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業務還沒談完呢。”秦新月說。

魏庭西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戚老板，二位談完了嗎？”

戚老板也是老江湖了，算是看明白其中的貓膩，順著臺階下，笑了幾聲說：“哈哈哈，談沒談完還不是魏總一句話的事。”

魏庭西點頭，“那就先謝過戚老板了，回頭你們簽完合約，一起吃個飯。”

魏庭西說得滴水不，把戚老板反悔的路都給他堵死了。

戚老板笑著點頭，“行，魏總，改天我做東。”

秦新月談了半個月的業務加陪了一晚上酒都沒搞定的事，魏庭西三兩句就解決了，這年頭，誰也不能忽視背景的力量。

魏庭西和陸錦川不同，雖然都是背景深厚，但陸錦川的格，不做表面功夫，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他不想搭理的人，半句話都吝于給對方。

反觀魏庭西，為人圓，在哪兒都能吃得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今天這態度和語氣，其實已經不算好了。

只是戚老板和他接得不多，沒聽出來而已。

“走了。”魏庭西握住秦新月的肩膀，拉著起，又從椅子上拿過的包和服。

走出門就開始數落，“我記得你開了家店沒錯吧？我倒是不知道你和戚老板之間能有什麼業務要做，怎麼？你想從他那兒批發服？他也不干這行。”

秦新月臉頰泛紅，整個人都靠在他上，“我還有別的業務，沒聽我秦總麼？就興你當老板，我也可以。”

魏庭西嗤笑了一聲，“好好的大小姐不當，學人跑出來做生意應酬，你沒說你爺爺是誰吧？就你這樣悶頭干，出來做生意能讓人吃得渣都不剩。”

秦新月自己出來創業，其實是不敢報家里的名頭，著干。

脾氣也不是好惹的，哪兒聽得這話，手在魏庭西口一推，自己靠在了墻上，滿臉緋紅。

“瞧不起誰呢？就你會做生意是不是？你今天要是不來，這單子我照樣能簽。”

魏庭西冷笑，“幾下就給你簽了？你以為有這麼容易的事？”

這話不好聽，秦新月氣得盯著他氣，“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你做你的魏家爺，我做我的生意，誰也別管誰。”

魏庭西咬了咬牙，“行，我懶得管你。”

說完拉過的手把包掛上去，又把服塞到手里，轉就走。

走到原來包房門口，還是沒忍住瞥了一眼。

秦新月已經整個人靠著墻下去，坐在地上，子被蹭到大，出黑的蕾邊，兩條長大剌剌擺在地上。

魏庭西原地站了幾秒，吸了口氣，走過去把提了起來。

秦新月眨了眨眼，“不是不管我麼？”

魏庭西冷聲，“不管你能讓人撿回去。”

“撿回去就撿回去，”秦新月不服輸，和他嗆聲，“要你管。”

“閉！”

魏庭西聲音不小，語氣更兇。

識時務者為俊杰，秦新月頓時不說話了，任由他摟著的腰往電梯走。

下電梯到了車庫，魏庭西拉開后座，一把將秦新月塞進車里，自己則繞過車頭打開駕駛座。

上車后，兩手握著方向盤思索，“送你回你媽那里？”

秦新月癱在后座搖頭，“要是看見我這樣，得把我打死。”

秦新月是個雙面人，在長輩面前乖順懂事，永遠背脊直正襟危坐，讓人挑不出一點病，很討老人喜歡。

這也是為什麼退婚這麼多年，魏庭西他媽還想撮合兩人的原因。

可私底下的秦新月其實長了反骨，單看現在煙喝酒一樣不落就知道。

魏庭西輕嗤了一聲，“你還知道會被打死，那你現在住哪兒？”

“嗯？”后面沒有回音，魏庭西回過頭看，不知什麼時候，秦新月已經躺在后座睡著。

……

今晚散場比較早，譚菲提出去酒吧坐坐，陸錦川給否了。

吃完飯，陸錦川和許容白在前面說話，應夏和譚菲走在后面繼續之前在洗手間聊起的話題。

“你平時是怎麼給許容白安全的？”應夏問。

譚菲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這個問題讓我想把白眼翻到天靈蓋上，你不是沒看見，他自己給自己的安全都要棚，我沖他吐口水估計他都覺得我慘了他。”

應夏想了想，這倒也是，問錯人了，許容白和陸錦川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智商棚但缺乏安全，一個安全棚但智商有欠缺。

這個問題好像無解。

譚菲又拉了拉應夏的袖子，低了聲音說：“嗨，其實吧，這多簡單，生個娃，套牢他也套牢自己，安全不就來了麼。”

聽了這話，應夏腳下步子一慢，想起一件事來。

以前他們倆幾乎不避孕，但是前幾天箭在弦上的時候，陸錦川忽然停下，翻了個避孕套出來。

應夏遲疑了一下，“他好像不想要孩子。”

譚菲一愣，“不會吧，他應該是不得才對。”

“不知道，”應夏搖頭，還想再說什麼，陸錦川已經站在門口朝手。

腰上被譚菲輕輕推了一把，朝揚了揚手機。

陸錦川今天沒喝酒，自己開車。

到家后應夏澡也不洗，還在發消息，陸錦川洗完才慢條斯理的去洗澡，陸錦川就在臥室里一個接一個回之前沒接到的電話。

應夏的手機連響了好幾聲，陸錦川掃了一眼，全是微信消息。

想起回來的路上應夏的頭埋在手機里沒抬起來過，跟說什麼也是心不在焉的回兩句。

鬼使神差，陸錦川打開了的手機，把聊天記錄掃了一遍之后，皺眉深思。

浴室的水聲很快停了，沒過一會兒又響起吹風機的聲音。

陸錦川走進去，從手里接過吹風機，一邊撥弄頭發一邊吹，吹到半干，直接扯了座丟在一旁。

手環上的腰，撥開后頸的發親上去。

應夏上還帶著熱氣，陸錦川的卻有些冰涼，在后頸上有些麻。

應夏了脖子，“干什麼？”

“坦白局，玩嗎？”陸錦川仍舊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