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離開,周信匆匆而來。
“國土局和規劃局的局長在樓上吃飯,聽說我們在開年會,請您上去坐坐。”
陸錦川若有所思,“剛才沈修原是從樓上下來?”
周信點頭,“應該是,不過已經走了。”
陸錦川:“沈修原故意選在這個地方,讓那幾個局長騎虎難下,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幾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貍。”
“您還去嗎?”周信問。
陸錦川忽然笑了笑,“去,為什麼不去?”
他低下頭,“我讓邢遠先送你回去,我晚點回。”
“不會有事嗎?”應夏問。
“放心,”陸錦川道:“可能會多喝兩杯。”
“那邢遠送我到家,我再讓他來接你。”
陸錦川了的頭,“好,早點睡,別等我,可能會很晚。”
應夏乖巧的點了點頭,隨著邢遠下樓。
“你有沒有注意到沈修原邊那個人?”
乍一問,邢遠沒反應過來,“啊?”
應夏提醒,“他的保鏢。”
邢遠回憶了一下,他們這樣的職業,需要隨時注意周邊的狀況,自然沒錯過沈修原邊那個人。
“注意是注意了,但是以前沒見過,暫時沒發現異常。”
應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怪異。
確實也沒見過那個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之前談的時候,覺得對方的目有些刺人。
把應夏送到家,邢遠報備了一下,又折返回陸錦川那里。
陸錦川已經喝到第二,邢遠到的時候,陸錦川正從洗手間出來。
邢遠把路上應夏的話一重復,陸錦川沉幾秒,讓他去查一查沈修原邊那個人。
一個酒局半是酒半是水的喝,還是把陸錦川給喝醉了。
到家時已經接近兩點。
“老婆…”
“夏夏。”
陸錦川是真喝多了,一路從門外喊到門,把棠姨都給吵醒了。
應夏聽見他醉醺醺的聲音,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還沒下樓,便看見陸錦川避開邢遠的攙扶,扶著欄桿走上來。
那麼大一個人站在那里,他就跟沒看見似的,直直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應夏愣了一下,又覺得有些好笑,跟過去看他到底要干嘛。
之前睡過的地方,被子拱起來一個弧度。
陸錦川在床上躺下,翻了個,正好搭在那團被子上。
醉這樣,他還知道懷里的手不對,了一圈沒到人,又爬起來,“我老婆呢?”
像是在問,又像是在自問。
他在床上坐了片刻,了腦袋,起朝洗手間去。
應夏一直跟在他后,好幾次他險些摔倒,準備手去扶他,他又自己穩住。
洗手間里也沒人,他又往帽間去,還是沒人,陸錦川就有些慌了。
“老婆。”
這一次喊的比之前都大聲。
“我在。”應夏開口。
陸錦川轉,這才看見了一直跟在后的,一下就朝撲過去,抱住。
“你去哪兒了?”
“我好想你。”
真正喝醉酒的陸錦川,和以往見到他的任何時候都要不同,帶了點有的可。
他就這麼抱著,歪歪扭扭的朝著床走去。
躺下后仍舊抓著的手,“老婆。”
“嗯?”
“老婆。”
“嗯。”
“老婆。”
應夏都懶得應他了,干脆看著他,看他還要干嘛。
陸錦川沒聽見的回應,睜開了眼,認真道:“你要說嗯。”
應夏撲哧一笑,點了點頭,“嗯。”
真想把他現在的樣子錄下來,讓他明天自己看看喝多了有多稽。
“你別笑。”陸錦川又道。
應夏靠過去,問他,“為什麼不能笑?”
他醉意朦朧的眼睛盯著,半天才回了句:“因為我你。”
這不算是合理的理由,可應夏心頭好,手了他的臉。
問他:“就這樣嗎?”
陸錦川眉眼彎起了弧度,“嗯,特別你,你對我笑一笑,我就想把命都給你。”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應夏套他的話。
他好像確實不是很清醒,擰著眉想了半天,似乎是在思考時間。
“高中,”陸錦川說:“圖書館里,那天我在看書。”
他瞇著眼,角勾起,一邊回憶過去。
“那天太正好,我看書看的有點累。”
應夏打岔,“你那時候只會打架吧,看什麼書呢?”
陸錦川不理會,繼續說:“我偏過頭的時候正好從窗戶灑進來,落在你上。”
應夏側躺著,撥弄著他的耳朵,“你都喝這麼多了,還想得起來嗎?”
陸錦川握住的手,“別打岔。”
“你額頭上的頭發看起來很,我當時就在想,這姑娘如果我能把娶回家,就把往死里疼……”
平日里沒說出口的話,醉了之后說起來竟然那麼順暢。
他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慢慢的,眼睛也閉上了。
都醉這樣了,還這麼能,應夏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醉了還是裝醉。
了手,準備去洗手間拿巾替他一臉,剛一,陸錦川把的手攥得更。
“別。”
他翻了個,把抱進懷里,小心翼翼的避開了的肚子。
兩個人昨晚橫躺在床上睡過去,早上起來人也躺順了。
應夏比陸錦川先醒來,上橫了一條胳膊。
剛把他的手臂扯開,準備起床,又被他撈了回來。
“再陪我睡會兒。”
陸錦川躺在后,著的后背,手掌蓋上的腹部。
“三個多月了。”陸錦川聲音有些低啞。
“嗯?”
陸錦川撈著的往自己上,近,“老婆,已經穩定了。”
到后的熱源,應夏往前挪了一點,“你服什麼時候不見的?”
陸錦川含了下的耳朵,“早上起來洗了澡,剛躺下你就醒了。”
“別,乖乖。”說完,便翻覆了上去,“我會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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