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來自左耀的挑戰
一位外門弟子竟然仗劍向一群門弟子挑釁!
河谷兩側,頓時一片嘩然。
那些門弟子個個都是面上怒布,圍攏的外門弟子和那些雜役,這是表各異。
有跟高衝關系不錯的外門弟子,都是微微激,又有些擔心樣子。
這些人眼中,還有幾分期盼和敬佩。
畢竟同為外門弟子,見高衝如此勇猛,大家心有戚戚。
那些雜役弟子,更多的是看熱鬧。
之前就在河灣修建住所的,則是稍微有些張。
因為要是高衝輸了,恐怕他們的差事就要砸。
“哼,這家夥有些自不量力啊,真當自己能勝門師兄,就是多大本事?”不遠,有外門弟子臉上全是嘲笑。
“就是,不過僥幸罷了。”旁邊的外門弟子跟著附和。
同是外門,憑什麼你高衝就這麼強?
嫉妒的弟子更在多數。
場中,高衝長劍橫在前,上戰意澎湃。
那些門弟子相互看看,一位形壯碩的青年大步踏出。
“小子,讓我來教訓你。”
他低喝一聲,手中大劍呼嘯砸下。
這劍沉重到極致,烏纏繞,帶著呼嘯之聲。
劍一起,頓時引來周圍低呼。
“是彭城師兄出手了!”
“哈哈,彭師兄可是門中排名前三百的高手,就憑小小的高衝,定然擋不住彭師兄一劍!”
“教訓教訓這個小子也好。”
周圍各種囂聲傳來,高衝手持長劍,面上神毫不變化。
公子說的,不要去看對方。
他手輕輕劍柄,大拇指挲其上的花紋。
近點。
再近點。
“刺啦——”
長劍劃開空氣的尖嘯,帶著一道其清亮的痕。
這劍,快而凌厲。
周圍一眾圍觀弟子都是瞪大眼睛。
這樣的一劍,怎麼可能是一位外門弟子能施展?
彭城面大變,手中烏黑長劍全力回收,卻完全趕不上高衝手中劍。
“刺啦——”
兩柄長劍斜斜相撞,帶出一片火花。
兩人退後幾步,相對而立。
高衝面上雲淡風輕,彭城則是面凝重。
眾人都是茫然看著兩人。
“這是,平手?”有人低語。
如果是平手,其實還是彭城輸了。
他先出手,卻只能平手,當然是他輸。
“呵呵,這小子,劍道天賦不錯啊。”遠,立在沈媛側的朱慎笑著輕語。
他側,沈媛也是輕輕點頭。
確實,能以外門勝門,高衝劍道上的天賦,不一般。
“公子,高衝師兄的劍道好厲害啊……”站在徐邊的穆面上出慨之。
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這樣的水平,算什麼天賦厲害?
“我輸了……”
許久之後,彭城低聲開口,滿臉落寞。
他話音落下,他的臉上左側眉心,一道淡淡的痕出現,滲出一個個珠。
傷了!
剛才那一劍,門弟子彭城,竟是被外門弟子高衝一劍所傷!
周圍一片吸氣聲,那些門弟子不覺往後退幾步。
這高衝,強到了這種地步!
彭城收起大劍,轉就走。
周圍圍觀眾人忙讓開一條道來。
等他離去,有幾位門弟子跟著走開。
彭城贏不了,他們也贏不了。
剩下幾位門弟子咬著牙,神變幻,不敢上前,也不願退走。
不甘心。
這一次,門弟子的面,怕是要丟。
“若是無事——”高衝長劍歸鞘,淡淡道:“我家公子在此建造住所,沒人反對吧?”
反對?
前方門弟子不說話,周圍的外門誰敢開口?
高衝輕笑一聲,轉向著徐一躬。
這位,就是他家公子?
這同樣穿著外門衫,氣度非凡的青年,憑什麼折服高衝這等人?
“哼,徐是吧,我要挑戰你。”
就在此時,忽然有聲音響起。
高衝回頭,見一位穿白袍的青年大步走來。
他剛準備劍,只聽那青年看著徐大聲喝道:“我要在藥道上挑戰你!”
藥道?
高衝將脖子往後一。
這不是他擅長的。
“公子,他左耀,是藥堂之中的英弟子。”徐後,穆低聲說道。
說到這,他頓了頓道:“這家夥,對聖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
徐瞇起眼睛。
雖然任何人對羽落的非分之想都毫無意義,但是,想都不該想。
“左耀?”
徐看向大步走來的青年。
“哼,就憑你也配做聖化凡居的行走?”左耀咬著牙,盯著徐。
“今日我要挑戰你,如果你輸了,就將行走令牌給我。”
行走令牌!
這位手上,竟然有聖的行走令牌!
本來站在徐側不遠的眾人下意識退開。
行走弟子,地位還在普通執事之上,便是虛職的長老都比不過。
原本以為這位外門弟子,沒想到,竟是一位不能得罪的行走弟子!
“化凡居的行走?據說……”有人忽然瞪大眼睛,看著徐低聲開口。
“不是吧,聖會看上——”
“噓,聖也是人嘛,看臉很正常。”
……
周圍的議論讓左耀更是怒極,他死死瞪著徐,好像徐不答應,他就要跳河。
遠,朱慎側的沈媛皺起眉頭。
剛準備出聲,一旁的朱慎抬手道:“這件事你不要摻和,一個英弟子而已。”
“別惹來這位對你們整個藥堂的反。”
他的話讓沈媛一震。
如果這位真的是世間有的藥道頂尖強者,那左耀這樣的弟子,在其面前就是跳梁小醜。
被左耀挑釁,這位不管如何應對,那都是左耀一人承。
可沈媛要是出面,就是代表了藥堂。
“希,左耀不要太蠢吧……”沈媛低語,然後看著前方,那裡,左耀已經走到徐面前。
“你想要行走令牌?”徐將玉牌子掏出,懸在半空晃。
看到這牌子,左耀眼中快冒出火來。
這可是聖的行走令牌,代表的意義,非同凡響。
“你贏了,牌子拿去。”徐的話讓左耀面上出喜。
但徐下一句,讓他神一僵。
“你輸了,滾出落雪宗。”
滾出落雪宗!
賭的這麼大!
周圍那些門外門弟子,都不敢出聲,就這麼看著徐和左耀。
不管是聖的行走令牌,還是左耀這等份的宗門英,都是他們仰存在。
此時兩人賭鬥,眾人只能看熱鬧,卻不敢摻和。
“好,就這麼定了。”
左耀高喝一聲,手中一蓬藥出現。
“我們就賭煉藥。”
徐背著雙手,搖搖頭。
左耀一愣。
什麼意思?
“三日後吧,這般輕易的賭鬥,沒什麼意思。”
徐看向不遠立著的沈媛和朱慎。
“你們二位意見如何?”
所有人轉頭,看向沈媛他們。
“嘶——是藥堂沈長老!”有弟子驚呼出聲。
這位可是落雪宗藥堂第一人,是落雪宗藥道支柱。
沒想到這一位今日都到場了。
難道,沈長老是為了來支援左耀,為其站臺?
左耀可是藥堂英,能得沈長老這般看重,也是正常的。
“沈長老邊這位不知是誰?”有人好奇開口。
朱慎居在靈藥谷,能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
“與沈長老並肩,估計也是一位藥道的強者吧?”有人猜測。
立在那的左耀瞪大眼睛。
藥堂長老,那是如同他師尊一般存在。
另一位,更是在藥堂中有面,只有他這等英才知道份的靈藥谷居前輩。
這位前輩的藥道修為,就是沈長老都自歎不如的。
這二位,是為自己而來?
左耀心中有些激。
“小友,你若是願意展示藥道手段,老朽拭目以待。”朱慎樂呵呵看向徐。
“如果你要跟此子比試藥道,我也可以做個裁判。”
朱慎面和藹,話語中全無煙火氣。
可這態度在外人看來,就有些異樣了。
左耀才是藥堂之人,這老頭與沈長老同行,理應站在左耀一邊才對。
可現在這態度,分明是偏向徐。
左耀心中咯噔一下,轉眼看向沈媛。
沈媛點點頭,輕聲道:“若是能見一場頂尖的藥道展示,也是好事。”
“沈某願做個裁判。”
做裁判!
藥堂長老不是站在左耀一邊,而是跟那老頭一樣,做個裁判!
沈媛一句話,讓左耀眼前發黑。
自家相這麼多年的長老,竟是偏向外人!
他肩膀抖一下,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媛。
“左耀,你既然有勇氣挑戰這位徐公子,就要做好承一切的準備。”
沈媛目平靜,淡淡道:“不管輸贏。”
贏,得到行走令牌,往後自然一飛衝天,便是藥堂長老,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輸,離開落雪宗,就算能再其他宗門,也難以得到重用。
其實最大的可能是,為一個散修,沒有資源,沒有後臺背景。
當然,以左耀的藥道水平,做散修也不會混的太差,只是絕對不會有在落雪宗這樣舒服。
沈媛的話說出,周圍的弟子都低呼出聲。
藥堂長老這話語中的冷淡,誰聽不出?
連藥堂長老都不管這件事?
左耀咬著牙,向著沈媛和朱慎一躬道:“左耀多謝前輩和長老主持比鬥之事。”
“左耀必然不負所。”
不負所?
朱慎呵呵笑一聲,然後看向徐,點點頭,轉離去。
沈媛忙跟著離開。
周圍那些弟子,不管是門還是外門,全都連忙退走。
就算是那些門弟子,此時誰也不敢去尋徐他們的麻煩。
這可是連藥堂長老都出面的一場比鬥。
三天時間,誰敢打擾徐,讓他輸了比鬥,誰就吃不了兜著走。
自然,更沒有人敢打擾左耀。
左耀咬著牙,轉大步離去。
徐輕笑一聲,擺手讓高衝帶人接著修建住所,他自己則是回到之前住的木屋去。
“我將你師父所書的那些藥道批注一下,等會你給他。”
木屋之中,徐攤開書冊,快速將邵三通的藥道中所有需要注意地方都標注出來。
其中有錯的,都修改掉。
不過半個時辰,書冊就被批注好。
將書冊遞給穆,穆忙驚喜接過,去尋邵三通。
坐在木屋之中無事的徐,開始推衍今日在藏書樓中所看到的那些功法。
很多殘缺的,都將其一步步完善。
不過是武道功法,推演起來,毫無難度。
其中還有不能夠相互融合的,有幾種功法,更是有藏的力量激發。
徐自己懶得修這些,但可以教授給落雪宗人。
畢竟這宗門是羽落和他存之,門人弟子修為高些,也是好事。
此時,藥堂英左耀,要挑戰外門弟子徐的消息,已經傳開。
“這徐,到底什麼來路?”有人不解問道。
左耀幾年前就是門中藥道後起之秀,是小有名氣的天才人。
這樣人,去挑戰一位外門弟子,那這外門弟子能是普通人?
“徐,我告訴你啊,他可是聖所選的行走弟子!”那些知道此的,忙低聲講述。
聖門下行走,此等份,可不簡單。
不只是尋常門外門弟子談論這件事,門中那些英、嫡傳,也都聽到消息。
“嘭——”
一座山峰上大殿,一位穿青暗紋長袍的青年弟子一掌拍碎面前長案。
“徐,此人有什麼資格為羽落的行走弟子?”
他站起,怒氣衝衝往外走去。
“高明超,你想幹什麼?”大殿中,一位白須老者沉聲開口。
“師尊,我要去殺了那徐。”名高明的青年咬牙開口。
為門中嫡傳,執事長老弟子,高明一直覺得自己才有資格為聖的行走。
此時突然出聖已經選了行走,怎不讓他惱怒?
“哼,就算要尋此人的麻煩,那也是三日之後。”
“這場藥道比鬥,可是沈長老和那位居靈藥谷的前輩親自主持。”
白須老子面上出一沉,然後看向高明超:“明超,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用另外一種手段,得到聖?”
另外手段?
高明超一愣。
聖在他心中聖潔無比,從不曾有想法。
但自己師尊所言,如野草在心中扎。
“聖,是我的……”
他低聲自語,眼中出一冷。
……
落雪宗宗主大殿,靈素雲高居其上,三位長老都在。
要是徐看到此三人,定會好奇,為何那個看守藏書樓的老頭,會坐在宗主下方第一把椅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