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盛到南郊是在一個小時后。

陸錦川下樓前代了一番，“自己玩兒，無聊下樓去看電影也可以。”

真正有事的時候，也不和他犟，難得的乖巧。

他們兩兄弟之間的事，也不好去手，況且總覺得看不凌盛這個人。

應夏聽見兩人上樓的聲音，然后同樓層書房的門“砰”一聲被關上。

應夏百無聊奈，干脆拿了本書坐到臺的躺椅上看著。

樓下花園里傳來一個低低的男聲，應夏趴在臺探頭看了一眼。

一個男人在講電話，手上夾著支煙，一口接一口得很急，應夏猜測是凌盛的司機或者小弟。

收回視線繼續看書，過了一會兒，腦子里忽然竄出一個畫面，干脆站起來兩手撐在臺上往下看。

男人已經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背對著應夏的方向。

短發，材魁梧，和凌盛的背影有那麼幾分相似。

想起來了，那晚和在路邊和趙如一在一起的男人。

這場談話持續了一個小時還沒結束，中途應夏收到陸錦川的消息。

「了樓下冰箱里有吃的。」

下樓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門就是滿滿一冰箱的東西，兩人都很在這邊住，但是每次過來之前，陸錦川總會讓人置辦些東西。

看這陣仗，這個周末要在這邊過了。

應夏拿了盒櫻桃，洗干凈之后用盤子裝了準備上樓。

走出廚房便看見客廳沙發上坐了個男人，正是之前打電話的那人，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關立見了應夏，起打招呼，“陸太太好。”

應夏點了點頭，準備往樓上走。

“不知道盛哥要多久才下來？”

他是凌盛邊的人，原本應該轉就走，盡可能接，但是腦子里就有那麼個念頭告訴，得停下來。

應夏停下腳步，轉過頭，“我也不知道，你上去問問？”

關力笑了笑，這一笑就把他上的凌厲盡釋，看起來頗為憨厚，像個老實人。

關立說：“盛哥今天剛回來，一下飛機就往這邊來了，應該是急事，我倒是不急，慢慢等。”

應夏默了默，靠在樓梯口的欄桿上，隨意道：“平時跟在他邊，很辛苦吧？他看上去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也沒有，”關力解釋，“盛哥也是不得已，在他這個位置上，太好說話反而是一種危險，他對兄弟們都好的。”

應夏點頭，“你跟他多久了？”

“九年了。”關力不假思索。

凌盛十八歲開始，那確實是有一段時間了。

“聽說……您和盛哥小時候就認識？”

“嗯，小時候認識，長大了反而不認識了。”

應夏端著櫻桃上樓，順手撿了一顆放在里。

櫻桃甜多，下意識了一下角，轉過彎就看見臺階上的凌盛。

背靠著欄桿著煙，一條斜斜支著，“打聽我？有什麼直接問我不好嗎？”

“隨便聊聊而已。”應夏走上去。

樓梯并不寬，凌盛材高大，支著就顯得空間更加仄。

見并沒有讓開的意思，應夏道：“麻煩讓讓。”

凌盛的目掃過懷里抱著的櫻桃，再落到上，然后慢慢收回，“請。”

經過的時候，應夏手里一空，凌盛揚了揚盤子，笑了笑，“謝謝嫂子。”

應夏無語，懶得跟他計較。

打開書房門，書房里沒人，有一瞬間有些心慌，因為不懂凌盛這個人到底會不會干出什麼瘋狂的事。

剛退出來，便看見陸錦川從臥室出來，見到就微微彎了彎眉眼，朝走來。

自己或許沒有注意到，角染了些櫻桃的暗紅，看起來像個吸的妖。

陸錦川深深看了幾眼，惡膽邊生，湊上去了的角，“吃什麼了？這麼甜。”

應夏微微偏頭，“我有正事跟你說。”

陸錦川下不停，邊輕啄邊問：“什麼事？”

應夏側耳聽了一會兒，外面已經響起汽車離開的聲音，遂問：“今天陪凌盛來的那個人什麼？”

陸錦川作一頓，直起，“關力，怎麼忽然問這個？”

應夏一臉嚴肅，“他是凌盛的心腹？”

“嗯，”陸錦川道：“算是。”

應夏：“你還記得去西子會所那晚我說我看見了趙如一嗎？當時和在一起的人就是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