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碗呢。”應夏提醒。

陸錦川：“我炒菜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扯平了。”

應夏抿笑了笑，說：“我很早以前就想過，和自己的人，你做飯，我洗碗，有家的覺。”

的聲音很低，很。

白皙的手指上沾了泡沫，拿著洗碗巾仔細的著。

陸錦川口被什麼裝得滿滿的，低頭附在耳邊，低聲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嗯……”應夏停了手上的作，想了想，“大概是我高中的時候。”

陸錦川收了的腰，“所以，你從高中的時候就想嫁給我了？”

“嗯。”這次沒有回避，臉上浮起一抹紅暈，“那時候想過很多，好多都不切實際，只有這一樣。”

頓了頓，繼續道：“原來是這樣的覺。”

“什麼覺？”

把碗在水龍頭下沖干凈泡沫，再干，悠悠地說：“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很踏實，很安心。”

陸錦川眸深深，嗓音沉沉，“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你滿足了我對和家庭的所有幻想。”

“沒有，”應夏說。

陸錦川微微偏頭，在耳廓親了親，“現在聽到了，別忘了。”

應夏偏過頭，試圖看清他的臉，“下次再問，我還是這樣的回答。”

陸錦川挑眉，“故意跟我對著干？”

“想多聽幾遍。”

這樣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從的嗓子里說出來，陸錦川覺得如果換一句話，他得心臟驟停。

他想象中的場景里，沒有現在這樣的畫面，他想到的是他做飯，吃，他洗碗，看電視。

現在覺得，他的想象力還是差了點。

陸錦川出手里的碗，丟進洗碗池里，把拉開，“嘗也嘗試過了，旁邊看著。”

他作要比麻利得多，沒一會兒就把廚房收拾完，干凈手直接把抱起來。

應夏“呀”了一聲，勾了他的脖子。

陸錦川說：“想過嫁給我，那肯定想過別的畫面。”

應夏一臉不解。

陸錦川臉上掛著壞笑，抱著往臥室走，反問：“你說什麼畫面？”

確實，他給展示了許多畫面。

或許任何男人多多都有些劣在，他邊折騰，還時不時問一句，“是這樣嗎？還是這樣？”

應夏得鉆被子，又一次次被他拖回來，沒完沒了。

做完趴在他懷里，陸錦川半闔著眼，手順著的背脊輕，“以前，還想過什麼畫面？”

應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嘟囔道：“都是些不著邊際的。”

陸錦川親了親的鬢角，“說說看，能實現的，老公都給你實現。”

應夏抬起頭看他，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帶著雀躍，“真的？”

就這副模樣，拼了命也得給實現。

“真的。”陸錦川說。

小姑娘眸子里閃過一抹狡黠，“畫面可多了，印象最深的就是……你我爸爸。”

陸錦川瞇起了眼，沒想到這種時候還能使壞。

翻在上，抓著手摁在頭頂，居高臨下地看著，“說說看，誰誰爸爸？嗯？”

應夏咬了咬，“是你自己說的都給我實現。”

陸錦川輕哼，“我要真了，你今兒就別下床了，選吧。”

“錯了。”小子能屈能，關鍵時刻認慫。

陸錦川到底沒再收拾，再次把按回懷里，想起了白天的事，“柳蕊的事，你別心，我讓邢遠去理了。”

應夏問：“怎麼理？”

陸錦川道：“送警局了，沒個三五年出不來。”

應夏訝然，“邢遠什麼時候開始走正道了？”

陸錦川平靜道：“我讓他這麼辦的，他那一套，柳蕊怕是接不了。”

應夏想了想，也對，要是斷胳膊斷的，就柳蕊那副心腸，后面又是個累贅。

應夏道：“他爸肯定收了葉州的錢，我上次聽到了，葉州給三十萬。”

“一百。”陸錦川開口。

應夏抬頭，“什麼？”

陸錦川著的腦袋按到口，“他自己認了，收了葉州一百萬，邢遠查過，卡上還剩七十多。”

七十多萬的話，后面幾年給柳蕊的弟弟治病也勉強夠了。

應夏一時無言，燃燒一個人去換取另一個人的生命，這樣真的值嗎？

答案是否定的。

想起了那個眼神清澈的男孩，生長在那樣的家庭里，依舊保存了良知，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柳蕊之前才愿意為了他委于葉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