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聽了立馬哄笑起來,“對對對,蕭軍是正經幫人家廠里看大門的。”
“去去去,一邊去。”蕭軍煩躁地揮了揮手,“我要是看上誰,我就明正大地追,我蕭軍可干不出這麼下作的事!”
“再說了,這害者是這位臉哭腫的知青吧,我可看不上。”
“今天大隊長必須要把那人揪出來,給我洗冤屈,不然被我喜歡的人誤會了可咋辦?萬一以后我找不到媳婦可就賴你們。”
蕭軍一邊說著,還一邊瞄了幾眼知青里最白的那位,沒想到這次竟然來了這麼標致的人兒,長的還怪好看的。
大隊長見他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擇得干凈,而且看樣子似乎真的不是他,煩躁地喝住,“行了行了,不是你你還胡咧咧這麼多干啥,人家沈知青昨天晚上第一個發現賊人,就和對方搏斗了起來,本就沒得逞,你胡咧咧啥害者?”
村子里人多雜,要是現在不講清楚,怕是大家伙都以為這知青失了清白。
沈曼麗深知這里面的道理,立馬白著臉急聲道,“大隊長說的沒錯,昨天那人一翻窗就被我發現了,還好大家都及時醒來幫我趕走了那人,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是為了東西,還是打其他知青的主意,沒抓到人都說不準。”
林笑見不但想把自己擇干凈,還有意禍水東引,剛想開口戰斗,突然覺得有人從后輕輕拉了拉。
林笑一回頭,便看見比自己高一大截的顧霄正站在自己后,不悅地蹙起眉頭看向前方,低聲道,“大隊長,先看鞋底吧。”
大隊長讓隊里的男人們抬著腳一排排站過去。
顧霄走過去看了一圈,回來后便看了一眼大隊長,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個看起來老實本分的男人。
沉聲道,“從鞋底的尺寸形狀,磨損的分布程度來看,是他沒錯,而且,他的鞋底粘有在知青點屋檐下晾曬的辣椒碎屑。”
顧霄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發出更熱烈的討論來。
“王明亮看著這麼老實本分的男人,不會弄錯了吧?”
“是啊,都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咋可能干那事?”
林笑雖然不知道顧霄為何那麼快就鎖定目標,不過憑的直覺,被懷疑的那個男人絕對不是老實本分那麼簡單。
被顧霄指認后,他眼底快速地劃過一抹慌,隨后又眼神鷙地看了一眼顧霄。
老實的外表下,或許藏著一顆沉沉的心思。
就那麼一瞬,他便很快調整好面上表,無辜地看向顧霄,“我這鞋底有什麼特別之嗎?莊稼漢的鞋底不都是差不多這樣嗎?”
“再說這辣椒,不有知青點有,我們家院子里曬的也有的。”
“真以為自己還是偵查隊長?”
一聽這頗有挑釁意味的話,林笑氣憤得立馬不能忍了。
本想站出來替顧霄出面,還沒邁腳就又被顧霄從背后拉了回來。
林笑只得墊腳在他耳旁低語,“他胳膊上應該有沈知青的抓痕。”
從剛才看他不自覺地拉了拉袖子,林笑便突然想到了昨天夜里沈曼麗發瘋似地往他上抓的樣子。
顧霄微微點頭,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你不要出面。”
說完,顧霄便徑直走了過去,對著王明亮的臉就是一拳下去。
人被瞬間打趴在地,還沒反應過來,袖子便刺啦一聲撕了下來。
顧霄低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淬了一口,“這麼熱的天袖子放這麼長不熱嗎?胳膊上的抓痕哪里來的?”
王明亮看了一眼顧霄,瞬間被他眼底的冷意給嚇了一跳,有些心虛道,“家里人抓的。”
眾人一看他胳膊上的抓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一個,哪個人能把你抓這樣,難不是你那老娘給抓的?”
顧霄厲聲道,“不承認,就報公安來查。”
王明亮見自己躲不過去,這才意識
到事的嚴重,連忙跪地求饒,“我承認昨天晚上的確去了知青點,但是我不是賊,也不是流氓,我是過去送東西的。”
大隊長見他終于承認,氣得一腳踹了過去,“大半夜的,你送什麼東西?”
王明亮看了一眼沈曼麗,支支吾吾道,“我是給沈知青送藥膏,我們兩個人約好的。”
“昨天沈知青下地手被草刮傷,和我哭訴說會留疤,要是能去縣里買藥膏涂就好了,我當時就去縣里買了,等我從縣里走回來的時候的確很晚了,但是我不知道們都已經睡下了。”
“等到了院子里發現敲窗沒人應,原本我想放下藥膏就走,但是一想到沈知青白天委屈得都哭了,我就想著替涂上再走,誰知道一進去就被當做流氓又喊又打,我急之下只好抱著,捂著的不讓喊出來,后面們知青都醒了,我就跑了。”
話音剛落,沈曼麗臉便變得煞白,急忙哭喊道,“誰和你約好了?我沒有讓你去買藥膏,我和你本就不!”
只是這話多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和他倆同一個隊的村民首先不答應,“怪不得,兩個人在一個隊干活的時候經常有說有笑,原來是這層關系。”
“就是,還說不?明明王明亮經常幫干活,也從來沒有見拒絕過啊。”
沈曼麗越聽越是慌,早上出門前收拾床鋪的時候才發現藥膏,這才明白過來,昨天晚上來的人不是流氓,的確可能是王明亮。
但是事已經鬧到這一步,也只好把藥膏趕藏起來,希不要查到他上。
但是,又擔心王明亮會繼續說,畢竟這段時間,沒從王明亮那邊收到一些東西。
起初,只想學著林笑也弄一頂草帽戴戴,沒想到王明亮對這麼大方,這才越陷越深......
一察覺到高文俊落在上探究的眼神,沈曼麗便立馬咬牙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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