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曦和郁池為首的一行人,住進昌金縣的一家客棧。
昌金縣城小,去年的人口才達到建縣的規模,城規劃比之前看過的城鎮些,唯一的優點就是街道干凈,百姓生活有秩序。
進到客棧,郁池闊氣的出銀票,“一間上房,還有泡澡水,其他房間湊合湊合。”
掌柜為難地把銀票推回去,“幾位爺,不好意思,您如果要喝的水,我們有,泡澡的水實在不行。”
他介紹,“我們縣一共也才五六口井,今年天氣不知道怎麼回事,遲遲不下雨,大家的井水都省著點用,給你們了,其他人連喝都沒得喝。”
白曦聽見沒水,條件反地說,“距離你們五六里路遠,不是有仙淚的湖嗎?那里沒水了?”
掌柜嘆氣,“水有是有,城里有年輕人是去看過,可您也說了五六里路遠呢,來回我們縣里用牛車費時間不說,還裝不了多水;”
“仙淚在深山里地勢又高又陡,爬上去就花不力氣,提桶下山水灑一半,路上牛車顛簸又灑一半,不值得啊。”
白曦放下心,有水就好,不用再浪費時間換地方了。
至于泡澡水——
“算了,將就一晚吧。”
昌金縣況困難,白曦不好意思用人家喝的水泡澡。
他們剛在客棧住下,昌金縣的縣令常彬帶人匆匆趕來,“下拜見王爺、國師大人,千金萬福。”
常彬老老實實磕頭,“王爺和國師大人來此,怎麼不通知下一聲,下也好提前招待。”
郁池冷哼,“你不是已經招待過了嗎?”
常彬跪在地上抬起頭,“王爺說什麼,什麼招待過?”
郁池把一塊令牌丟給他,“你可認識此?”
常彬兩手把令牌捧過,仔細檢查令牌正反兩面的圖案,詫異詢問,“王爺怎麼有我們昌金縣的令牌?”
郁池:“你承認了。”
“承認什麼?”常彬有不祥的預,“王爺,下沒有質疑您的意思,實在是此令牌是我們昌金縣巡邏的侍衛統一配制的腰牌。”
郁池見他還在裝蒜,命人把路上遭遇刺殺的事,告訴常彬。
常彬聽完燙手的把令牌丟出去,又自己撿回來,“王爺明鑒,下怎麼會刺殺您,借下一萬個膽子,下也不敢刺殺您啊!!”
他的話和賴松簡直一模一樣。
“派人刺殺當朝親王,是誅殺三族的死罪,下何至于如此想不開!”
郁池氣笑了,“你是不是和賴松通過氣,每一句話都是他曾經說過的話。”
郁池又命人把賴松的事告訴常彬。
常彬聽完,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兩掌,“王爺,下和秋田縣的賴縣令關系不好,如何與他一起謀劃刺殺您!”
“本王不知道你們關系好不好,本王只知道自從本王來了中州,一路不太平,你說不是你派人刺殺本王,那你怎麼解釋手里的令牌?”
“我我……下…下解釋不清楚。”
常彬本沒辦法解釋,可他也不想認罪,“王爺,刺殺您下何必派遣城的侍衛,不是故意送上把柄嗎?”
郁池贊許他的話,“確實是這樣,所以來的路上,本王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話說間暗衛已經回來,他帶來的消息是,“主子,昌金縣的侍衛,是昌金縣還是昌金鄉的時候,通過常大人招安土匪的手段,招收進來的侍衛。”
也就是說這批侍衛不是正規選拔,還是土匪,土匪的名聲說出去就不好聽。
廖祝南惋惜,“常彬,本早說過讓你用正規招選的侍衛,你偏不聽,你知道有多人說這群土匪只聽你一個人的話,是你的私兵嗎?”
“刺史大人慎言!!”常彬站起來,“土匪怎麼了,他們現在從良,因為不再占山為王,我們昌金縣已經好很多了,而且……”
“夠了!!你早些向王爺認罪,本求王爺饒你們一家老小的命,否則你全家陪你一起死!!!”
誅殺三族,可不是鬧著玩的。
常彬猶豫了,深深低頭。
郁池:“你沒話說了?”
“王爺,這是陷害!對方手段毒,是要毀了昌金縣啊!!”
常彬為自己自證清白的時候,客棧外響起噪雜的喊聲。
郁池:“外面怎麼回事?”
侍衛說,“回王爺的話,是城里的侍衛,嚷要我們放了常大人!”
外面的聲音傳進來:“常大人是好人,你個狗把人放了!”
“你是不是又想害我們,是不是要死我們才罷休?”
“放開常大人,你們讓開,信不信老子殺了你個狗!”
郁池:“???”
他一拍桌案,“放肆!常彬,這就是你的兵嗎?”
常彬雙癱在地,面如死灰,“下無話可說……”
白曦在樓上休息,聽見樓下的喊聲,疲倦的下樓,“發生什麼?”
“白姑娘。”郁池也是第一次理這種事,倒了一杯水給喝,順便將剛才的調查結果說了一遍。
白曦聽得云里霧里,抓住重點,“你想問常彬是不是兇手對嗎?”
“是。”
白曦接過郁池遞過來的茶,轉手給常彬,“你喝。”
常彬百口莫辯,哪有心思喝茶。
他凝階梯上白銀發,宛若書中神妃仙子的子,賜下的一杯茶,仿若仙滴凡間的一滴仙淚一樣震懾心魄。
常彬接過茶,“下領命。”
常彬把茶水一飲而盡,白曦問他,“刺客的事,與你有關嗎?”
“下沒有!”常彬,“無論您讓下說幾次,下都沒有做過謀害當朝王爺的事。”
他說完這句話,面上平和,沒有任何痛苦之,白曦心下了然。
把郁池到旁邊,“你信我嗎?”
“當然相信白姑娘。”郁池一路上很多麻煩,都是白曦解決的,他已經開始崇拜了。
白曦說,“你若信我,就聽我說,他是無辜的,此事你還需要仔細調查。”
郁池沒聽明白,“你說他是無辜的?可是外面那群土匪,他們剛還罵我狗呢!!”
白曦無法和他解釋白龍問水,只能說,“人心思復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明白,我只能幫你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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