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製服龍族,任一不得不再次潛回原始部落聚居地。
他的運氣還算不錯,才剛一出現,就遇上一個男人,睡眼惺忪的從石屋裏出來,慢慢吞吞的朝著部落外的一個灌木叢行去。
當對方灑水灑到一半,正是全心放鬆的時候,任一在背後狠狠給了一板磚。
男人轉過頭,怒睜著大眼睛盯著任一,似乎挨上這一下,並沒有出事,看起來,素質比起那啥巨龍也不逞多讓。
任一不敢再留手,抄起鐵錘對著額頭再來一下。
這一次,因為距離很近,直直的打在其上,那閃電可不會再打歪,那個男人被電得一片焦糊,整個人倒在地上不住的搐。
錘子打人沒事,對他們的傷害並不大,也就那電,充滿天威之力,愣是給他電暈了過去。
“對不住了,咳咳……”
就當他們抓了自己的報應吧。
任一這般一想,理直氣壯的在其上搜刮起來。
出乎意料的,男人上什麽東西也沒有。
“咦?難道是放在屋裏不?”
想想也有可能,畢竟大晚上的,誰也不能揣著東西睡覺吧。
任一拋下男人不管,獨自進那石屋裏麵。
也虧得這家夥好像是個單漢,屋裏並沒有人存在,倒也省了不事。
任一在屋裏搜索了一番,這裏麵極其簡陋,除了一個草席墊子,也就幾個皮囊掛在石屋牆壁上。
挨著檢查一遍,找到一個樹葉包裹著的植,聞著味道和龍涎香有些類似,被他不客氣的笑納了。
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長得有些像琥珀,上麵濃濃的一鬆香味。
任一在手心的時候,隻覺得至重了一個檔次,那種重,不是上的重,好像是靈魂的重量增加了。
世人都在求輕盈,步履輕快。這靈魂也是同樣如此。
像琥珀這般反其道而行之的,反而是見。
數了數,這個男人總共才七顆而已,有不起多餘的。
全部一把抓住後,靈魂的重量,簡直是無與倫比,他有種自己即使站在這裏不如鍾,整個宇宙也無人能撼的錯覺。
“不知道,把這個部落的琥珀都集中在一起,又會是如何。”
他也不是想貪這些東西,借用一下,最後還是會歸還的,總要把這些人為何能破防的事兒給弄清了,這才不算白來一趟。
想就,他也不客氣了,趁著這些人睡,的走所有的琥珀,再折返回那個巨龍前,總共也就花了一刻鍾而已。
這一次,依然對準了巨龍的七寸,沒有用石斧,直接一拳破之。
可憐巨龍還在睡夢中,眼皮子都沒張開,是誰要了自己的命也不知道,就這麽安靜的嗝了屁。
用石斧劃拉一下,那堅的龍皮就和薄紙一張,被他輕易劃拉開。
當兩小個再次出現的時候,就見到他們的主人,已經在燒烤一坨香噴噴的龍。
那滋味一如既往的讓人饞得慌,二人隻覺得更加的難耐,哈喇子都快掉落下來。
“主人,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你是怎麽辦到的?”
看了看現場的巨龍,有如高山這麽大一個,就足夠他們吃很久很久了。
“啊……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味,這個味道……實在是……絕了……”
兩小個隻顧著吃,塞得滿滿的,已然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俗世有一句話,天上龍,地上狗,那都是人間極品,隻可惜,以前隻把這個龍族生當做圖騰虛構,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能闖進龍的世界,大飽口福。
“主人,這麽好的東西,一定要多多捕獵儲存哇,免得以後吃不上了。”
任屠隨口一個建議,任兇差點笑出了豬聲,“嗬嗬嗬……你傻了哇,主人若是想來這裏,有千世鏡在隨時都可以過來,何至於需要現在這般辛苦。”
“對啊,我吃多了,吃傻了,嘿嘿……”
任屠憨憨的笑了一個。
主仆三人吃飽喝足,對這個世界也了解得差不多,任一準備把那些琥珀送回給原住民們時,卻發現,琥珀好似有靈,裏麵被封印的一種小蟲子,竟然有在慢慢地挪的覺。
這個意外,令人大吃一驚,任一再也不敢拿琥珀,一把丟在了地上。
琥珀這麽堅的東西,那蟲子好似如無人之境,從從容容從裏麵鑽了出來。
才剛出來,整個子就靈化一陣強烈的,消失在虛空裏。
這不控製的把任一包裹在裏麵,所有的鑽了他的。
原本失去琥珀在手的虛弱覺,瞬間被強補齊全。
“原來,這蟲子竟然是力量的關鍵。”
任一欣喜不已。
“嘶……蟲子沒了,這個琥珀還有用嗎?”
任屠好奇的看著地上一對黃燦燦的圓琥珀,這玩意兒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現在特別的純淨。
“我試試看。”
任兇把琥珀撿起來,到的結果,一如既往的澎湃,並沒有什麽不同。
“哈哈……真神奇,這麽一來,豈不是沒有影響。”
雖然一分為二,倒也各得其所。
任一把琥珀送回去後,主仆三人也沒多停留,連夜離開了這個世界。
殊不知,自他們離開後,整個原始部落差點沒炸鍋。
“完了完了,我被那外間人打劫了,我的龍涎草……全沒了。”
那之前被打暈的漢子,哭喪著一張臉不停的翻找著皮囊。
那首領痛苦的道:“龍涎草多得是,並不會損傷什麽,關鍵是那廝拿走了我們的琥珀蟲,那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就這麽多,全部被他拿走了。”
“怪不得,先輩警告過我們,要防著這外人,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咱們的,否則的話,會搖咱們的本。”
那蟲子一旦失去,他們若是再想尋回來,就再不可能,而蟲子裏麵有他們離開這個世界的奧,假如落在那人的手裏,這輩子已經別再想追回。
“可惡唉,要早知道外人這般壞,當時就該立馬結果了他,咱們還是太過仁慈了。”
“誰知道呢,原本打算給他來一個轟轟烈烈的赴死儀式,他竟然有本事消失不見。咱們沒有這個攔截的手段,隻能眼睜睜看著。”
眾人心裏惱恨,也隻能把苦往肚子裏咽,整個部落的人,陷了愁雲慘淡之中。
以至於,有人把任一的形象,雕刻在一木柱子上,時刻對他唾罵不已。
而當多年以後,任一故地重遊的時候,發現了這一幕,隻覺得汗不已。
幸虧這個世界比較的封閉,這些人雖然恨他,但是那怨念之氣沒有傳揚出去,對他的影響小了很多,簡直是忽略不計。
卻說,三人離開巨龍世界後,又先後把金屬麵板能去的地方,都挨個掃了一遍,此時的任一修為節節攀升,不管是從裏到外,還是從到意識海,全方位無死角,多麵開花,就差掃遍這第九層天後,見到那所謂的混世魔王。
任一收起金屬麵板,利用千世鏡來到了蓮花島的外圍,再回頭看看這個曾經麗得像個仙境的世界,此時再看,也不過如此。
再好的世界,若是人貪婪,最終也會把那覺破壞殆盡。
這就是為什麽任一很難在一個世界長久停留的原因,每個世界都是帶有瑕疵的,相比較而言,所有的世界裏麵,就靈大陸是稍微正常一點點的,那裏雖然也不乏各種不公平,欺男霸的事也不見,但是有更多的人輝。
最重要的是,那個世界有一個別的世界都沒有的思想,“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孩到了一定的年紀,不是去學什麽道仙法,而是送進私塾,學習做人的禮儀綱常,以及諸子百家文化等。
人的智慧裏麵帶著一人文關懷,人與人之間更有一種同理之心,所以,在那個世界,有更多元的職業,人們的神世界更加的富,律法政策曆經千年檢驗,也很完善。
所以,若是讓任一來選,他會把所有的世界,分門別類的排個序,再按照各種條件有針對的進行治理,讓他們都盡力向著靈大陸靠齊。
隻不過,這都將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久到任一為這個世界的主宰,才能有這個資格想這種事。
現在的他,全心都投到找人孩子的大事裏麵,本就無暇去管什麽。
也不知道趕了多久的路,虛空裏任一騎著胖仙鶴,兩小個作為累贅,任一可沒有多餘的飛行妖可以提供給他們。
要想趕上,就隻能靠兩條拚命。
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兩小個就算累吐,也不能跟上,因為這是從骨子裏跑出來的一種認知,好似人在地麵就是跑不贏。
任兇是個勇於挑戰的人,在看來,假如人能夠在地麵上行走,依靠自的實力,最終打破速度的錮,說不定能讓自己的修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所以,竟然化出本,在地麵上奔跑著,追趕著任一的步伐。
任屠被染,也加到這樣的隊伍裏來。
兩小個搞競賽一般,你追我趕,竟然也勉強能跟上胖仙鶴的速度。
那胖仙鶴覺到有人在搶奪自己的風采,原本飛得懶羊羊的狀態,瞬間到刺激,“咻”地一下飛出去十萬八千裏,把兩小個甩得沒了影。
“嘶……快停下!”
任一沒有想到,胖仙鶴平時很快的速度,竟然還有這般潛力,用速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優秀。
以至於當他喊停的時候,竟然覺到了一眩暈之氣,差點沒一頭從上麵栽下去。
“給我回去,快!”
兩小個萬一打失掉,他可得心疼死。
胖仙鶴揚起脖子,鶴鳴一聲,似乎在發泄自己的不滿,但是,作為一個飛行妖,最是聽主人的話,發泄完了還得繼續當苦力。
正當它準備調頭時,突然從遠飛來一個影,卻是個胖胖的中年修士,開手臂把它攔截了起來。
“鶴兒,是你嗎?你如何會在這裏?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天啦,咱們果然有緣。”
中年修士激得熱淚盈眶,看起來對胖仙鶴很深的樣子。
胖仙鶴歪著腦袋打量了他一下,似乎對於這個胡子拉碴,癡的修士很疑的樣子。
任一倒是認出來這個中年修士,自己撿了別人的仙鶴,現在對方追上來,這個事兒,還是尷尬的。
奈何他現在著急趕路,急忙道:“這位修士,抱歉抱歉,我去找人,等我回來,咱們再說。”
說完,駕馭著胖仙鶴,也不顧中年修士的阻攔,強行離去。
以胖仙鶴今時今日的速度,中年修士即使想攔也攔不住,隻能目瞪口呆的呆愣在原地。
“我的天,我的鶴兒,這還是你嗎?”
在他手裏的時候,胖仙鶴出了名的好吃懶做,飛行不好好飛,總是晃晃悠悠,還不就停下來吃吃喝喝。
也就是中年修士也吃吃喝喝,一人一能吃到一起去,否則的話,胖仙鶴這樣的,早就變一盤菜,哪裏有活命的機會。
事實是,胖仙鶴也有可能是個潛力,此時的速度,簡直是讓他塵莫及,一眨眼的功夫,飛哪兒去了都不知道,想要呼喊的話憋在嚨裏,半天吐不出來。
“唉……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
中年修士有些落寞的轉,打算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隻不過,隨即耳邊一陣風吹過,連帶著他也被這風刮得往前帶了一截路。
睜眼一看,不是胖仙鶴又是誰。
這來來去去,速度快得令人窒息。
“鶴兒……”
胖仙鶴扭頭梳理羽,對於他的呼喊直接不搭理。
這也難怪,這飛行妖最是溫馴,誰撿著就認誰為主,小小的腦袋裏裝不下太多的思想。
中年修士在它過往的記憶裏,早已經被埋葬在深淵裏。
“咳咳……”
任一跳下來,打破了中年修士的尷尬。
“你好……上次抱歉,看到你丟下它離去,我就順手收了下來。現在還給你吧!”
雖然不舍的,不過,君子不強人所難,這裏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