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做夠一整天賣的燒,所以工作量很大,茸茸著肚子一直跟爸媽一起幹到十一點多鍾。
林欣喊道。
“行了,你騎著三車去送貨吧,剩下的我跟你爸做就行了。”
茸茸得了命令,便解下了上的圍,去把手洗幹淨,又忍不住低頭看看肚子,現在還很平坦,什麽也看不出來,可是巨大的卻在提醒,肚子裏的寶寶了。
在爸爸往車上搬燒桶的時候,跑到旁邊的包子鋪裏,買了兩個包子,在店裏就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不敢帶回家,上次也是想著買回家跟爸媽一起吃,結果被媽媽罵了好久,說饞,就知道花錢。
把裏的包子全咽幹淨,才回了自家鋪子,江河看了一眼,估計聞到了上的包子味,但什麽也沒說,隻說讓路上小心點兒。
茸茸點點頭,騎著三車,車上拉著六大桶燒。
沒想到要去送貨的地方竟然是一家很高檔的酒店,在最繁華的城區,黃金地段,來往的都是穿著麵的有錢人。
帶著遮帽,穿著一件白t恤,帶著防曬袖套,騎著三車到了後廚所在的小門。
廚房管事的看到居然是個滴滴的小孩來送貨,微微詫異了一下,不過也沒說什麽,隻說讓茸茸把貨都搬進來。
茸茸趕答應著。
看一個小姑娘費力的去提那足有六七十斤的大桶,管事的微微皺眉。
“你家大人很忙嗎?怎麽讓你一個孩子來送貨?”
茸茸乖巧的笑了笑。
“嗯,爸媽店裏是忙的,您放心,我會幫您提進去的。”
提著沉重的燒桶,茸茸自己肚子傳來的拉扯,期待著孩子能流掉,這樣就不用去醫院了,因為本就沒錢去醫院做,也不敢跟父母說。
在費盡力氣的一桶一桶往廚房提燒的時候,一輛黑賓利車停在了路邊。
“伯珩,你怎麽停下了?”
發小順著司伯珩的視線看過去,微微驚訝。
“這不是那天……在酒吧你救下的那個小孩?”
司伯珩看著前麵費力提著大桶的茸茸,臉上表晴不定,理論上他不想再多管閑事,畢竟就那天管了一次閑事,保存了三十年的老C男之就出去了。
但看到瘦弱的,臉上滴落下來的汗珠,腦子裏忽然就閃過那天抱著自己甜甜大叔的場景,還有那馨香的。
他趕做了個深呼吸,心中暗罵自己禽,之前沒控製住睡了人家還不算,現在看到居然還會有邪念,簡直太可恥了。
他打開車門,邁步走了過去。
“伯珩”
茸茸已經提進去三大桶了,還剩三桶,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準備一鼓作氣都提進去,肚子有拉扯,卻不疼,得再用點兒力,說不定孩子就能沒了。
想到寶寶要被親手給殺掉,忽然覺得特別難過,眼淚混合著汗水就一起落了下來。
淚眼模糊中,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過來,然後燒桶就被拿走了。
茸茸抬頭,就撞上那雙有些悉的深邃眸子。
驚的瞪大眼睛。
“你……大叔?”
司伯珩看見眼睛紅紅的,微微皺眉。
“很累?累就不要做了,哭什麽?”
茸茸吸吸鼻子,搖頭。
“沒哭,是流汗了。”
“那你吧,這些都要提進去嗎?”
茸茸點點頭。
“嗯,都是這家酒店訂的。”
司伯珩一手一個提了兩桶就往裏走,茸茸驚了一下,趕想搶過來。
“大叔,不用的,我自己可以搬進去。”
司伯珩一雙深沉眸子掃過來,茸茸下意識的覺得有點兒怕,便悄悄鬆了手。
司伯珩把兩桶提進廚房。
“是放這裏嗎?”
管事的正在欽點今天采購的東西,也沒抬頭。
“對,就放在那裏吧。”
說完他才驚覺這是個男人的聲音,便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他的一張臉頓時就變了。
他手忙腳的把自己的本子合上,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
“司,您……您怎麽在這兒?司您這樣的份怎麽來後廚這樣油煙大的地方了?”
司伯珩沒搭理他,出去又把外麵那一桶燒也提了進來。
“現在沒事了吧?給結賬吧。”
管事的看到站在門口的茸茸,滿臉驚奇,這個看起來年輕的過分的孩居然認識司嗎?還讓司這樣份的人幫提燒桶?
別說是他了,就是整個京都豪門圈兒裏,也沒人能想象司伯珩居然能做提燒桶這樣的活兒。
司家是真正的豪門,那是往上數好幾代積累下來的資源,跟那些背景薄的豪門可不一樣。
司伯珩是司家這一代的獨苗,京都豪門圈兒裏的最頂尖的那一小人,這個賣燒的小姑娘居然能認識司?還讓司幫提燒桶?
管事當即在心裏做出判斷,這小姑娘得結。
他趕拿著他那個采購本子走到茸茸麵前。
“小姑娘,你說你認識司怎麽不早說呢?這貨以後不用你親自送了,我們會派人去你家店裏拉,之前說好的每隻八十塊錢,我給你再漲點兒,一百二一隻你看行嗎?”
管事的給完價格,還小心翼翼的征求茸茸的意見。
茸茸都懵了,覺得八十塊錢一隻都不便宜了,這管事的竟然一下子給漲了四十,這得多掙多錢啊?
驚喜的趕對管事的鞠躬。
“謝謝您,這價格很好了,大叔,太謝謝您了。”
管事現在態度特別好,擺手道。
“不用謝,應該的,應該的,”他悄悄看了看司伯珩,好像司臉不太好。
他也不敢跟茸茸再多說,痛快的付了錢,便趕去忙了。
茸茸包裏揣著上萬塊錢出了後廚,心裏盤算著如果按照每隻八十塊錢給爸媽賬,剩下的錢是不是能去醫院做手?就算以後被爸媽查賬,那錢也花了,死咬住不說,頂多就是挨頓打,幾天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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