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天良啊,棠建業,老子和你拼了。”趙二伯看著已經為廢墟的家,一雙眼睛染上了嗜的紅,“做事兒太絕了,好歹做了二十幾年的兄弟,怎麼能拆我們的房子?”
兩家哭了一團,最糟糕的還有孩子扯著嗓子要自己的木槍。
石一堆,上哪里去找那個東西。
趙家兩個兒媳婦哭的最慘了,藏在墻角里的錢也不知道被埋在哪里了?
“為什麼不能?”張桂華掐著腰,囂張到了極點,“你們住我婆婆的,吃我婆婆的,用我婆婆的,這是我婆婆的家,想拆就拆,用得著你們管。”
棠家拆房子這事兒算是徹底惹怒了趙家所有的人,剛剛被打的沒了脾氣,現在又升起了幾分斗志。
老表姐見不得自家孩子這般委屈,開始在兩個兒媳婦,三個孫媳婦之間拱火,“現在他們就剩下這幾個人了,咱們怕什麼。”
他們老趙家十幾號人,而棠家只有五個人,四個的,一個男的,的里面還有兩個夏家的慫包,本不足為懼。
而他棠子健再高大,也只是一個人,就算是人海戰,他們也贏定了。
此時大家都氣壞了,自然也就忽略了棠建業去哪兒了。
幾個小輩都覺得可行,所以也開始勸著自家老娘,今天說什麼都不能這麼算了。
反正房子沒有了,親那里一,他們也有地方住。
但是他們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怎麼說都是他們先拆房子的,這事兒還是他們占理。
見兩個兒媳婦還在猶猶豫豫的,老表姐恨鐵不鋼,肯定是跟在棠秋燕邊時間久了,人都傻了。
開始鼓勵自家老二和三個大孫子,“你們是男孩子,你們四個一起上,棠子健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我們其他人攔住張桂華他們,就不信他們還能討到好果子吃。”
“你們要記得,你們是趙家的男人,他們棠家熊包蛋慣了。”
見他們在那兒小聲的嘀咕著,張桂華一個人罵怪無聊的。若不是老閨說他們不能先手,現在早就騎在老表姐上揍了。
剛剛揍的果然是太輕了,要不然也不會得知兒子的窩沒了,還能這麼快的跑過來。
圍觀的鄰居早就聽說了他們老棠家那些子荒唐的事兒,這會兒看著趙家倒霉,都有些幸災樂禍的,畢竟棠家村的本姓是棠,而不是趙,關鍵時刻村里的人還是會幫著本家人。
正值年關,家家戶戶都會準備點瓜子花生留著招待客人,今年可倒好,客人沒來,他們自己因為看熱鬧閑著無聊都給吃了。
該說不說,老棠家的就是厲害,這麼大的房子說拆就拆,連個灶臺都不留,棠秋燕有這樣護著的兒媳婦,日后過得肯定也不會太差了。
只是口號喊了半天了,也不見老趙家有個什麼行,實在是沒勁兒。
正覺得無聊,有人想要回家的時候,也不知道人群中誰嗷嗚了一嗓子,然后就有人倒下了。
怎麼了?怎麼了?
老趙家不做人,還真敢欺負他們棠家村的人了?
定睛一看,廢墟中的棠家小姑娘墊了墊手里的磚頭,故作驚恐的說道:“你們看見了,是他們趙家的人先手要打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一不小心打了他的腦袋,這事兒鬧到警察局也不是我的錯,到時候還要請大家幫我們做個證。”
看熱鬧的村民:“……”
他們能說剛剛太快了,沒看清嗎?
好想讓再表演一次。
趙大伯媳婦凄厲的尖劃破了天空,“兒呀!”
一把扶起了兒子,看著都從頭頂上流了下來,趙大伯媳婦兒也扛不住這個打擊,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一系列的變故,令趙家其他人都退卻了。
太狠了,上來就開瓢,這誰敢往前沖?
剛剛還鼓舞士氣的老表姐也嚇得兩直哆嗦,連個屁都沒有了。
棠恬好心的提醒,“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快帶去醫院針,我聽說流多了也是會死人的。我這人就心好,見不得被人流而死。”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可是在場之人沒人敢說出來。
也怕棠恬給他們這些賤的不小心開瓢了。
最重要的是,的確是趙家人先手的,這事兒是賴不掉的。
趙大伯一家也顧不上討公道了,紛紛抬著人去醫院了。
趙二伯家的哪里還敢討公道,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幾人提上了行李,決定回家。
路過夏家,棠大哥跑去敲了敲門,“姓夏的,明天民政局門口見,你不和我姑離婚,我們就去告你家暴,讓你坐大牢。”
其實老棠家拆房子的時候,夏家就知道了,還遠遠的看了熱鬧。
見他們要走了,才跑回家躲起來。
這會兒聽到棠子健來喊夏姑父離婚,夏家很有默契的選擇什麼也沒聽見。
屋,夏家孫子輩的男孩問道:“小叔,你想和小嬸離婚嗎?”
夏姑父輕哼了一聲,“我才不離婚,像你小嬸這樣吃苦耐勞,又抗打的媳婦兒我上哪里找。”
聽了小叔子這番話,夏家其他兩個兒媳婦也松了口氣。
一人能干全家的活,如果真的沒了棠玉,以后的日子可就是他們吃苦了。
“小叔子,其實玉好的,你可千萬別離婚,找誰不是過。”夏大嫂勸道。
此話立刻引來夏二嫂的附和:“對,棠玉皮糙厚的,怎麼打第二天都能爬起來干活,我看著也好的。”
夏家老太有點不滿意,“好個屁,生不出兒子。”
提到兒子,夏姑父也有些憤憤不平,“該死的賠錢貨,要不是當初稀里糊涂的,懷了第二個娃也不知道,我又怎麼會一腳給踹流產了,說不定那一胎就是兒子。”
夏家老太懷疑,“可能就是故意的,讓你這輩子絕戶。”
一家人說的正是激慷慨的時候,外面的大門突然被踹開了。
嚇得夏家全家都在哆嗦,個個面上驚恐不已,“他們老棠家是不是瘋了,該不會是想來拆咱們夏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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