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州沒再說什麼,轉離開了店鋪。盛夏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只要他不找麻煩,隨他做什麼。
盛夏選了個的按儀,拿去前臺結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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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京城空了。
忙碌了一年的工薪階層基本都放假回了老家,這座繁華的大都市在白雪的覆蓋下變得寧靜。
城一隅。
景園別墅喜氣洋洋。
盛夏站在高椅上,昂著腦袋著手掛燈籠。薄楚楚站在大理石臺階上,默契配合著幫遞小彩燈。
陸琛這時從屋子里跑出來,手里捧著一杯熱乎的牛茶。
他站在風口幫薄楚楚擋著風,然后將杯口遞到邊,“楚楚,薄嫂剛做的牛茶,你最喜歡喝的茶,我幫你吹涼了,一點都不燙,快嘗嘗。”
薄楚楚喝了一口。
香香甜甜的。
“好喝嗎?”
“恩!味道真好,謝謝琛兒。”
陸琛憨笑,瞧著冷風往側邊刮來,他又往側面挪了挪,幫擋著風。他低頭注視著漂亮的眼睛,越看越好看,“楚楚喜歡,我就很高興!”
他站在迎風口,頭發被風刮了。
薄楚楚踮起腳手拂了拂他額前的碎發,眉眼彎彎甜笑道:“我當然喜歡你啦,最喜歡琛兒了。”
這邊。
已經掛完兩個彩燈的盛夏站在高椅上吹冷風。
一只手叉著腰,靜靜地看著底下上頭的薄楚楚。終于等不及了,盛夏:“打罵俏的小,可以遞給我一個彩燈嗎?站在上面快變冰雕了哎。”
薄楚楚回過神。
連忙將手邊的彩燈遞給,“那邊好像太高了,夏夏你夠得著嗎?小心一點別摔了啊。”
“放心,我以前經常爬樹,在桂樹上摘桂花。”
“……”
林蔭道上兩輛汽車聲停。
薄下了車,前方權景州也走了下來。一個是剛從老宅回來,一個是姍姍來遲過來吃年夜飯。
夏風恭謹地與薄問了聲好,便提著后備箱里的新年賀禮隨著江特助一塊兒進門。
薄和權景州走在后。
到了院子,最先看見的就是別墅大門口正在掛彩燈的幾個人。薄側目,見權景州的視線也落了過去,“你去幫忙掛燈?”
“我是苦力?”
“你不覺得男人幫人做事,會彰顯魅力嗎?”薄問。
聞言,權景州偏頭,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盛夏救過你的命?你現在娶了沈知意沒辦法再娶報恩,預計把人塞給我?”
沒給薄回話的機會,權景州先他一步往前走了。
薄沒說什麼,不慢不急地走在后方。就在權景州要走到大理石臺階的時候,那邊的江特助收到自家老板的眼神示意,他秒懂了。
江特助繞到夏風左側,靠近正在掛彩燈的盛夏。
一個不小心踢到了高腳椅。
盛夏正認真掛著燈,椅子驟然晃,重心不穩,還沒等把手里的燈掛上去,整個人連帶著椅子一起往后倒,只聽見‘哐當’椅子倒塌的聲響——
“夏夏!”
“盛小姐!”
薄楚楚和夏風驚嚇的聲音一同響起。
盛夏也以為自己要摔,做好了跌下臺階的準備。倒下前夕,一條有力的手臂攬住了的腰,撞在男人堅實的膛上。
本能抬頭。
權景州那張冷漠的臉映視線里,他正好低頭看。嫌棄的意味盡顯在他臉上,就差直接說是個干啥啥不行的廢了。
盛夏連忙從他懷里起來,‘謝’字還沒從里說出來,權景州已經繞開走了。
盛夏:“……”
他拿了另外一張椅子,擺在平地上,隨后站上去掛燈籠。
薄楚楚仰頭,“權總好高,覺都不用怎麼手就能掛到燈籠。早知道等權總來掛啦,夏夏掛得好辛苦呢。”
聽到這話,陸琛不太高興了。
他往薄楚楚前挪了挪,擋住看權景州的視線。一面跟,一面悄悄拿走手里的燈籠,然后順理章拉著進屋,“楚楚,我也長得很高的,而且我還會長……”
“走了楚楚,把腦袋轉回來不要去看他了,看看我。”
薄楚楚收回視線,拉上他的手:“知道啦!在我眼里,琛兒是最好看的,誰都比不上。”
兩人并肩進了屋。
江特助瞥了眼倒在地上的椅子,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提著禮袋拉上夏風往屋里走。見他們倆離開,盛夏也要跟著走。
剛邁出腳,頭頂就傳來男人冷冽的嗓音:“你去哪里?”
“啊?”盛夏停住,抬頭茫然地看了看他,隨后抬起蔥白的手指,指了指別墅門口,“我看他們都進屋了,那我也……”
“你搞清楚我是在幫你掛燈籠。”
“……”盛夏了然,蹲下撿起幾個彩燈,踮腳遞給他,“不好意思,我一時間沒想到這層。”
他當時臉那麼臭。
仿佛是個什麼智障,靠近半分就會影響他智力似的,那不趕走遠點?
這邊。
薄不慢不急地走上臺階。
他抬眸向正在掛彩燈的權景州,男人低頭接燈籠時無意間與他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神流。
薄挑眉:“不是說不幫掛?”
權景州冷眸:“滾。”
往前又走了幾步,薄停了步伐,站在屋檐下看著權爺掛燈籠。他一邊看,一邊說:“手法嫻,作也利落,權總平時不工作,在外面掛燈做兼職?既然這樣,順道把那一筐彩燈一起掛了,就院子屋檐那。”
盛夏被逗笑了。
捂著想笑出聲時,就迎上權景州冷厲的目,立馬憋住笑,錯開視線不跟他對視。
治不了薄還治不了?
權景州冷淡命令道:“你去把那筐燈抱過來。”
盛夏抬起頭睨他,不敢說什麼。暗自氣了氣,隨后還是轉去抱籮筐。
這邊。
薄在玄關換了鞋,了外套。
恰逢這時薄嫂走過來,還帶著兩個傭人,一看就是去掛燈籠。薄先一步喊住,“燈籠有人掛,您不用費心了,去準備年夜飯就好。對了,您讓人去把后院屋檐下那筐燈籠搬到儲室去。”
薄嫂不解,但還是聽著吩咐,“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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