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側頭盯著虛空的某一，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他思緒理清，抬手了臉，“走，陪我做飯。”

所謂的陪他做飯，不過是當當監工，偶爾幫忙洗兩樣菜。

“這個瓜要切嗎？”應夏問。

陸錦川偏頭看了一眼，“要切，放著我來。”

應夏不聽他的，拿刀切菜，作不那麼練，看得陸錦川膽戰心驚，好在結果還不錯。

毫無疑問，陸錦川的廚藝是好的，可今天兩人似乎都沒什麼胃口。

應夏一手撐著下，問：“今天談得還順利嗎？”

陸錦川點頭，“算是，他后面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北城，之前給他的公司需要我照看。”

應夏垂眸邊想邊拿勺子攪著碗里的湯，“他態度忽然變好，你不覺得奇怪嗎？”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

陸錦川傾，隔著桌子去的頭，“傻不傻，只有你和我才能‘我們’。”

應夏笑了笑。

陸錦川一下就看出臉上的擔憂，蹬著地板把椅子往后移了些許，朝出手。

“過來。”

依言放下碗筷，繞過桌子走到他旁邊，任他拉著坐到上。

“在擔心什麼？”陸錦川看著。

應夏搖頭，“我也不知道。”

其實真的不知道到底擔心什麼，只是有一種不踏實，或許可以稱之為人天生的敏銳。

陸錦川著后背的頭發，“別擔心，陸錦程不傻，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你聽說過嗎？或許我和他之間確實有一些很難解開的恩怨，但是他知道輕重緩急，暫時沒有其他力。”

那次在網球場的洗手間里，陸錦程也是這麼對說的。

應夏著他后腦勺略微扎人的頭發，說：“趙如一和關力，我覺得似乎沒那麼簡單，我記得那晚的表，像是在爭吵，如果單純是陸錦程留下來保護，不至于到吵起來的地步吧？”

陸錦川的臉，“你這小腦瓜子一天想那麼多不累嗎？別想了，我來告訴你，關力是凌盛的心腹，既然是心腹，為什麼不帶走而是把他留在北城？”

應夏詫異，“他早就開始懷疑關力了？”

陸錦川哼笑，“與其說是懷疑，不如說他現在誰也信不過。”

應夏若有所思地點頭，“腹背敵，確實是難的。”

陸錦川盯著看了幾秒，眸漸漸暗下去，沉聲道：“趕把你腦子里的東西給我清干凈，現在只準想我。”

扣在后的手不規矩，掐著腰間的，應夏笑著躲他，“過頭了，陸先生，分析況還不行麼？”

陸錦川不放過，手又追上去，“我什麼？”

“陸先生啊。”

陸錦川挑眉，“不是老公，陸總也就罷了，怎麼又來個陸先生？”

應夏笑得調皮又頑劣，“今天周末，還想當我老板呢。”

剛想起，又被陸錦川拽回來，糲的手掌從膝彎上來，“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喊”

“老……頭兒。”

小姑娘完全是在挑戰他的耐心。

聞言，陸錦川勾起一抹壞笑，手往里深使壞，“我什麼？”

應夏倒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低頭埋在他領口，“……老公。”

“晚了。”

應夏只記得意識瀕臨消失前提了一關力的名字。

陸錦川咬著牙又是一通折騰，完事兒才告訴，關力那邊他早派人盯著了。

只是干他們那一行的，警惕和反偵察能力都甚于常人，跟起來有一定難度。

……

凌盛和關力驅車離開南郊別墅。

關力坐在駕駛座，“盛哥，去哪兒？”

凌盛上放著個盤子，往懷里丟了粒櫻桃，皺眉，“你說保姆買的櫻桃怎麼就沒有這麼甜呢？”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關力問得一愣一愣的，“可能……沒挑到好的。”

“應該是，”凌盛點頭，“去看看孩子，順便嘗嘗保姆買的櫻桃甜不甜。”

關力應了一聲，目往丟在中控臺上的手機掃過，繼續目不斜視地開車。

開到別墅門口，關力按了一下喇叭。

凌盛斜眸掃去，“你干什麼？”

關力嬉皮笑臉，“好久沒回來，這不是提醒嫂子出來迎接您嘛？”

凌盛深深看了他一眼，開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