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好，所以你們就應該在一起啊！”

“哈哈哈，海棠你太可了。”沈雲清笑了，“吃飯吃飯。”

他們兩個都好，問題是吃不到一鍋裏。

但是這些事，在海棠，甚至六娘眼裏，可能都是矯。

所以就不說了。

過一日算一日，進行不下去的時候就戰略撤退。

某天，安哥兒回來。

在孟大人邊，到底有些不一樣了。

臉上的稚之退去不，變得更加老持重。

不過那是在外人麵前，回到沈雲清邊，又是一團孩子氣。

“娘，”安哥兒私下問沈雲清，“孟大人現在不是二叔的嶽丈嗎？”

“是啊。”沈雲清笑道，“親的時候那麽熱鬧，你不能這麽快就忘了吧。”

“可是我覺得，”安哥兒小聲嘀咕，“孟大人對別人都和悅，單單對二叔很嚴格。”

“那是之深，責之切。”沈雲清笑著解釋道，“那是對你二叔好呢！”

“可是，您對別人，都沒有對我好。怎麽到了孟大人那裏，就變了對誰不好就是喜歡誰？”

沈雲清他的頭，知道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困再正常不過。

“因為你還是孩子，需要溫和的引導；但是你二叔已經是大人，需要嚴厲的教導。”沈雲清道，“再說，母親和師傅也是不一樣的，我對你溫，師傅對你嚴厲，各司其職。”

“哦。”安哥兒點點頭，似懂非懂，然後換了話題，“娘，爹什麽時候回來？”

沈雲清：“……快了吧。”

之前賀長恭說十天差不多就回來，結果現在都過去了半個月，還是沒回來。

也不知道帶個信回來，韓氏最近天天嘮叨。

“娘，我想我爹了。”安哥兒道。

沈雲清心有些複雜。

可以拍拍屁走人，安哥兒顯然不能。

父親的失而複得，讓他很珍惜現在的生活；而賀長恭，對他也確實很好，隻要有時間，就帶著他習武，騎馬……

而且沈雲清還發現，那麽獷的一個人，卻莫名地極有孩子緣。

非但安哥兒，就是左鄰右舍的小孩，都喜歡和賀長恭玩。

街頭棺材鋪那家三四歲的小孩，看見賀長恭，比看見親爹還親，總是要他抱抱。

賀長恭隻要回來，日常都是被四五個小孩抱著大，總要沈雲清一把糖才能把人給送走。

安哥兒對於這樣的父親，也沒有抵抗能力。

唉。

老母親快神分裂了。

所以幹脆不想，以後再說。

再熬兩三年，安哥兒年紀大些，就是兩邊住，也應該還好。

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有的人願意為了孩子而將就。

不願意，但是一樣會因為心疼孩子而心不安。

“回來了，回來了！”賀嬋激的聲音響起，“三哥回來了！”

“姑姑，我爹呢？”安哥兒撒丫子跑出去。

六娘環靠在門邊，“是誰的種兒，就和誰親，脈這種東西，跑不掉。”

沈雲清心說，可是本就不是他的種兒……隻能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才是奇怪的東西。

也起出去。

回來的隻有賀季武。

“三哥，大哥呢？”賀嬋已經心直口快地在問了。

沈雲清從上到下打量一番，見賀季武沒有傷包紮的樣子，心裏鬆了口氣。

然後想到了賀長恭。

在兄弟倆之間，心還是不自覺地更傾向自己當弟弟一樣的賀季武。

這麽多年的相，賀季武毫無保留地維護，都不是白培養的。

“大哥當然是回去複命了，他又不是我這樣的白丁。”賀季武道。

站在廊下的文氏，麵上的張瞬時褪去。

而韓氏則焦急地道：“都沒事吧，沒傷吧；小三，你快過來讓娘看看。”

賀季武上前，韓氏索著他胳膊，“別騙娘，真沒傷吧。”

其實這件事真的不怪韓氏謹慎，而是賀季武太不讓人省心。

他之前爬房頂，摔下來把腳給摔骨裂了，是忍住不吭，後來還是沈雲清發現不對，是按住給他看了才發現事嚴重。

如果任由發展，很可能留下後癥。

這種糙，倒是像足了賀長恭。

賀季武有些不耐煩：“娘，沒事。我立功了呢！我活捉兩個土匪……”WwWx520xs.com

“三叔，那我爹呢？我爹肯定比你厲害！”安哥興衝衝地道。

沈雲清：我收回剛才表揚的話。

果然還是孩子還是孩子，有什麽沉穩可言？

不過對於父親的崇拜，大概是許多男孩子共同的課題。

賀季武表示很傷。

雖然現實卻是如此，但是打臉未滿來得太兇猛。

他不服氣地道：“是比我厲害一些吧……但是我沒傷，大哥掛彩了！”

韓氏一掌拍過去：“你大哥傷，你得意什麽！”

混賬玩意！

沈雲清道：“季武既然這般說，肯定是了點輕傷，是吧。”

賀季武腦袋，“對。大哥說了，就是點皮外傷。”

不過，大哥說了，不讓他回家提。

結果安哥一激，他就說了實話。

完了，要完。

大哥回來，肯定會收拾他的。

現在他把話收回來還來得及嗎？

“哪裏傷了？怎麽樣了？怎麽不先回來讓雲清看看啊！要知道，小傷不重視也不行……”韓氏絮絮叨叨地道。

賀季武求救地看向文氏。

文氏笑道：“讓小三回去洗洗歇歇，長恭很快就會回來的。”

韓氏這才放過賀季武。

賀季武腳底抹油溜走，走到門口才想起什麽，著門回頭嘿嘿笑：“嫂子，我想吃油潑麵。”

“好，去吧。”沈雲清擺擺手。

“嘿嘿，謝謝嫂子。等我將來中了武狀元，一定回報嫂子。”

“呸！”沈雲清笑罵，“我指你，還不如指我自己扮男裝中個狀元呢！一正形也沒有。”

賀季武唯獨被罵的時候沒脾氣，大笑著道：“嫂子你不要門裏看人，把人看扁了，走著瞧！”

“還不滾，老娘拿鞋砸你！”韓氏怒道。

賀季武這才跑了。

韓氏拿個小杌子，坐在門口照壁前，眼地等著長子回來。

安哥兒陪著，坐在門檻上，也托腮看著門外。

沈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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