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轉頭看向窗外,大地間還是一片蒼茫,因為沒有冷辰這個暖爐,床鋪也漸漸涼了下來。
知道冷辰憂國憂民,必定是又早起進山去了,利落起來洗漱,打開房門時,噬魂和影煞像兩棵松分別站在兩邊站得筆。
見蘇淺開門,兩位立馬見禮,“王妃早上好,可要傳早膳?”
蘇淺狐疑看一眼噬魂,“你不跟王爺進山?”
“王爺讓屬下保護王妃呢。”
蘇淺懶得跟他們計較,反正他們也攔不住,隨即吩咐,“簡單煮一個面即可,噢今天太冷我不出去,就在房間里待著,你們有什麼事去忙吧。”
噬魂和影煞對視一眼,表示不相信。
蘇淺關上門,打算吃完早餐暖下肚子就讓阿青帶到那些村民被抓的地點。
楚昭這邊很快就收到楚雄給他的信,信里一直在強調,楚盼等不了多久,讓他破釜沉舟,盡快將長生鎮的長生法地點找到。
彼時的楚昭裹著一件銀灰的大氅,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那封信,冷嗤一聲。
自己恐怕不是親生的。
他楚昭在外面替他賣命,試毒那麼多年,就是想有朝一日,他的父皇能像對楚盼一樣對自己。
哪怕得他一個慈的眼神。
多諷刺。
他心心念念心里只有楚盼,就連寫封信,亦是不離楚盼,連問一聲是否安好都無。
薄如斯。
他將信在燭火上引燃,看著那跳躍的燭愣了一瞬,直到火苗灼到他的手,他嘶了一聲。
自嘲一笑。
罷了,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還強求什麼?
幽狐在一旁看著楚昭,那眉頭擰得要能夾死蒼蠅。
有那麼一瞬,幽狐覺得自家太子只是太想得到一些關懷而已,他也不明白皇帝心怎麼那麼偏。
楚昭已經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世界眼神空,冷辰來勢很猛,甚至親自帶人搜山,帶有黎將軍的部隊和冷騎軍。
再加上冷辰運籌帷幄,謀略翹楚,手段雷霆,再這樣下去,沒過幾天那些村民便會都得救回去。
冷辰已經救下快一半的人了。
幽狐剛剛來報蔻蔻姑娘已然回到冷辰邊。
想到上次趁冷辰玄寒之毒發要襲他時,他的手下拿出的槍和炸藥,他狐貍眼微瞇,也蹦了。
那樣的神,自己的那些殺手和狐貍群本不夠塞牙的,這些天他的人都不敢和冷辰正面到。
有一次和冷辰照面,他親眼看到冷辰掏出槍來,指著他便打,要是不是他反應敏捷,早就命喪黃泉。
他立馬傳令讓狐圖騰殺手滿天下找那手槍,天下之大,竟然無一地方能造出這樣的東西來。
楚昭亦不想等。
“將所有的村民集中到邪山,那里有傳說是鎮著長生法的地方,帶著狐群前往邪山,給本太子擺陣,本太子親自開啟活人祭,召喚長生門開啟。”
幽狐趕領命。
楚昭掀起眼瞼,“蔻蔻姑娘果然又回到了冷辰的邊?”
幽狐點頭,“是真的,昨晚我們的人親眼看到蔻蔻姑娘回了冷辰所在的客棧。”
楚昭狐貍眼沉下來,心里涌出無限的憤懣,在他看來,冷辰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竟然還能得蘇淺喜歡,并心甘愿待在他邊,楚昭一下便覺得上天極其的不公平。
他攏了攏灰大氅,眼底若冷風過境,滿世界荒蕪,“不惜一切代價將蔻蔻姑娘搶來。”
幽狐看著和這雪天一樣寒的楚昭,他眼角蘊著霜雪,眼底卻翻滾著熾熱,兩種緒融,讓他有些似魔似幻。
幽狐遵命。
太子殿下太苦了,就讓他隨心所一回,找回自己的七六、喜怒哀樂,而不是一直像一潭深湖,永遠泛不起水花。
幽狐轉,楚昭幽幽的開口,“不要傷著,誰敢抗令,膽敢誤傷著,斬!”
幽狐抬眸看一眼楚昭,提到蔻蔻姑娘時,他眼里閃過一抹瑰麗的,是他這麼多年的唯一所見。
他亦勾了,應了一聲好。
蘇淺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條,便召喚阿青,“去長生鎮村民被關的地方。”
阿青很給力,很快便給送到第一個地點,只不過于暗的很快便發現不對勁,有人想要將那些人轉移。
一定是楚昭的人!
也顧不上那麼多,若是這些人再次被轉移,還不知后果如何呢,得先將他們救下來。
可那些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模樣,必然是武功高強以及謹慎的狐圖騰殺手。
“阿青,我可以將人藏在空間嗎?”
“可以是可以,你得保證無人知曉你有空間,包括你想救的村民。”
蘇淺了然,喂點藥不就行了,當務之急是要對付這些狐圖騰殺手。
蘇淺準備來一個掉虎離山,在外面學阿圖來了兩聲“嗷嗚”的狼嚎。
果然里面的狐圖騰殺手立馬警惕,因為這山只有一個出口,所有殺手風聲鶴唳立馬執劍全部跑了出來,蘇淺利用這個間隙趕讓阿青將送到山里。
山里果然沒殺手,拿了些藥對著那些被捆綁的村民就撒,他們果然都暈了過去,因為要將村民轉移,村民們都被松了綁,這倒是方便了蘇淺行事。
蘇淺趕將他們全部放空間。
當狐圖騰殺手再次返回山,一個村民都沒有看見時,頓驚恐之,腦門直冒冷汗,趕回去稟告楚昭。
蘇淺如法炮制,去了楚昭所有困著村民的山,如數將幾千號人全部放空間。
還好這空間有無限容納的功能,蘇淺的心也是咚咚的跳。
將這些村民都放在空間,蘇淺便打算找一個山,將他們都放出來,然后給冷辰傳信,讓他帶人去救。
好在有阿青助,到下午時分,便尋到一山。
蘇淺趕進去看了一番,覺得甚好,立馬將村民都放出來。
山里冷得讓人頭皮發麻,外面鵝似的大雪還在撲簌簌的下,天寒地凍。
折騰那麼久,蘇淺出了汗,汗又自然的干了,再加上子,沒想到山里能冷到如此地步,肚子有絞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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