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襯衫西似乎是他的標配,只是今天沒打領帶,襯衫的扣子也松了兩顆,看上去恣意又灑。
或許是公務勞加上長途奔波,他眉眼間帶了些疲憊,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
應夏僅愣怔了一秒便朝他飛撲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腰。
陸錦川原本站得隨意,被的力道一帶竟往后退了一小步,臉上的表有些莫名。
似乎從沒見過這個樣子,微微愣了愣之后才手抱了,角在鬢角輕輕蹭了蹭。
小姑娘把臉埋在他襯衫上蹭,“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又來這套。”
陸錦川彎了下角,“你吃這套就行。”
看的高興樣,還有這黏人的勁兒,幾天來拼命行程的辛苦都值了。
確實是吃這套,幾分鐘前還想著的人忽然就出現在面前,那種驚喜幾乎將心溢滿。
應夏抬頭看著他,“你不能這樣,以后我要是習慣了,就總覺得你會提前回來,到時候你要是沒回來,那我多不爽啊。”
陸錦川了的頭,“沒事,以后出差都帶上你。”
這不是突發奇想,也不是為了哄,實在是不在邊的時間確實有些難熬。
陸錦川抬眸,這才注意到不遠的程牧安。
小手指勾著車鑰匙站在那里,似乎并沒有往這個方向看。
陸錦川拍了怕應夏的頭,低聲道:“程牧安還在。”
還真把人給忘了,原來有異沒人就是這麼來的。
應夏忙從他懷里退出來,轉過,“老程,要不要上去坐坐?”
原本微垂著頭的程牧安抬起頭來,“不了。”
然后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朝著應夏的方向丟過去。
陸錦川手接住,“謝了。”
一個“不了”,一個“謝了”。
兩人還真是同樣的言簡意賅。
程牧安在應夏腰間的手掃了一眼,微微笑了笑,那姿勢是一種極占有的姿態。
程牧安要乘電梯去一樓,出小區后再去打車,所以三人一同進了電梯。
應夏忽然開口:“我好像忘記給代駕錢了。”
“我給了。”程牧安道。
應夏:“哦,你車怎麼辦?”
“明天再去取。”
“好。”
然后便沒了下文。
到了一樓走出電梯,程牧安還能聽見兩人的對話。
“我好像喝醉了,你得抱我。”
“我看你剛才朝我奔過來健步如飛,這是喝醉的樣?”
然后是孩子嬉笑的聲音。
那是程牧安從沒見過的一面,這樣的天真似乎在十幾歲的時候也沒有過。
這注定是一個激的夜晚,激過后,一切終將歸于平靜。
洗完澡,應夏坐在床上玩手機。
陸錦川著頭發出來,隨意瞥了一眼,聯系人是程牧安。
“你在給他轉代駕費?”
應夏搖頭,“他好歹是大律師,不缺這點錢,給他也不會收的,而且我們幾個這次他付,下次我付,已經習慣了。”
陸錦川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里的幾個字眼。
“我們”,“習慣”。
加上之前電梯里和程牧安絡且生活化的對話,似乎除了他,還有另一個他不進的圈子。
剛準備手的頭,電話響了,上面的名字還是程牧安。
陸錦川收回手,丟開巾拿了本床頭的文件坐到靠窗的單人沙發上。
應夏接起電話,朝陸錦川看了一眼,見他正低頭看著文件,怕打擾到他,便拿著手機走到外面的大臺。
玻璃隔音很好,一句話也聽不清,只能看見一張一翕的紅,偶爾擰眉點頭。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晚上見了面還不夠,就這麼多話聊不完?
聽見玻璃門推拉的聲音,陸錦川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
呵,整整聊了十三分鐘。
應夏接完電話進來,把手機丟在一旁,走過了他的頭發,還是半干狀態。
“你怎麼不吹頭發呢?”
陸錦川抬眸掃了一眼,又垂下眸子,“懶得吹了。”
“誰教育我洗完澡一定要把頭發吹干的?”
說完去洗手間拿吹風機。
陸錦川第一次這樣的待遇,他低著頭看文件,吹風機呼呼地響著,頭頂還有一只的手輕輕撥弄他的頭發。
撥弄著撥弄著,似乎就撥弄到了心坎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