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恩從秦家出來,直接回了墨家老宅。
管家段安正站在院子里等著。
看到手上纏著紗布,眸底閃過一抹異樣,但很快就變得謙卑。
“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
秦沐恩搖搖頭,淡漠如常看著他:“段叔是在等我嗎?”
“是啊,老爺子聽說墨遷出事了,害怕您到牽連,給您打電話又是關機,所以命我在這等著您。”
他挑起眼皮看了一眼秦沐恩,試探道:“那您見到帶走墨遷那伙人了?您這手該不會是他們傷的吧?”
“不是。”
秦沐恩一邊往大廳走,一邊說:“他們都是阿琛的朋友,又怎麼會傷到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偏不倚正好被大廳的人聽到。
所有人全部起,朝著走過去。
馮盈拉著的手腕心疼道:“那你這是被誰傷的,你剛流產,本來子就虛,經不得再流了。”
秦沐恩淡淡彎了一下:“是秦詩瑤想要報復我。”
“我就說讓你過去,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你要是聽我勸告別去,也不會傷這樣。
你讓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阿琛啊!
孩子沒給他保住,媳婦再給他弄個好歹,他一定會怪我的。”
馮盈說著話,抹了一把眼淚。
墨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道:“人沒事就好,快點進來吧,跟爺爺說說是誰把墨遷帶走的。”
秦沐恩被馮盈帶著坐在沙發上。
眼圈通紅地看著墨老爺子,牙齒咬著下,好像在強忍著心底那悲痛。
“爺爺,”聲音有些發,“帶走墨遷的人是許澈,他查到了是墨遷派人在機長水杯里下藥,所以,阿琛才會出事的。”
許家從祖輩上就是干這行的。
聽說許澈的太上祖曾經是皇城司指揮使,給皇帝辦了無數宗奇案。
到了許澈這一輩,他完全繼承了祖先的優良基因。
專門承接一些警方查不到的案子。
他的能力和手段,在坐的人比秦沐恩清楚多了。
墨老爺子氣得雙手發抖。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才算得以緩和。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墨遷這件事當初我就該聽阿琛的,是我心慈手了,才會讓他慘遭毒手的。”
秦沐恩拉著老爺子胳膊安:“爺爺,這件事墨遷不是主謀,許澈把他帶回基地審問。
您知道許澈手段有多狠,用不了多久,墨遷就會招供。
等我們抓到背后那個人,阿琛的仇就可以報了。”
墨老爺子心疼地拍拍秦沐恩手背,有些渾濁的眼睛看著,“恩恩,你放心,雖然阿琛和孩子都不在了,但是,屬于他的那份財產,等這件事過去,我會轉到你名下。
你和阿琛雖然只是登記,并沒辦婚禮,但是,你在爺爺這里,永遠都是我的孫媳婦。
該是你的東西,一分都不會。”
秦沐恩眼睛里含著熱淚,角卻微微翹起,“爺爺,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您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我希不管查出來是誰,爺爺到時候都要給阿琛一個代,不要因為什麼原因,而偏袒他。”
老爺子混跡江湖多年,秦沐恩這句話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什麼意思。
他沉默了數秒,然后點頭應道:“好,爺爺答應你!”
另外一邊。
墨遷被保鏢帶著在基地轉了一圈,回到大廳見到墨北琛,‘噗通’一聲就從椅上滾下來。
他臉慘白,眼神里是掩藏不住的恐懼。
“小叔,我錯了,您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您。”
墨北琛指尖夾著煙,那張好看的俊臉在白煙霧下,顯得有些飄渺。
他慢慢掀起眼皮,眼眸冰冷:“秦詩瑤是誰安排在你邊的?”
“是郭亮,我名下酒店出了人命,是他幫我擺平的,條件就是讓我娶秦詩瑤。
但我不知道里經常提到的仇人就是小嬸嬸。”
郭亮?
墨北琛吸了一口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瞇了瞇。
他的副總裁郭亮。
爺爺當年在位時的特別助理。
也是他平時除了李然以外最信任的一個人。
沒想到藏
在他邊的鬼竟然是他。
所以,上次電梯事件,給外面傳話的那個就是他。
幕后指使者到底有多大本事,連郭亮這樣的老臣都被他勾走了。
“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讓我不要管秦詩瑤,想做什麼就讓做,無論提出什麼要求,都要我滿足。
哪怕殺人放火也讓我不要管,我當時酒店出事賠了很多錢,是郭亮幫我度過難關的。
所以,我才答應他。”
“國外投毒的事,也是他讓你做的?”
“對,他說只要事了,我就可以風風回墨氏集團,墨家子孫該有的福利,我都會有。”
坐在一邊吃飯的許澈突然笑出聲,“還真是長了一個豬腦子,他一個副總裁,也不是墨家人,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讓你重回墨氏集團,就等于古代讓一個罪臣重返朝廷一樣。
皇上不發話,誰敢啊!除非改朝換代!”
說完這句話,許澈突然放下手里筷子,盯著墨北琛看。
墨北琛輕笑一聲,“他是沒資格,但是背后那個人登上我的位置,不就都有了。”
能夠坐上家主之位的必須是墨氏子孫。
郭亮讓墨遷娶秦詩瑤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針對秦沐恩和肚子里的孩子。
而他和秦沐恩是婚,知道的人除了他們幾個朋友和大姐墨南書一家。
剩下的就只有老宅里的人。
老宅里的人?
墨北琛想到此,角勾的有些邪,“吩咐下去,今晚打起神,不許給我放過任何一個人!”
凌晨一點多,基地方圓五公里全部斷電。
原有防盜設施也全部失靈。
幾個黑影翻墻而。
直奔審訊室。
審訊室里墨遷被綁在柱子上,渾是。
旁邊有兩個保鏢看守。
一青煙吹進去,原本神抖擻的保鏢瞬間昏睡過去。
一道黑影推門而。
他住墨遷下,強行把他弄醒。
墨遷睜開眼睛,看到黑人立即說:“救我出去,我全都按照你教給我的話說的,一句沒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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