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人不是善茬,梁臘梅慫了,提出賠錢:
“對不起,我賠你十塊錢行不行?”
“十塊錢?你家十塊錢是金磚啊?我兒子下周結婚,頂著這頭發怎麼見人?不給解決好,我馬上就能讓你關門?”
曲芳一聽只賠償十元更生氣了,梁臘梅急出一頭汗,不斷的漲錢。
最后都漲到一百了客人還是不答應,緒越來越激,馬上就要人來砸店。
其他來燙發的顧客看到被燙那樣已經嚇跑了一批,再聽說要砸店就都嚇跑了。
今天不解決好理發店名聲臭了不說,真惹到岔子上以后店也別想開,梁臘梅都急哭了:
“您說怎麼辦?賠多您能滿意?”
“錢我有的是,別說一百你就是一千也不行,我兒子結婚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頂著這頭發讓我怎麼見人?必須恢復原樣,不然跟你沒完。”
曲芳不依不饒本就不要錢,不要錢梁臘梅就沒辦法了,哭著說好話也不行,都要下跪了還是不答應。
左婧妍看了半天熱鬧,燙發的客人四十多歲,長的白白胖胖很富態,穿著紫的亞麻料襯,黑的長,黑的皮鞋,手腕上戴著海鷗牌手表。
這個年代能穿這樣的都是有錢人,左婧妍笑了,自己的第一桶金找到目標了。
的頭雖然燙焦了,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不過左婧妍一直等梁臘梅沒辦法了才站出笑著對那名客人說:
“大姐您先別激,我能幫您。”
曲芳正激呢,突然來了一個小姑娘說能幫自己,看樣子還是個農村小姑娘,本就沒相信,沒好氣的趕:
“去去去,你有什麼辦法?”
左婧妍不在乎的態度,自己這形象這年紀也難怪不相信,出兩手指,語氣輕快的對說:
“兩步,第一步,我先把您燙焦的頭發修修型,讓您不至于沒法見人,第二步,我給您織一頂假發,您看行不?”
“假發?你讓我戴假發?”
曲芳不高興的皺眉,只有禿頭才戴假發呢!
左婧妍笑著點頭:
“是,別看是假發,但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來。”
“不行不行,誰知道都是用什麼頭發做的?萬一是死人頭發呢?多膈應人!”
曲芳堅決不答應,是要當婆婆的人,大喜日子頂著死人頭發做的假發,太喪氣了。
左婧妍笑盈盈的拿起自己的發辮讓看:
“用我的頭發,您想要多長我就剪多長,現場就剪讓您親眼看到。”
曲芳顯然有些心了,自己頭發已經這樣了就算把店主打死也恢復不了,這姑娘的頭發又黑又亮要真做假發好像也不錯?
曲芳的語氣緩和了:
“現做來得及嗎?我兒子下周日結婚。”
左婧妍算算時間,自信的對人說:
“今天星期三,還有九天時間,來得及,我一周就可以做好,給您燙全京海獨一份的時髦發型,保證您兒子結婚那天您是最的婆婆。”
曲芳被左婧妍描述的畫面說了,松開了理發店梁臘梅的領看著左婧妍:
“行,你就給我弄吧,要是做不到怎麼辦?”
“那您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砸店唄!是不是啊,老板?”
左婧妍語氣輕松,還朝著梁臘梅問了一句。
店梁臘梅眼睛都直了,啥意思?砸店?砸誰的店?
我滴天啊!
哪冒出來的丫頭片子,怎麼瞎答應?
可現在也沒有好辦法,不答應馬上就砸店,答應了還能一周再砸,反正是沒好了。
“你怎麼說?”
曲芳瞪著梁臘梅讓表態,梁臘梅哭喪著臉點頭:
“您說咋辦就咋辦!”
曲芳這才滿意,指著左婧妍:
“好,我就信你的,你先把我頭發弄能見人的樣子,要是給我弄不好,我讓人打斷你的。”
“得嘞,為了我的,也得把您的頭發剪得的。”
左婧妍笑容甜,語氣還有點小調皮。
曲芳被的好脾氣把炸起的捋順了,瞪了垂頭喪氣的梁臘梅一眼,才坐到椅子上讓左婧妍給剪頭。
梁臘梅其實并不相信左婧妍,但現在是怕了,那曲芳遷怒那丫頭才好呢,所以就沒有阻攔。
左婧妍拿起剪發剪試了試有些皺眉,這麼鈍,梁臘梅怎麼不磨剪子?
理發師的剪子非常重要,越鋒利越好,剪發快還利落,這家店的梁臘梅不自己的本職工作。
看向梁臘梅問:
“有磨石嗎?”
“有。”
梁臘梅從放雜的箱子里拿出磨石遞給左婧妍,看到磨剪子的專業勁原本的輕視了幾分,看樣子是真會啊?
左婧妍磨好了剪子更加自信,給曲芳圍上圍布就開始利落的剪起來,門外圍了不看熱鬧的,被左婧妍剪發時的瀟灑作吸引住。
那剪子玩的太溜了,刷刷刷刷
下剪干凈利落,窩一樣的焦發被修理掉落了滿地,很快發型就出來了。
曲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越來越順眼,鎖的眉頭一點點松開,整個人也從僵轉為放松。
梁臘梅越看越佩服,自己都沒有小姑娘這兩下子,發剪在手上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飛,剪出的發型也好看,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樣修理呢?
左婧妍剪完后自己有些不滿意,憾的對曲芳說:
“頭發焦的太多了,只能給您剪這樣,等將來您頭發留長了,我會給您剪一個更漂亮的發型,讓您年輕十歲。”
又找老板要刀片,幫曲芳修了一個漂亮的眉形,這下更完了,一下子就洋氣起來。
“哈哈,好,到時候我還找你,小姑娘什麼名字?”
曲芳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比之前年輕,還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就是頭發太短了點,但至頂著這個發型能出去見人了。
對左婧妍的手藝很滿意,對的態度也親熱起來。
左婧妍幫清理了脖子上的碎發,拿下圍布笑盈盈的回答:
“我左婧妍。”
“好,我曲芳,一周后來拿假發,你可不要讓我失。”
“沒問題,但錢我跟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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