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回頭,看了一眼場上的其他人,問道:“我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鈺王殿下心愉悅。
溫潤的眸看向蘇沉鳶,緩聲笑道:“沒有,王妃說得很好。你的話里頭,都是對陳公子的關懷,相信他十分。”
蘇沉鳶:“???”
你確定?剛剛陳鶴之那個表,是?
只覺得不可思議:“既然我說的話沒什麼問題,他為什麼走了?”
容子墨:“興許是想起來什麼急事,故而來不及多言,便先行離開了。”
蘇沉鳶:“……”
我總覺得你是在胡說八道,但是我找不到證據!
倒是同為男人的蘇悅,嗅出了一點不尋常的氣息,縱然他才只有十四歲,可并不意味著他不懂這個。
他看了一眼陳鶴之的背影,旋即起道:“鈺王殿下,大姐姐,你們先聊,我有些私事要理。”
對方都已經這麼大了,蘇沉鳶自然不會多做干涉,于是點點頭:“你去吧!”
接著。
蘇悅就徑自追上了陳鶴之的步伐。
容子墨:“……”
不愿意認自己這個姐夫,卻是更看好陳鶴之麼?
蘇沉鳶:“……?”
他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剛剛蘇悅落座的時候,兩個人都只是互相點頭,話都沒說一句,顯然跟陳鶴之本不認識啊!
算了,男人們的事不懂,索埋頭繼續吃零兒。
鈺王殿下看著他被陳鶴之和蘇悅,搞得心郁,而面前這個人卻是一無所覺,如此心大地好吃好喝,一時間啞然失笑。
……
而那一頭。
蘇悅追上了陳鶴之之后,見著四下的人都離得有些遠,不會聽到他們的談話,便問道:“方才大姐姐他們都你陳公子,不知公子是哪個陳家的?”
陳鶴之心很是郁猝。
但是想到鈺王殿下剛剛提過,對方是蘇沉鳶的族弟,蘇沉鳶又把他帶在邊,于是陳鶴之暫且收斂了自己的緒,客氣地見禮道:“在下陳鶴之,父親是尚書右丞。”
蘇悅:“……”
就是那個據說……
不怎麼聰明,當年的京城一害,且回京城沒多久,就又惹事了的陳鶴之?
看著蘇悅沉默了。
陳鶴之:“蘇公子,你怎麼了?”
蘇悅輕咳了一聲,這才回過神:“沒什麼,就是在想,陳公子一表人才,不知可有考科舉的想法?”
陳鶴之有些奇怪:“蘇公子為何關心這些?”
蘇悅:“……”
當然是要看你有沒有上進心,是不是,能不能配得上我大姐姐!
但是這話他肯定是不會說的,于是他道:“因為在下今年也要考科舉,一看陳公子便覺得十分投緣,心想屆時不如結伴一起去考場。”
陳鶴之:“原來是這樣!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懂武功吧,所以你是參加文試?我是準備考武舉的,雖然我爹不同意,但是……嘿嘿,我一定會溜出去考,這個你不要說出去,別讓我爹知曉了!只是這樣的話,我們是無法結伴了,文武的考試,場地不在一啊!”
蘇悅:“……!”
這個人不聰明是真的!跟自己第一次見面,就告訴自己這個,也不怕自己跑去找陳閣老告,這顯然就是一個討好首輔的機會,落到許多人的上,都不會輕易放過。
蘇悅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夠單純了,直到遇見了面前這貨。
無語之中,他點點頭,說道:“陳公子放心,在下斷然不會說!但是陳公子你也不要再告訴第三個人了,畢竟令尊位高權重,想要獻于他的人,比比皆是。”
陳鶴之一愣,也反應過來,當即對著蘇悅一禮:“多謝蘇公子提點,沒想到小公子你這麼小的年紀,懂得比我都多!”
蘇悅:“……”
可能大家都比你懂得多,只是你不知道這一事實罷了。
不過蘇悅又覺得,陳鶴之雖然人傻吧,但只要多吃虧,假以時日,肯定是會長的,這人瞧著是個良善的,又有一個首輔父親護航,應當也不會出太大的子,等對方長到自己覺得可以把大姐姐嫁給他了,再托付不遲。
所以現在還是不要急著否定此人,先維持關系為好。
蘇悅:“陳公子客氣了!不知道陳公子覺得,大姐姐為人如何?”
這就問到了陳鶴之的傷心。
他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為人自是極好的,可惜……算了,不說了!”
他也沒有傻到極點,自然也知曉,自己喜歡蘇沉鳶這事兒,在自己家里說說就算了,跟鈺王殿下試探一下,對方看不出來也無妨,但絕對不能到嚷嚷,否則害了自己是小,害了全家是大。
蘇悅繼續試探:“其實我也覺得,陳公子為人很好,可惜不能做一家人。”
蘇悅覺得自己這話沒病啊,如果有人追究,他大可以說,自己只是想與陳鶴之做親兄弟,沒別的意思。
陳鶴之一聽,一雙委屈通紅的眸子,登時又亮了,四下看了看,接著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又狗狗祟祟地問道:“你是說……我嗎?你看好我,超過鈺王殿下嗎?”
蘇悅沒有回答,卻是笑了一下,顯然就是默認。
確實啊,就算是陳鶴之不聰明,但是對方肯主給大姐姐倒茶,在鈺王殿下面前也敢對大姐姐獻殷勤,改嫁給這個人,可不比待在鈺王府獨守空房好多了?至這人會對大姐姐好!
得到了對方默認的陳鶴之,再一次熱了眼,這回是因為。
小舅子竟然如此站在自己這邊!他當即出胳膊,勾住了蘇悅的肩膀:“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不嫌棄,你可以現在就我一聲大哥!”
蘇悅從善如流:“大哥!”
坐在遠,眼角的余,看見他們已經開始勾肩搭背的鈺王殿下:“……!”
他著茶杯的手,兀地了。
旋即看了一眼啥沒都注意到的蘇沉鳶,慢聲道:“王妃,蘇悅跟陳鶴之,走得太近,并非是什麼好事,你還是提點他一二。”
蘇沉鳶:“啊?為何?”
一抬眼,也見著那兩個人玩到一起了,簡直跟親兄弟似的,角也了一下,男人們的友都是這麼突飛猛進的嗎?
容子墨一本正經地道:“本王聽聞,蘇悅要考科舉。陳鶴之是陳閣老之子,而這一次文試的監考人,由作為首輔的陳閣老擬定。此時蘇悅與他走得太近,即便這一次他中舉,有心之人也會質疑蘇悅的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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