了什麼,更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做什麼。著銅鏡里面那個憔悴不堪,腫了半邊臉的自己,到好孤獨好無助,淚水潸然而下。
想爹爹,若是爹爹知道自己被抓還不知怎麼擔心呢;想的新郎,那日他傷勢極重猶自不顧地拼殺,他想沖過來保護,可是重重包圍下,他無能為力,在被打暈的瞬間,似乎聽到了他聲嘶力竭的呼喚“婧兒、回來”,這一刻,的心好痛,肖寒,你怎樣了?你還好嗎……
仿佛聽到了婧兒的聲聲呼喚,肖寒驟然睜開眼,一個子的模模糊糊影站在面前,頭上的步搖輕輕擺,他喜極而呼:“婧兒。”
“君昊、君昊,我是娘啊。”
待得眼前的人影漸漸清晰起來,竟是母親肖夫人那焦急的面容。
“君昊啊,你終于醒了。”耳邊響起一個男子獷而又溫的聲音。
目所及,肖寒看見了父親肖子瞻。
“父親。”肖寒喚了一聲。仿佛渾都在疼,他雙眉鎖,昏昏沉沉地閉上了雙眼,大腦飛速運轉著,回想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麼會躺在家中床上?
漸漸地,腦海中出現一片刀劍影。婧兒手中長劍橫在脖頸,沖著自己高喊:“婧兒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夫君勇殺敵,若得生還,婧兒與夫君拜堂親,若不得生還,婧兒必不茍活,下一世與君再續前緣。”他拼力廝殺,想沖到婧兒邊,可是他做不到,眼睜睜看到了婧兒被黑人打暈扛著扔到了馬車上......
“婧兒!”
他俊目圓睜,猛然自床上直直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便下床。
肖子瞻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不準他起,口中低聲斥道:
“君昊,你重傷在,你要做什麼?”
肖寒鋼牙暗咬,再次掙扎想下床,許是用力過猛,上纏繞的紗布上霎時滲出鮮來。這一刻的他仿佛已全然覺不到上的疼痛,心中卻一陣陣地絞痛,他攥著自己口,咬牙道:
“今天是我肖寒的大喜之日,可我卻把新娘弄丟了,我方才明明聽到在喊我,我去救婧兒,我去救回來。”
肖子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故作嗔怒道:
“你給我冷靜一點,今天不是你的大喜之日了,你已經昏睡了兩天了。你知道婧兒在哪里?被何人所抓?他們放著重傷的你不殺,偏偏抓一個弱不風的新娘子去又是為何?那些黑人究竟是誰?你一無所知,又去哪里找?”
“兩日了?居然已經兩日了?”肖寒訝然。
肖子瞻告訴他,那天他們看到阿俊發出的信號后,他親自帶了上百名護衛前去支援,可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黑人都已全部撤離,肖寒遍鱗傷地倒在泊中昏迷不醒,阿俊也是重傷,五十名護衛,死了十人,其余重傷,丫頭、侍從、轎夫、吹鼓手共一百二十七人,救活了四十六個。
阿俊將事經過說于他們知曉,肖子瞻命人跟著馬車的車印記一路向南追去,可是不過百里就看到馬車被棄于路邊,線索就此斷了,肖子瞻已派出多路人馬進行查訪和搜索,阿俊僅僅休息了一日也帶著一隊人馬出去查探了,但是到現在所有人馬都還沒有消息傳來。
事后他們及時派人趕往三生醫館,將此事告知武德軒,誰知武德軒二話不說背上藥箱便跟著來到了湔州,如今他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飯也沒吃下幾口,還在強撐著為他們療傷。武德軒表面上看似冷靜,可是一旦休息下來,他就總是站在窗前直勾勾看著外面發呆,婧兒被抓走,他心中的痛可想而知。
就這短短十余日來肖寒兩次遇刺的況分析,發現這些人都穿著同樣的黑勁裝黑巾蒙面,應該是同一伙人。而這一批黑人較之上次人數更多,武功更為高強兇猛異常,奇怪的是,此番他們雖傷了肖寒,但并未真正痛下殺手,讓肖寒眼睜睜看著邊的弟兄們一個個倒下,再眼睜睜看著婧兒被他們搶走,而他看著這一切卻又無能為力,更好似在戲耍他一般,顯然,這背后指使之人必然是預謀已久,否則絕不會這麼巧趕在他娶親的時候來個出其不意,看那些黑人人數眾多且訓練有素,可見背后之人實力不容小覷。
肖寒握雙拳,關節發出嘎嘣嘣的脆響,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
肖夫人安道:“婧兒被抓走前說的那些話,阿俊都告訴我們了,婧兒是個好孩子,你爹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兒媳被抓走而不顧,這兩日他也在等消息,放心吧,一旦有了消息便會來告知你,你且安心養傷才好。”
肖寒沉聲道:“此人斷然不在附近,網撒的遠些。哪怕百里、千里、萬里,我肖寒也要把他給挖出來。”
“好!”肖子瞻重重地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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