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門子攔在門口,又驚又怒地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縣丞家,你們也敢搜!”
“搜的就是縣丞家,給我滾開!”
蘇循惡狠狠地推開孟府門子,把手一揮,大喝道:“搜!”
馬輝、許浩然等經驗富、辦案老到的巡捕立即衝進孟府,登時把個孟府翻了個底朝。
蘇循先前炮製的所謂證據是假的,唬弄一下睜隻眼閉隻眼的花知縣還行,真用來扳倒一位八品卻是遠遠不夠的,或者,是經不起推敲的,他們需要真正的證據,真正的大罪的證據。
為了能夠拿到真正有力的證據,周班頭帶傷趕來,親自指揮搜查,並且調來了全部經驗老到的捕快,雖然因為葫縣衙過於弱勢的原因,這些捕快整渾渾噩噩地度日,可是他們祖傳的手藝卻沒有擱下,憑著他們老辣的眼,孟家如果真有什麽的話,即便藏的再,也能被他們搜出來。
為了以防萬一,蘇循還按照葉的囑咐準備了幾樣假證據,如果實在什麽也搜不到,那就隻好栽贓陷害了,這種事兒蘇班頭是很喜歡幹的。
書房裏麵,馬輝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奈何一個大字也不認識,最後把大手一揮,吩咐道:“不管牆上掛的桌上鋪的還是架子裏擱的,但凡上麵有字的,不管是紙張還是瓷陶銅鐵,統統搬回縣衙,請典史大人驗看!”
孟縣丞有一位老妻,另有四房妾,除了妻子住還算素雅,四個妾室的住都是金碧輝煌,各種皿、字畫、珠玉、古董琳瑯滿目。許浩然看著這些東西,冷笑道:“一個月五石米的,攢得下這份家當?定是貪汙索賄而來,統統搬到縣衙,請典史大人過目!”
蘇循跑到孟家後先去上了個茅房,他從茅房出來,一邊係著腰帶,一邊聲對一個捕快道:“找到孟家的地窖沒有?趕去找,找到了還得偽裝窩呢。”
蘇循著一抬頭,恰好看見許浩然指揮皂隸從孟縣丞幾房妻妾房裏往外搬東西,孟縣丞的四房姨太太和十幾個通房大丫頭都站在院子裏,有的神淒惶,有的哭抹淚。
蘇循登時雙眼一亮,大聲道:“孟慶唯什麽時候納了這麽多妾室,我怎麽不知道?你看看,這麽多花不溜丟的大姑娘,難裏邊就沒有被他強搶來的民,統統押回縣衙,由本都頭一一審問!”
這時,一個捕快跑過來,興地對蘇循道:“蘇班頭,找到地窖了。”
蘇循大喜,道:“走,去看看!”臨走他還沒忘了叮囑另一個捕快:“這些人,統統押回縣衙去,一個都不能!”
蘇循興衝衝地跑到孟家後院,捕快們聚集在後花園最盡頭的一塊草地上,剛剛撬開一個地窖口,又順了把梯子進去,有人往裏探頭瞧瞧,見地窖很寬敞,裏邊沉沉黑的沒有半點亮,便人取來一支火把,正要進去探看。
“我來,我來!”
蘇循趕招呼一聲,搶過火把,順著梯子率先爬了下去。
“啊!這麽大的地窖,難道是為了儲放秋菜?不可能嘛,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蘇循舉著火把左照右照,總覺得這黑的地窖不像是尋常地窖。等到另外幾個捕快下來,他便壯起膽子往前去。
“哎喲,這兒有幾個桶!”
蘇循拍了拍放在旁邊的一隻木桶,聽著悶悶的聲音,興地道:“這桶不是空的,裏邊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快打開!”
蘇循用手一扣桶蓋兒,沒打開,便喚來一個捕快,那捕快給他拿著火把,他則出腰刀,用刀尖用力撬起來,蘇循撬了幾下,等那桶蓋鬆了,便還刀鞘,把桶蓋打開,手往裏一,但覺的又是紙又是棉的,似乎下邊掩蓋著什麽東西。
蘇循把那棉花和紙張隨手開,見下麵烏漆抹黑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像是一些黑的末,他從旁邊那捕快手裏奪過火把,仔細照了照,納罕地抓起一把,攤開在手上,在火下仔細端詳:“咦?這是什麽玩意兒,難道是炭?”
“嗷!”
旁邊那個捕快突然發出一聲藏獒似的大,把蘇循嚇得一哆嗦,手裏的黑炭撒了一地,蘇循惱火地罵道:“你要瘋啊?什麽,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他一邊惱怒地斥罵,一邊揮舞著手裏的火把,舞得那火苗子呼呼直響,那個捕快隻嚇得魂飛魄散,一邊連滾帶爬地往外跑,一邊回頭大:“班頭,火藥!火藥!那是火藥!”
蘇循納悶地舉著火把,看著那個已然逃得不見蹤影的捕快方向,莫名其妙地自語道:“啥藥?莫非孟慶唯在倒藥?倒賣藥材……這個罪名好象不足以扳倒他呀……啊?啊、啊、啊~~~~”
蘇循突然反應過來,脊背一,尖聲大,一連了幾聲,隨即撒就跑。蘇循跑到地窖口都不用手扶,一隻手舉著火把,邁開兩條就順著梯子跑了上去,其行也速,其也敏,當真令人歎為觀止。
蘇循沿著梯子跑出地窖,停都未停,就腳不沾地的繼續往前跑去,差點兒一頭撞進另一個人的懷裏。那人正是扶拐而來的周班頭,兩個衙役趕扶住後仰的周班頭,周班頭看著麵如土的蘇循,不悅地道:“蘇班頭,何故驚慌?”
蘇循指指後邊,又舉舉火把,語無倫次地道:“你你你,我我我,心點兒,差點兒點著了,火!火火火火火……”
周班頭不耐煩地道:“火火火火火,火什麽呀?”
蘇循用力一跺腳,才克服了自己一張就結的病:“火藥!”
※※※※※※※※※※※※※※※※※※※※※※※
大明帝國止外運的主要資包括鹽、鐵、火藥和茶,此外就是銅錢。針對不同的國家,這些嚴控的資又略有區別,比如北方國家,鹽和茶就是嚴控的資,可是對於南方沿海國家,鹽就沒什麽作用了,因此南方邊隘就絕對不會查這些東西。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大明對不管什麽國家都要嚴格控製的,那就是火藥。這種資屬於軍用資,不管是私下購買、屯積還是運輸,抓到了都是大罪,而孟縣丞家後花院盡頭深深的地窖裏,竟然屯積了十幾桶火藥。
地窖裏儲藏了大量火藥,當然不可能再為孟慶唯的窟了,誰會選擇這種地方鬼混?除非他想在飄飄仙中真的飛仙。所以,蘇循的栽贓很容易就被穿了,但是……現在還有誰在乎呢?
不管孟慶唯屯積火藥是為了高價賣給山地部落,還是通過驛路經雲南運往南方諸國,這都是不折不扣的大罪,鐵證如山,他倒定了!
孟縣丞被抓,而且是被他的下屬,鐵項典史下令抓捕,隨後從他家裏搜出了如山鐵證,這個消息迅速轟了全城,每個人都在興高采烈地談論這件事,談到葉時,沒有不豎大拇哥的。
安南就豎著大拇哥,讚不絕口:“好子,有一套!敢對頂頭上司下手的,世間能有幾人?你要知道,沒有一個上司不忌諱扳倒過上司的人,這位艾典史的仕途,從此坎坷了,可他依舊義無反顧,這就是他了不起的地方。”
展凝兒撇撇,道:“這麽了不起,當日在黃大仙嶺上還不是風而逃?”
安南搖頭道:“此言差矣,孰不聞好男不和鬥?”
展凝兒俏眼一瞪,叱道:“你什麽?”
安南趕道:“啊!我是,事事都爭,那不是好漢,而是愣頭青,或者是貪得無厭。要有所為,有所不為,才是大丈夫。”
展凝兒“嗤”地一聲笑了,譏誚地道:“大丈夫?得知中了我的蠱毒,他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安南挲著下,若有所思地道:“是啊!從我當日公堂之上仔細觀察的心得,這可非常不合乎此人的格。除非……”
展凝兒道:“除非什麽?”
安南道:“除非,他已經猜到你在嚇唬他!”
展凝兒一怔:“他能有這麽聰明?”
安南道:“難道你認為他很蠢?”
展凝兒想了想,沒有再話。安南知道沉默對這個一向喜歡要強的表妹來,其實就是認同了他的看法。安南笑了笑,又道:“這個人,我想提醒太公注意一下。”
展凝兒乜著他道:“這樣一個人,能得了外公的法眼?”
安南道:“每一個大人,都是從人開始的,哪怕是如你我一般出。葫縣,雖然已被我們視為棄之地,但是這塊土地上,卻未必不能出幾個傑出的人才。”
安南站起,背負著雙手,慢慢走到窗口,窗外就是十字大街,他們正在二樓,居高臨下,但見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安南喟然歎道:“人才難得呀……”
展凝兒也跟了上來,不屑地道:“我看這個人有反骨的,你想招攬他,可得心吃他的虧。”
安南曬然一笑,驕傲地揚起了下:“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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