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著他雙眸半搭,靠在床頭的恣意模樣,應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連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似乎是被他給了。
“你在……做什麼?”應夏明知故問。
陸錦川的嗓音里夾雜著低,“想著你,做壞事。”
應夏被他撥得心尖兒了下,臉頰滾燙。
也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那頭的人悶哼了一聲,似乎是到了極致,終于得到了釋放。
應夏覺手里手機都要被爛了。
電話里頭窸窣聲響了一陣,陸錦川的聲音再次傳來,“老婆。”
應夏:“嗯。”
陸錦川輕笑,“我恐怕要遲到了。”
“這能怪我嗎?”
“怪我,辛苦你了。”
隔著電話都能聽見他戲的笑聲,應夏的臉又燒了一回。
“德國人把時間看得比命還重,你快去吧。”
陸錦川說:“好,你睡會兒午覺。”
“好。”
掛斷電話,應夏仍舊覺得臉頰滾燙得不行,去洗手間洗臉,鏡子里人的臉紅得像顆小番茄。
回到床上,閉上眼,腦子里全是陸錦川低的聲音,午覺都睡不著了。
爬起來接了一大杯冰水灌下去才好些。
正準備接第二杯,孫阿姨從廚房探出頭,“哎呀太太,冰水可不能這麼喝,孩子寒,喝多了容易出病的,怎麼這樣呢?”
是啊,怎麼就這樣呢?
應夏點頭,“可能是有點上火。”
孫阿姨喃喃自語,“換季是容易這樣的,我晚上給你燉個綠豆湯。”
孫阿姨又瞧了一眼,說:“瞧著是有些上火。”
想到和陸錦川通了個電話竟然通上了火,應夏臉又紅了。
……
譚菲的生日就在開學季,以前一起上學的時候,開學第一天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譚菲送禮,連報名都得往后排。
這回生日許容白本想要大包大攬,譚菲說他腦回路不對勁,怕他在生日宴上給請一條龍。
話雖夸張了點,不過真要是給許容白去辦,還真不知道辦個什麼樣。
最終也就是三五好友吃頓飯,再找個地方打牌喝酒,老套路了。
譚菲收集公仔,應夏提前好久就開始到收集,總算在生日前湊齊了一整套。
包房里k歌的吼得聲嘶力竭,震得人耳痛。
應夏的手機開著聲音還是錯過了陸錦川的電話。
走到走廊里打過去卻沒人接,算了算時間,德國那邊現在應該是下午五點。
隔壁的包房門被人拉開,包房里烏煙瘴氣,眼都能看見灰白的煙霧往外涌。
一個人從包房里出來,沒有關上門。
應夏隨意往里面瞧了一眼,靠近門口的男人摟著個姑娘在咬耳朵。
男人似乎也發現了,眼睛一亮,推開人站了起來。
被劉為拉進包房那次到現在還心有余悸,應夏急忙轉離開。
男人“欸”了一聲,“嫂子。”
聽見這聲“嫂子”,應夏停下腳步,偏頭看了男人一眼,還是沒想起來是誰。
男人見狀,先自我介紹,“嫂子貴人多忘事,上次在魏哥的會所,咱們見過一次。”
應夏這才想起來,這人正是包養柳蕊的男人,好像是做葉州。
應夏打量了他幾眼,微微點頭。
葉州笑了笑,“陸哥今兒沒陪你一起來啊?”
應夏怎麼會不明白他問這句話的意味,要是陸錦川在,估計這人又會上趕子往上湊。
“沒有。”應夏說。
葉州的伴一直打量著應夏,包房里聲音太吵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到葉州熱絡的態度。
或許是覺到威脅,起走到門口,“葉。”
聲音滴滴的,是大部分男人喜歡的調調。
這才幾天,邊的人又換了一個,還記得柳蕊在葉州旁時的模樣,拘謹又強壯鎮定,眼睛里裝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未知。
雖說與應夏毫無關系,卻還是忍不住想罵一聲渣男。
應夏道:“我記得,上次你邊的不是這位。”
葉州立馬恭維道:“嫂子記真好,上次那姑娘吧,年紀小不懂事兒,鬧騰,分了。”
應夏抿了一條直線,面不佳。
惡心男人出的那聲嫂子也同樣讓人惡心。
不與他多話,應夏招呼也沒打便要轉離開,剛好看見程牧安從包房里出來。
程牧安見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在旁,問了句,“沒事嗎?”
應夏點了點頭。
程牧安又認真打量了葉州兩眼,眼神有些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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