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紋大蛇在樓續年法的影響下口吐人言:“那家人把小姑娘帶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穿著嫁了,我當時還以為死了,想趁被祭祀的大人沒出現之前吃口殘魂。結果……”
忽然卡殼了一下,骷髏紋大蛇眨了眨眼,才又接道:“結果前院這邊忽然發出巨響,似乎是被祭祀的‘神’被什麼東西怒了,我們忽然都被制住不能,這小姑娘就醒過來,穿著嫁走出去了。”它在容意法的影響下,自忘卻了差點被吸干的事。
“因為發現了不對嗎……”樓續年以極低的聲音自語了一句,現場除他自己外,恐怕只有同為修士,五靈敏的容意能聽清。
明白嫁雖然來自容家,但應當不是容家用它算計付松后,樓續年鎖走了容家老宅中全部的鬼。臨別前,他給容意留了一枚玉符,讓戴在上。
“這枚玉符可以辟邪。你的事,待我與家中長輩討論過后再告知你細節。”樓續年說,“這段日子你可能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注意定心寧神,不要它們影響。”
“你是說見鬼嗎?”容意直白地問。
樓續年:“……是。”
“我已經見到了。”想到家里那個田滿志的鬼,容意想把他扔給樓續年理。
就在這時,樓續年的手機響起來,打斷了容意的話。
他接聽后對其他人道:“找到當鋪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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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進典當行的老板金廣源是在某個小縣城的火車站被民警抓住的,為了早些得到他那邊的線索,澤市警方采取了遠程網絡問訊的方式。
正如眾人猜測的那樣,金廣源在把嫁出售給付松之前就已經發現嫁夜間會在庫房里自己走的況了。他當時明白自己接到了一個燙手山芋,但錢都已經付了,他不想讓貨砸在手里。正巧,他知道付松喜歡收集有恐怖傳說的東西,所以他便主聯系付松進行推銷。
“我……我賣出東西之前給付老板看過監控的,這點我真沒瞞他啊,你們可以去問一下他本人!”網絡那邊,金廣源臉上害怕又委屈的表十分真實。
但網絡這邊,借著何舟關系參與旁聽的裘致就有些接不了了。
“我姨父他——”
“小舟,把你朋友帶出去,他現在是利害關系人的親屬了。”何則剛皺眉吩咐。他又看了眼容意,覺得今天在場的外部人員實在有些多。
在何則剛請容意也出去之前,樓續年表態:“何副局,近期可能被人詛咒過,暫時得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以防萬一。”
容意不知道樓續年的表態是否是看在付給對方的酬金的份上。不過樓續年的話很管用,何則剛聞言思忖片刻后,默許了容意繼續留在觀察室里,但要求保證不對外泄在這里的所見所聞。
“否則你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明白嗎?”
容意點頭表示清楚。
之后警方連夜請付松配合,對方沒有多問地來了。
“嫁邪門?我知道的。”得知警方要問的是什麼之后,付松坦白地承認了。“我確實看過監控錄像,雖然不知道是真的有鬼,還是金老板為了賣貨找人作假……但我覺得很有趣,值得我付的價。”
這答案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無法理解。
付松了眉心,苦笑道:“何哥,我們兩家也算世,你當初還參加過裘苑的葬禮。那你應該也知道,在失去之后,我曾經有一段時間沉迷鬼神問靈之事。”
何則剛沉默地點頭。
他的確聽說過,在失去妻裘苑之后,付松有段時間瘋瘋癲癲的,到找些江湖士神婆之類的求神問鬼,想要再見亡妻一面。這事在澤市上流社會里傳了大半年,人們既于付松的深,又唏噓一位優秀的商人可能要就此消沉。
但鬧騰了快一年后,付松忽然就恢復正常了。除去多了個收藏老件的興趣之外,他沒有再與玄學相關的東西。人們都以為是他終于接了現實,可現在看來……
“我那段時間了不騙。”付松抹了把臉嘆息道,“但我不死心。既然那些大師都無法讓我重新見苑苑一面,我就想另辟蹊徑,收集各類有神傳說的古,再拿給懂玄學的人研究。也許哪個東西,就能讓我見呢?”
因此,付松不但不介意收到鬧鬼的東西,反而是專門沖著鬧鬼的東西去的。
明白付松為何要在明知嫁有問題的況下還高價購后,何則剛等人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位有些瘋魔的癡人。
付松又道:“其實我收的件里真正會引起怪事的也沒幾件。像這次的嫁,我買回來之后把它放在自己的書房、臥室里,天天看著,用錄像機拍著,也沒見它再過。加上金廣源又關店跑了,我以為自己又被騙了。我真沒想到它會引發兇殺案。”
至此,付松應該是與田滿志之死沒有什麼關系,他也愿意提供購嫁后每天錄下的錄像作為證據。
“會不會是付松邊知道嫁邪門傳說的人故意用兇殘的手法殺害田滿志,故意讓我們往鬼魂作祟的方向想,模糊案件的焦點?”送走付松后,何則剛道。
“查案不是我的專長。”樓續年冷漠地表示不參與這方面的討論,“我會從鬼魂的方向追蹤一下此事。”
言畢,樓續年向何則剛告辭,示意容意跟自己出去。
容意今日得到的線索已有不了,不方便在樓續年眼皮底下對其他人手腳,只得跟上。
走出警局,天邊已經約出魚肚白。
樓續年停步看了會兒天幕上的點點殘星,這才問容意:“我們來這邊之前,你說你見過鬼,是什麼鬼?”
沒想到這人還記得這事,容意眨眨眼。此時已經變了主意,不想把田滿志的鬼魂出來了。
于是容意改口道:“我那天在酒店的洗手間里看到田滿志的魂魄了,他在他的尸邊徘徊。你去酒店查看的時候沒有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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