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騎車直奔縣醫院,攔了好幾個護士問有沒有江娟這個人。
好在在二樓住院部找到了,阮念念和江燃過去的時候。
病房里。
江娟的婆婆正坐在病床邊上:“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去工作,這不得好好養著啊。”
“我是心疼你,才想這工作給小云干。”
江娟臉蒼白,一雙眸子灰白,瓣干裂:“你別想了,我不會同意的。”
“哎,我說你怎麼敬酒不吃吃罰酒呢。”老太太提高嗓門道:“還說不通了,這工作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話沒說完呢。
“砰!”
“哎呦,誰啊?誰這麼不長眼,什麼東西砸我頭上了…”
“誰這麼喪良心,丟什麼紅薯啊!”
……
阮念念站在門口道:“我丟的。”
老太太一回頭,看到阮念念那一瞬間剛想發火,就對上了江燃高大的子,那臉寒的可怕。
江燃走過去,出手直接把老太太提出去,摔在走廊里。
“滾。”
老太太先是被嚇住了,抖一會,四周圍了人,頓時拍著大哭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你們江家的人,我們娶個不下蛋的母就算了,竟然還打人!”
四周圍觀的人頓時指指點點,越是有人附和,老太太越是來勁。
“你不知道啊,他們家的閨,生不出孩子,在家還不干活要我一個老太太伺候。”
“沒天理啊!沒天理。”
阮念念正想把提下去,一個人漢子從人群中出來。
“你可別瞎說了,我和一個病房,這老太太和兒都不要臉,是看上人家的工作了,非讓兒媳婦把那工作給兒。”
“這幾天,天天來鬧,我聽的頭疼。”
“吵得我兒都沒有辦法好好看病,我剛去找護士給我們換病房。”
他一開口,頓時四周的人不知道相信誰好了。
“真的假的啊?哪有把兒媳婦的工作給小姑子的?”
“這麼心疼兒,當初給工作的時候哪里去了,咋不把兒子的工作給兒,來要兒媳婦的,人家娘家不鬧才怪,呸,不要臉。”
“誰知道說的真假啊,這老太太哭的也可憐的。”
“可憐,可憐個屁呀,都是縣城里的,誰不認識誰,你們去打聽打聽服裝廠家屬院周凌娘,這婆婆誰攤上誰倒霉。”
“媳婦都懷孕幾次了,都沒留住,上次我聽院里的大娘說了,人家剛嫁給周凌的時候,檢查沒一點問題,后來總胎,和這尖酸刻薄的老太太不了干系,大冬天還讓上了一天班的兒媳婦給手洗棉呢,折騰給做飯,做好了說不好吃。”
這邊鬧哄哄的,一會有個中年護士過來,看到地上的老太太皺眉厲聲道:這里是醫院,不是讓你撒潑的,你們的家務事,回家解決去,別在醫院鬧的旁邊的病房都來投訴你。”
“你們家里的其他人來了,你趕回家去,保安,把帶走,下次再來醫院找人跟著,還鬧個沒完了。”
應該是很早有人已經去保安了,聽了護士的話,兩個保安連拖帶拽的把人帶走。
現在的護士比后世醫院里的厲害多了,冷著一張臉讓四周的人也散去。
只是眾人散開的時候還在議論:“還真是那老太太的問題,老了老了不當人,哪有這麼對兒媳婦的。”
“我也在服裝廠,聽說過媳婦,是個子再好不過的人了,都不見發脾氣。”
……
等人散開,護士看著中年男人道:“病房暫時沒空的,你還在這吧,我叮囑保安了,再來鬧事就直接扭了送公安局。”
廖學連忙給護士道謝。
等護士走了,眼睛瞪大看向阮念念激的說道:“恩人,里面的是你親戚啊?”
阮念念沒想到這麼巧,廖學的兒竟然和娟姐安排在一個病房了。
點點頭道:“里面是我姑姐,剛才謝謝你了。”
要不是廖學,今天的事還有的掰扯。
廖學撓撓頭笑道:“你幫了我那麼多,要不是你,我們一家人估計都要散了,我這什麼也沒做,不用謝,你快去看看你姑姐吧。”
“你不知道,那婆婆和小姑子天天過來,說讓把工作給了,好像是因為姑姐的工作好。”
“我看這幾天怪嚇人呢,也不說話,我都擔心萬一想不開便宜了別人。”
阮念念點點頭,看著病房里的江娟,心里嘆一口氣,和江燃一起去病房。
病床上的江娟眼神空。
江燃低聲喊了一聲:“娟姐,爹娘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你。”
頓時,江娟的眼神落,突然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江燃要去勸,被阮念念拉住了:“你讓哭一會吧,發泄發泄也會好些。”
江燃握住阮念念的手。
兩個人在病床邊,阮念念給遞手帕眼淚。
江娟哭的眼睛紅腫,看著阮念念和江燃:“我沒做過壞事啊,為什麼活的這樣難…”
“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我!”
哭聲里蘊含著極大的悲傷,阮念念聽的也是心里一酸。
輕輕的拍著的脊背。
江娟很瘦,明明在城里也是正式工,一個月的工資不,也有糧食,可瘦的依舊瘦的硌手。
“江燃,你去給娟姐買點飯吧。”有那老太婆在,估計也沒吃上什麼好東西。
江燃很快出去買飯。
阮念念在旁邊給倒水:“喝點水吧。”
江娟哭了一場,緒逐漸平復了,干凈臉上的淚,看著阮念念沙啞開口:“念念,你別忙了。”
阮念念坐下:“我認識服裝廠的張萍,是我讓江燃去說了給你換換工作,現在看來,我是好心辦壞事了,要是你還在流水線上,估計也不會有這一出。”
江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能換到辦公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好的,本不可能幫換過去。
“這不能怪你,這件事,我一直謝你和江燃。”
阮念念索不提這個話題,剛剛鬧哄哄的也清楚江娟這個孩子是怎麼沒得:“娟姐,你現在是怎麼考慮的?”
江娟臉上有些茫然,這個孩子沒了,可能終都不會有孩子了,要怎麼辦?
阮念念也沒追問,門口傳來靜,以為是江燃回來了,沒想到是江娟的丈夫周凌風塵仆仆的跑過來了,看到阮念念的時候笑了笑。
阮念念冷聲開口:“看來醫院發生的事,姐夫已經知道了。”
周凌堆著笑:“我都聽說了,弟妹,我娘做事沒章法慣了,沒什麼壞心眼,真是覺得娟子上班辛苦,怕孩子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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