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著車,裴修言攬著葉允澄的肩膀坐在后面,他滿臉的歉意,在嫁給他之前,葉氏也好,什麼都好,只是商業手段而已。
葉允澄呆呆的坐在車上,大腦一片混,不知道該恨誰了...
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邊的男人是掏心掏肺,到至極,甚至有了孩子。
可今天才知道,打葉氏,他也參與其中了,畢竟他早早就接管裴氏了,計劃啟者不是他,但執行的卻是他。
母親有多累,沒人比更清楚了,一直想幫忙,但母親說什麼都不肯用,不想讓擔心,讓好好讀書,所有的力,一個人扛。
罪魁禍首就是枕邊人,這對來說打擊太大了。
兩人到家后,葉允澄直接去了嬰兒房。
看到小竹子躺在床上,著小手,咿呀咿呀的玩著,葉允澄心里一陣難過。
裴修言站在門口點了煙。
徐斯塵穿著睡袍打開了客房的門,他本來是想找點東西吃,晚上大小姐非要吃香蕉炒草莓拌飯,一子爛水果味,他吃一口就不了了。
“哥。”徐斯塵見裴修言沉著臉,一看就是出事了,不然他不會出這樣的表。
裴修言修長的指尖夾著煙,眼鏡后的眸子慢慢冷了下去。
徐斯塵坐在沙發扶手上,看著裴修言,竟然把他惹這樣,這幫不知深淺的東西。
裴修言敲了兩下門,結果,門被反鎖了,葉允澄只想抱著小竹子,誰都不想理。
小竹子握著葉允澄的手玩著,時不時會發出“咯咯”的小聲。
葉允澄臉上帶著淚水,現在非常痛苦,心碎了不知多塊。
小竹子著葉允澄的臉,安安靜靜的抱著,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雖然他不懂,但也沒有鬧人...
裴修言在沙發上坐了一夜,眼里的清晰可見,這件事,連解釋的余地都沒有。
總不能把責任全部推給過世的老人。
葉允澄抱著小竹子從嬰兒房走了出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裴修言,話到邊,憋了回去。
裴修言起走到葉允澄邊,啞著聲音道:“老婆,不要離開好嗎?”
葉允澄抱著小竹子:“我回去住兩天,冷靜一下,不然我怕,我會崩潰。”
若不是裴氏步步,母親也許就不會那麼累,也許就不會生病了。
小竹子出小手,要裴修言抱。
“裴修言,不管我們最后會變什麼樣,答應我,不要跟我搶孩子。”說著葉允澄抱著小竹子,不肯放手。
裴修言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老婆,這幾天我住在公司,不會打擾到你。”
說著裴修言抬起胳膊,葉允澄往后退了一步,最終,他的手落在了小竹子的頭上。
徐斯塵著門看著,事實證明,紙包不住火,就算是裴修言也不行。
說實話,葉氏的芯片也只不過是千百計劃里的一個而已,商場競爭誰會在乎一個小公司的死活。
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反正小公司是耗不過大公司的...
也不用管,偶爾看一眼就好,什麼時候堅持不住了,什麼時候吞掉即可。
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聯姻,裴修言會,否則現在,裴氏收了葉氏的芯片,用不了幾年,就能賺上百個億。
葉允澄知道走不了了,所以也沒有繼續跟裴修言僵持下去。
裴修言拿著外套,臨走時,在葉允澄的臉上親了一下。
葉允澄抱著小竹子不好躲,生生被親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快步向嬰兒房走去。
誰能想到,有一天裴修言會被嫌棄...
徐斯塵見狀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來到裴修言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哥,別學鄭凜,我相信你肯定很快就能理好這件事,對嗎?”
不然他可太心了。
裴修言沒心跟徐斯塵開玩笑,拿著外套走了出去。
徐斯塵一屁坐在沙發上,接下來,他有的忙了。
裴修言回到公司后,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并且囑咐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打擾他。
直到天黑,裴修言才停下來,他摘下眼鏡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曾經說過不止一遍。
此時,郊外別墅,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坐在沙發上,他手里拿著拐杖,若是不奪回裴氏,他閉眼都不得安。
侯秀芝原本是他的未婚妻,卻不想被裴德搶走了,不僅如此,還將他踢出了他們一起創建的公司。
每年都給一點分紅,跟打發要飯的一樣,他恨,但是他答應過侯秀芝,活著,他就不會對裴修言出手。
如今侯秀芝已死,他也該把自己失去的拿回來了,他兒子不,但孫子卻是商業這方面的天才。
短短幾個月就能讓裴修言坐立不安,用不了多久,裴氏與葉氏不合的消息就會傳出去。
他們只需要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裴德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會連累他的寶貝孫子上。
他一生不好過,臨死前,也不會讓他的孫子好過。
就算到了下面,裴德也得跪下給他道歉,他有什麼好怕的。
裴氏越好,侯秀芝也好,原本都應該是他的。
這時,一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從樓下走了下來,他冷著一張臉,手里夾著煙。
他比裴修言小了三歲,剛從國外回來,要不是爺爺攔著,他早就手了。
也不至于等到今年才開始。
他剛將煙頭扔掉,手機就響了。
“喂,薛小姐,好的,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后男子跟坐在沙發上的老人打了聲招呼,出了門。
小時候他見過裴修言,大家都說,他是天之驕子,當然,他也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甚至有人告訴他,只要跟裴修言打好關系,他以后定能前途無量。
他想想就覺得惡心。
徐斯塵像條狗一樣跟著裴修言,現在他得到什麼了,連自己的公司都沒有。
他一定要弄垮裴修言,到時候,爺爺手里創建公司的信件就能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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