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命錢?”
我滿臉不解的看著陳五爺,覺好像他是要買村里人的命似的。
“對,就是買命錢。”
陳五爺點了點頭,隨即意味深長的笑道:“錢有的是,但命只有一條,你說是不是?”
這話我自然是沒聽懂。
“五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倒是劉三喜在邊上皺眉問了陳五爺一聲。
“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那風水先生忽然沉聲道:“既然陳老答應了會給錢,就不了你們的,先點天燈吧,這死者中存了一口氣,若是拖得久了,恐怕會變怨氣,到時候可就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麼簡單的事了。”
“有這種說法嗎?您可別嚇唬我們。”
劉三喜不以為然的說道。
“信不信在你們,不過這天燈,最好是快點兒點,別誤了下葬的時辰,至于答應你們的錢,我一分都不會。”
陳五爺背負著雙手,面無表地說道。
“那怎麼行?還是等給了錢再說吧,不然點了天燈,你不給錢怎麼辦?我們上哪兒說理去?”
立馬有人開始反駁。
面對巨大的利益,人其實是甘愿冒險的,尤其是這種不義之財。
所以即便他們信了陳五爺的話,也仍然要見到錢才讓點天燈。
就這樣,一群人足足耗了半個多小時,那司機總算是拎著一個皮箱趕了過來。
打開之后,皮箱里面滿滿的全都是百元大鈔。
這下村子里的人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而我則是在疑,為什麼司機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拿來這麼大一筆現金?
除非錢早就準備好了,放在村口的那輛車上,否則即便是到鎮上去取,也絕對沒有這麼快。
照這種況來看,陳五爺恐怕是早就算到了這一環吧,所以他提前就已經把錢給準備好了。
現在村里人見到了錢,點天燈自然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于是那風水先生直接把準備好的天燈擺在了棺材上面。
那是一個很大的孔明燈,用黃紙做的,上面畫滿了符文,而且四面都掛著長長的符咒。
等到里面的蠟燭一點起來,天燈便開始徐徐上升,四面垂下來的符咒也在迎風飄揚。
這其中的寓意,其實無非就是讓死者魂魄乘天燈而去,最終升天堂,不墮地獄的意思。
所以才會有那種只有極其德高重之輩,才有資格點天燈的說法。
因為一般人死后,都是要墮地獄的。
只可惜現如今這個時代,已經不是看誰德高重了,而是看錢。
點了天燈之后,村里人就開始起棺下葬,可這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爸那棺材竟然抬不起來了。
好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卵足了勁在那里抬了半天,愣是沒能將這口棺材給抬起來分毫。
就在這時,其中一抬棺材的木棒忽然“咔嚓”一聲,從中間斷裂了開來。
那兩個抬著木棒的年輕人本來正在使勁,結果木棒一斷,兩個人的力道直接就是使空了。
前面那個人還好,只是一屁坐在了地上,可是后面那個年輕人就慘了,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在了棺材上面,門牙都磕斷了,滿的鮮直接滴在了嶄新的棺材上面。
那風水先生一看這架勢,臉當場就變了,連忙上前一把抓住那年輕人的領,將他從棺材上面給拎了起來。
這下葬見紅,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而且我發現那棺材上面的鮮,居然開始緩緩擴散了開來。
或者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從棺材的尾部,沿著棺材表面一路朝棺頭的位置游走了過去。
那覺,就像是鮮活了過來似的。
此時周圍的村民自然也都看到了,嚇得不人都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那風水先生則是趕咬破自己的中指,以指尖在那蔓延的鮮前面劃了一下,頓時就將那游走的鮮給截了下來。
這下在場的人臉全都白了。
如果說那鮮游走只是一種錯覺的話,那麼風水先生以自己的指尖將其截下來,肯定就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況發生了。
“楊先生,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劉三喜連忙臉煞白的問了那風水先生一聲。
“耽擱太久了,趕下葬。”
那風水先生皺著眉頭,神顯得極其凝重。
村子里的人只好又找來一結實的木棒,然后幾個人一起抬著我爸的棺材,放進了墓坑里面。
這一次倒是沒有再出什麼意外。
棺材很快就被埋了起來,最后堆起了一個很高的土包。
這時候天也快黑了,于是我在墳前燒了些香燭紙錢后,便和送葬的隊伍一起離開了龍尾山。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后面跟著我似的。
但是我回頭去看,又明明什麼也沒有。
那覺讓我有些骨悚然,甚至后背一陣一陣的發冷。
“走夜路不要回頭。”
那風水先生忽然拍了我后腦勺一下,神也是略微有些嚴肅。
這下搞得我更加發的不行了,連忙快速往前走了幾步,竄到了人群中間。
回到村子里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村里的婦也在我家里準備好了酒席。
這是當地的一種習俗,辦完喪事之后,要請村里人吃一頓,算是招待幫忙送葬的人。
看著那些人在我家里大吃大喝,像是在慶祝一般,我就覺著很離譜,他們這是在慶祝死亡嗎?
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這讓我心神不寧的同時,也生出了想要逃離的念頭。
或許離開這里,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于是當陳五爺提出要帶我走的時候,我直接答應了。
車子漸行漸遠,那個如同噩夢般的村莊,逐漸被拋在后。
但是那種不安的覺,卻仍然籠罩在我的心頭。
等我們到了省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城市里燈火璀璨,霓虹燈映照出各種各樣的,還有那些高樓大廈,川流不息的車輛。
這里所有的一切,對于我來說無一不著新奇。
甚至讓我有種仿若置夢幻般的覺。
車子穿過繁華的都市,最終來到了城北山下的一棟大別墅門前。
這種高檔豪華的別墅,我以前只在電視里看到過。
所以當陳五爺帶著我走進別墅的時候,我顯得非常拘謹,生怕把人家干凈的地毯給弄臟了。
尤其是當我看到自己腳上那一雙破舊的老布鞋,我就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窮人的自卑,這一刻在我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更加令我到渾都不自在的是,這都已經半夜了,客廳里面竟然整整齊齊的坐了很多人。
陳雨赫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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