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的老人抬起頭,“喲,姑娘下來啦,剛才忘了跟你說了,你找的那姑娘不在。”
是不在,還是不在了?
應夏抿了抿,“去哪兒了,您知道嗎?”
另一個老人看的表,又道:“昨天來了個救護車拉走了,你也別太著急,說不定沒事兒呢。”
應夏皺眉,“怎麼了?哪個醫院?”
幾個老人東一句西一句,一會兒說是人民醫院,一會兒說是和平醫院。
應夏沒功夫等,給邢遠發了條消息。
「小范圍查,應該在醫院。」
邢遠:「收到。」
下棋的老人搖了搖頭,“那姑娘可憐喲,渾是被拉走的。”
應夏微微發,“爸總打,沒有人幫忙,沒有人報警嗎?”
一個老人嘆氣,“有啊,怎麼沒有,幫了這回還有下回。”
“是啊,警察來了,教育一頓,還能怎麼辦?今天幫了明天打得更慘,后面求著我們不要報警。”
“可惜喲,小時候績還好的,高中都沒讓讀,就被趕出去打工。”
老人說:“小姑娘人不錯,看我年紀大,以前還經常幫我拎東西。”
言語間不無惋惜。
……
應夏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車上的,覺得腦子有些發懵。
小了醫院的范圍,邢遠就好查多了。
不到半小時就回電話,說柳蕊在第二人民醫院,昨天早上的急診,現在已經轉到了婦產科。
醫院離這里不遠,應夏開車過去。
婦產科在九樓,人滿為患,過道里都加了床。
應夏走到護士站,問護士站的人柳蕊在幾號病房。
護士站的兩名護士對視了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你是什麼人?”
應夏道:“我是……我是姐姐。”
護士打量了一番應夏一的穿著,說:“你應該不是姐姐吧?”
“不是親姐姐,”應夏有些著急,沉聲道:“到底在哪兒?”
護士抬起下指了指,“917,三十二床。”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很重,并不好聞,推開病房門,里面的味道更甚。
柳蕊在床上靜靜地躺著,雙目閉,臉煞白,也干得起皮。
應夏剛在病床前坐下,一個護士就推門進來,往床上丟了一疊單子,說:“陪一起來的人跑了,你既然說是姐姐,記得把費了。”
護士聲音不小,床上的人眉皺了皺,緩緩睜開眼。
柳蕊張了張,嗓子干涸沒能發出聲音。
但應夏從的口型看出,在:“夏夏姐。”
應夏勉強勾了勾,“想喝水嗎?”
柳蕊微微點了點頭,應夏看了一眼床頭的柜子,只有一個一次的紙杯。
隔壁床的人第一次見有人來看柳蕊,說:“沒人照顧,現在也不能吃東西,我就給喝了點兒水,這個保溫杯里還有,你要是不嫌棄就倒。”
應夏點頭,想哭,強忍著說:“謝謝。”
柳蕊躺著并不方便,應夏只倒一點,湊到邊慢慢喂進去。
嚨得到滋潤,柳蕊緩了緩,臉上浮起一抹淡笑,“夏夏姐,你怎麼來了?”
應夏道:“怕你有事,來看看你。”
柳蕊默了默,哽咽道:“對不起啊,我沒能保住他。”
其實早在聽說渾是被救護車拉走,應夏就做孩子保不住的猜想。
搖了搖頭,“沒事的,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
柳蕊笑了笑,“你回去吧,還要上班呢,我好的。”
應夏輕輕吸了吸鼻子,點頭,“嗯,你睡著我就走。”
或許是怕耽誤時間,柳蕊閉上眼。
沒過一會兒,隔壁床的人低聲道:“這小姑娘睡還真快。”
應夏低眸看著柳蕊抖的眼皮,沒有拆穿,哪里是睡快,不過是不想麻煩而已。
應夏起走出病房,去醫生辦公室了解況。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靠著門口的椅子坐下,垂著頭,剛才醫生的話猶如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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